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双开的红木门被人推开,苗心下意识站起来转身望过去。
倏地,黝黑的瞳孔放大,手中的钢笔掉在了雪白的大理石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苗小蕊,看见我你是不是很惊讶?”低沉的嗓音发出的声音像是在嘶吼,穿透着她的耳膜直入心底。
颀长的身材高大,棱骨分明的轮廓比四年前还要清晰,有岁月沉淀出的成熟稳重,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不再多想他快速的迈着步子走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不安,此刻就像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的视线,小步子连连后退。
奈何,一切在他这里都是徒劳。结实有力的大掌一把就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臂,他的双眸是火与冰交织的画面,所有爱恨纠葛全都暴露在她面前。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学不会在她面前隐藏情绪。
他咬着要,恨不得将这个狠心的女人吞进腹中,“……你还想逃去哪里?苗蕊,我问你,你究竟还要逃多久?”
他恨呀,恨她的冷血无情,恨她的铁石心肠。他可以原谅她所做的一切,却唯独不能原谅她要逃离他。
“谢恒,为什么你就不能放手呢?”对上他深邃的双眸,还有他叫出的苗蕊二字,苗心的心动容,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苗蕊。
四年前逃离了方家后,连夜她随便上了一辆还是套票火车,没有目标的到了一个城市后下车,在坐船到另一个地方,兜兜转转好几个圈后她才回到B市。
她改名换姓,一头乌黑的长发也剪了,电视上天天播放的都是她的寻人启事,大街上也随处可见,她只能把自己的脸涂黑故意弄上不少斑点隐藏其身份。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方采陈和谢恒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的原因。
而且有了念念以后,她的身份被怀疑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终于在B市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定居下来。
“放手,你叫我放手?”他手上的力度加大,攥着她的手臂越来越紧,险些碾碎,他一个用力把她拉到了眼前,“我说过,就算死我死了,你也休想。”
四年的时间把谢恒磨练的更加坚硬冰冷,无论是外表还是神态,可这些到了苗蕊面前全都成了泡影,不复存在。
收回一只大手,揽着她的小腰,在光滑的皮肤上游you窜,“苗小蕊,如果我以前说过的话你都忘了,那我今天就在重复一遍。”
大手继续,慢慢的移到了前面的柔软,狠心用力一捏,她的眉头蹙的更紧,只听谢恒邪魅一笑,冷声说道,“我谢恒要生生世世缠着你,就算是做鬼也不是放过。”
这样的宣誓让苗蕊心中一颤,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表情阴冷绝情,每一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他是有多恨她。
再一看,满头的银发被窗外的阳光照的越发亮白,狠狠的刺痛着她的双眼,心也猛然一揪。
情不自禁抚摸上去,动作轻柔的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感受到了她的怜惜,谢恒微微一愣,却听她又说,“谢恒,你的一头白发换我一副嗓子,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呵,这才是苗蕊,一个冷血无情没有心的狼不是吗?难道还会期待她回心转意,真的怜惜?
谢恒自嘲一笑,黝黑的眸子满是伤痛,倏地他抓住她葱白的柔夷狠狠甩开,嗜血的冷笑道,“互不相欠?苗小蕊,你认为有可能?这辈子你欠我多少,我又欠你多少是你一句互不相欠就能说得清吗?”
说着,大手一用力已经把她身上单薄的粗布长裤撕破,连带着上衣也不放过,全都成为了他暴怒之下的牺牲品。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空调吹出的凉风让她所有的汗毛都竖起,下意识她就要去护住胸口的风光,可谢恒又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单手搂过她的腰肢两只手指灵活一捻,随后快速拽出胸衣,随后扔在了垃圾桶里。
所有的美好展现在谢恒的眼前,胜雪透光的皮肤和脸颊上灰锵锵布满斑点的样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只是越发生气,气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为了逃脱,你倒下了不少功夫。”
苗蕊瞪着他不说话,齐耳的短发有些凌乱的沾粘在脸颊和唇角,谢恒粗粝的大手抚摸上去,用指腹擦去伪装的痕迹,吹弹可破的肌肤依旧水润。
“谢恒,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冷声问出,干枯的嗓音如同古桐老树昏鸦的那种凄凉沧桑。
谢恒心头一颤,良久他才微微一笑,双手开始解裤链,小声说道,“苗小蕊……你说我究竟要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