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禾弋坐在餐桌前,没有一点胃口。
那些油腻的食物,折射大厅的灯光,看着就让人反胃。
脸上虽然没有了被打的痕迹,但那一巴掌已经深深的刻印在她的心里。
佣人上菜都小心翼翼的,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扒拉了两口粥,禾弋把筷子一放,离开了餐桌。
现在她就等着董正楠了,等他回来跟她商量离婚的事情。
爷爷那边,她也劝服了。
至于这幢别墅,她呆不下去,也无法再呆下去。
现在只要一闭眼睛,她都能看见,一个才刚学会走路会咿咿呀呀乱叫的孩子朝她跑过来,细声细气的叫着她妈妈,妈妈。
禾弋低着头,郁郁寡欢的走出了餐厅,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别墅外面有车子发动机的声音。
她抬头望了眼,“是董正楠回来了吗?”
离她最近的佣人连忙跑到客厅门口张望了一遍,又跑回来告诉她,“是的太太。”
“噢。”
她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又转身折回来,坐在了客厅里。
回来了,那刚好。
刚好可以把这一切,都做一个了结了。
董正楠快步流星的走进来,在她的对面坐下。
他的衬衫上有些褶皱,领带也系的不工整,眼眶里遍布着红血丝,看样子这些天在医院陪着曲柔,没怎么休息好。
他的眼神冷冽肃杀,刚毅俊美的脸上,没有别的情绪,薄唇一抿,透着浓浓的无情。
客厅里的灯光亮的有些刺眼。
禾弋没有看他,只是微微低头。
过了好一会儿,董正楠才淡淡开口,“你们都先出去吧。”
在客厅里的佣人急匆匆的走出去。
他走到她的面前,下巴被他抬起,禾弋喉间一紧,猝不及防的对上他的视线。
董正楠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没有夹带任何色彩,波澜不惊。
“我们来说说三天前的事,”他低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刀子狠狠的插进了心窝,“禾弋,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禾弋看着他,没有回答。
她必须要无坚不摧,因为在他的面前,软弱是换不来他的怜惜。
“为什么从台阶上摔下去的人,不是你?”
她淡淡的勾着唇角轻嗤,“因为,我不会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去换取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的心疼,事到如今,你还是选择相信她,那我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承认?我以为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自己会想明白的,没想到你还是这样,顽固不化。”
“不是我顽固,而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不会承认的,曲柔想让我替她背这个黑锅,请你回去告诉她,不、可、能!”
董正楠冷笑不止,“她失忆了,甚至在醒来之后,她还为你说好话,觉得你是个善良的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噢,”禾弋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失忆了啊?那她还记不记得她是怎么策划这场计谋的?也是,既然想要博取你的同情,演戏就该演全套啊,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