于是在刘胜的眼中,这些个打手就好像是在比赛,看谁倒得快一样,一个个宛如压倒的麦子,争先恐后的向地上倒去,不一会儿的工夫,二十几个打手,还能站着的已经只剩下不足十个了。而如此之惨重的代价,甚至连刀疤的衣角儿都没能摸到。刘胜此时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整张脸变得煞白煞白。
这个时候,贺飞终于缓过了劲儿来,看到自己的手下倒了一地,贺飞又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他干脆装昏下去,岂不是更好?见刀疤威风凛凛,犹如战神一般不可战胜,此时他若是冲上去,就等于是给人家送菜。贺飞不傻,知道这里没有人能打败刀疤,所有的人都被打倒只是时间的问题。贺飞的眼珠子一转,顿时看到了倚靠在墙角儿的木平和罗蓉蓉。
回想起之前,刀疤曾经说过罗蓉蓉是他们的朋友,贺飞顿时想到了利用罗蓉蓉来威胁刀疤。虽然罗蓉蓉和木平站在一起,但是贺飞却自以为是的认为,木平看着刀疤一个人孤军奋战,是因为他自己不能打,所以天真的将木平的威胁给忽略了。怒吼了一声,贺飞神色狰狞的扑到了木平和罗蓉蓉的面前。
木平正专注的看着刀疤的打斗,骤然看到贺飞扑了过来,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木平之所以吃惊,是因为吃惊于贺飞不怕死的精神,都已经被刀疤打了个半死了,竟然还敢向他挑衅,难道是不怕死吗?木平却哪儿知道,他在贺飞的眼中已经变成了个软柿子。
“小子,先前你那么狂,我看你现在还能不能狂的起来!”贺飞一边冷笑连连的说着,一边一步一步向着木平和罗蓉蓉逼了过来,看他一脸狰狞的笑容,好像是吃定了木平似的。而此时,刘胜看到刀疤不可一世,无人能挡的样子,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阵胆寒,对贺飞急声喊道:“贺飞,对方不简单,今天你我要想活,给我抓住罗蓉蓉!”贺飞嘿嘿的一笑,大声说道:“胜哥,您放心吧!手到擒来!
在百汇商厦里,罗蓉蓉看多了贺飞的狠毒,见到贺飞大踏步的向他们扑了过来,心中大是惊慌,忍不住紧紧的握住了木平的胳膊,木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含笑的说道:“蓉蓉,不要害怕,看我怎么收拾这个杂碎!”说完,向前踏出了一步,迎向了贺飞,冷笑连连的问道:“贺飞,你想干什么啊?”
贺飞冷哼了一声,声音低沉的说道:“小子,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戏要到我们兄弟会头上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木平冷笑了一声道:“我是不想活了,来啊,来了结我吧!”“找死!”贺飞怒喝了一声,挥起斗大的拳头,直向着贺飞的面颊狠狠的砸了过来。木平的脸色猛的一冷,口中出了一声厉喝道:“我看要找死的人是你!”说完如电般的探出了手,奇准无比的一把握住了贺飞的拳头。
贺飞的心中猛的吃了一惊,只觉得自己的一只拳头就如同被焊死在了贺飞的手上似的,他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往前推动分毫,即便是连抽回来也不可能了。贺飞挣扎了几下,看到拳头依旧被贺飞死死的抓了住,纹丝不动,心中不由得大骇,这才意识到,自己多半是看走了眼。
“吼!!”贺飞情急之下飞起一脚,直向着木平的小肚子踢了过去。木平冷哼了一声,另外一只手,如同拍蚂蚁似的将贺飞的腿给一把拍了回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传来,贺飞只觉得自己的腿仿佛被铁锤击中了一般,疼的撕心裂肺,丝毫也不下于先前刀疤给他的那一拳一脚。“你!……”贺飞满是惊骇的抬头看向木平,只见木平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闪电般的冷意,贺飞的心中顿时一沉,一股强烈的不祥的预感,顿时袭向了他的心头。
果然,木平握住贺飞拳头的五指猛的一收,一股强烈的剧痛冲贺飞的手直传遍了他的全身。“你一想干什么!?”贺飞心中狂震,本能的急吼了起来。然而已经晚了,只听一阵阵喀拉喀拉的骨裂声响了起来,贺飞的五指关节,硬是被木平给生生捏碎了。所谓五指连心,其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贺飞的一张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顿时因为这无比强烈的痛楚,显得愈加的狰狞,从他的喉咙中,不时的出阵阵宛如野兽般凄惨的嘶吼声,听在人的耳朵里,只让人浑身汗毛都不由得竖了起来。
还以为木平是个软柿子,可是贺飞做梦也没有想到,木平的狠辣似乎不比刀疤逊色,心中直后悔的场子都要青了。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相信他一定会离木平越远越好。吃惊的不光是贺飞,刘胜更是无比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还以为抓到罗蓉蓉,便有了一线生机,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样做反而是让他们死的更快了,转头向刀疤看去,只见刀疤飞身一脚,将最后一个站着的大手蹬翻在地,结束了战斗刘胜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啊!!!”而与此同时,贺飞那边传来了他更恐怖的惨叫声,刘胜装着胆子转头看去,只见贺飞脸色铁青的向后连连后退,那只手已经彻底的变了形状,就宛如麻花儿般的纠缠在一起,眼看是彻底的废了。然而,木平并没有就这样算完,脚下一滑,整个人宛如鬼魅般的冲到了贺飞的面前。以贺飞的反应度和身手,面对木平的主动出击,下场可想而知,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腹部胸口,就接连遭到了木平的拳击。
木平拳头上的力道大不说,拳封上的骨节更是如戴着铁拳箍一般的坚硬,砸在贺飞的身上,所造成的痛楚与破坏,远远过了贺飞所能承受的范围。只见贺飞在木平的拳头下,宛如触电般的,身体颤抖着连连后退,大口大口的鲜血不停的嘴巴,鼻子里喷出来,眨眼间的工夫便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最后扑通的一声,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神智已经有些含混不清了。木平紧追几步,抬腿将他蹬翻在地一只脚紧跟着踩在了他的胸口上,怒声喝道:“狗杂种,当初把桑龙豪打的昏死过去的人,有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