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玻璃都换成了防弹玻璃?”福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震惊了,立马跑过来询问。
谢恒小口喝茶,眸色黝黑的看着茶几,点点头,“嗯。”
智商高情商低的傻子,他这不是自取灭亡吗?对付女人怎么能强,何况还这么强?
会客区还是原来的样子,武励端来一杯清茶放在了福子面前。
他没理会,炯眉蹙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这样做苗蕊只会更恨你,她那样的女人用软都不一定有用,更别说是这种方式。”
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反衬着窗外的阳光,显得格外的刺眼,谢恒一口把杯中的咖啡全都喝掉,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至胃中在延伸到全身每一个细胞。
“福子,我只知道不能让她离开我,我可以一无所有唯独不能没有她。”一想到苗蕊离开自己他的头皮都发麻,心都揪着疼。
对于苗蕊,谢恒的执念已经深入骨髓,而苗蕊同样不是一个随意屈服的人,他们再继续这样相互折磨下去,后果一定会更加严重。
福子看着好兄弟为情所困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想了想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恒子,如果你们有缘就一定会好起来。”
劝慰的话不是谢恒想听的,他的表情严肃,高大的身躯靠在沙发上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
“温文后天的预产期,如果可以你带着苗蕊一起去吧。”
谢恒沉默不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下班时间没到,谢恒就早早收拾东西离开了公司,一路上他车速很快,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苗蕊。
天还亮着,可他一进来后却看见所有的窗户都遮上了窗帘,密不透光,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昏暗。
娇小的身影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手臂环抱着膝盖,一双黑眸空洞无神,尖尖的下颌抵在手臂上歪着脑袋看一处愣神。
谢恒把风衣脱下挂在衣架,轻盈的走过来坐在她身旁。
几乎是同时,苗蕊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蹙着眉头又向旁边挪动位置。
“你就这么厌恶我?”沙哑的嗓音低沉,蕴含着千种万种的委屈,他不喜欢苗蕊的疏离,长臂一捞把她搂紧怀中,“我不喜欢你离我太远。”
“可我偏偏不喜欢你离我太近。”苗蕊平静的说,绷紧了身子。
倏地谢恒笑了,笑容有些苦涩,“没办法,你知道我一向霸道,所以这件事你也只能听我的。”
一猜就是这样的结果,苗蕊觉得刚才的话多余。
两人就保持这样的姿势,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对幸福甜蜜的恋人,相依相靠。
刘阿姨切了水果,看见两人这般恩爱都不好意思打扰,转身又端进了厨房。
“天还没黑,怎么把窗帘都拉上了?”谢恒努力寻找相处的平衡点,想了想脱口而出。
谁料苗蕊冷笑了一声,水眸轻挑,“既然出不去,又何故在让我看见……诱惑我。”
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谢恒。
她话总是能让谢恒哑口无言,连狡辩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气氛再一次降至冰点,谢恒表情尴尬,苗蕊倒是无所谓,她翻身坐直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一句话也不说就离开了客厅。
“苗小蕊。”骤然,谢恒叫住她,握紧了手指说道,“后天是温文的预产期,我们一起去。”
虽然他极不愿意,可思前想后还是做出决定。
苗蕊步子一顿,良久之后说了一声,“……谢谢。”
纤细的手臂快速被人从身后拉住,一个用力她转身对视上那双愤怒的黑眸。
手臂传来丝丝疼痛,她睨着谢恒冷声问道,“谢恒,你是不是有病?”
“我们是夫妻,不是陌生人,我不喜欢你说这两个字?”谢恒最近的情绪波动厉害,他无法忍受苗蕊对他的疏远,无论是动作还是语言。
“可事实上我们只是同床异梦的夫妻,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苗蕊不畏惧,仰着下颌,水眸凝视着黝黑瞳孔,那里有一团火在烧。
他双手摇晃着她纤细的手臂,眸子瞪得大大的,怒斥着,“我们是感情最好的夫妻,最亲密的爱人,不是陌生人,不是。”
苗蕊连连后退,一不小心小腿撞到了茶几,身子一晃没站稳倒在了上面。
刺骨的疼让她清新,额头上冒出细汗,乌黑的发丝光滑垂下。滴答滴答的鲜红顺着水晶茶几滑落融入雪白的地毯,一晃神,透明的茶几上已经印出一片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