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急救中心的车赶到,禾弋被抬上了担架,迅速送往了医院。
季叔一遍遍的拨着董正楠的电话,但那边的提醒始终一样,机械而又清冷的女声不断播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挂去电话,又翻出了明楼的号码,跟他把事情的经过一说明,希望他能给蔚梦瑶打电话。
他跟禾弋生活了那么久,好像除了蔚梦瑶以外,家里还没有来过她的哪个朋友。
“你说什么?禾弋她……明特助,你告诉我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好好好,我知道了。”蔚梦瑶本来已经睡下,接到明楼的电话迅速爬起来。
蔚梦雪见她下了楼,又是一顿讥诮的讽刺,“你怎么总喜欢大晚上的往外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蔚梦瑶斜睨了她一眼,边走边说,“不要把你那些龌/龊的想法强加在我的身上,我嫌恶心。”
“你——”蔚梦雪气结,想追出去骂她。
可惜蔚梦瑶已经拿走了车钥匙,钻进车库,发动车子,脚踩油门,驶上了公路。
与此同时,包间里的曲柔拿着一瓶已经喝空的葡萄酒,使劲的摇了摇,“啊,怎么一点都没了。”
一瓶陈年葡萄酒,董正楠只喝了一杯,剩下的全部都是曲柔一个人喝完的。
“还喝,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
曲柔脸颊酡红,神色迷离,眼底也氤氲着雾气,“唔……我的头,好晕啊……”
董正楠粗眉深锁,扬高了声音,“早知道你这样,刚才我就不该让你喝酒的,”
曲柔把葡萄酒瓶倒扣,还在不停的摇晃,“怎么没酒了……我还要喝,正楠……”
他皱着眉头抢过她手里的酒瓶,“行了,不要再闹了,你看你醉成这个样子像什么?”
曲柔浑身发软,还不时的打着酒嗝。
她就这样在他面前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每次不让她喝,她总是各种撒娇,委屈的样子让他根本就招架不住,最后只能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杯,可她一次次故技重施,他都不忍心拒绝。
一味纵容她的后果,就是让曲柔醉醺醺的,脚下跟踩了风一样,踉踉跄跄。
“本来以为只是一杯葡萄酒,酒精浓度不大,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所以才心软放任你喝,没想到,都是我疏忽了……”他低声说着,像是在自责。
她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巴黎,为了养病滴酒不沾,哪里会有什么酒量。
别说葡萄酒了,就是一瓶啤酒都够她醉一晚了。
曲柔扬着清澈闪亮的眸子看着他,“你不对我心软,你还想对谁心软啊?”
董正楠心上一震。
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禾弋,这双眼,简直和她太像太像。
他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没谁了。”
曲柔撅着嘴,又开始低头翻找被他拿走的酒瓶,“正楠,我还想喝,就一杯,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杯了,你相信我……真的就一杯。”
“这次你就是想喝都没有了,酒都被你喝空了,还最后一杯,你看你这幅鬼样子。”
“我不信,”曲柔轻轻浅浅的说着,撑着桌子跌跌撞撞的走到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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