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前途还有政治的那些没什么想法,也就是实际点,很好。”
“我们开会研究过,也请示了上级的意见,只要你把你那小说里牵涉到政治的部分改过来,再声明一下自己的错误,你就没什么事了。而且我可以答应你,让这本书出版发行,甚至我个人还可以帮你推介。”任公子的声音有种不加掩饰的自傲“沈宜修,只要我帮你,有很多方法能够让你成名,让你得到做梦都想不到的利益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相信我。”
我呵呵地笑起来。
是啊,他的话充满自信,而且绝对值得让人相信,他有的是实力和背景支持自己的信心这位任公子手里,确实捧红过不少人。早就听人说过,咱们省城电视台的几位美女主持跟他关系很不一般,据说都是靠着他上位出镜,甚至还有到了北方大红大紫的,也跟他的操作有关。
这是一位真正的公子爷,围绕他的传说民间还有很多,据说其家族目下正是权倾朝野,炙手可热。可以这么认为真要傍上了他,不管男的女的,好处那可是大大滴。
而现在,好象这位傲岸尊贵的任公子正在许诺我。古人说一诺千金,他的这个诺言,价值肯定远超千金,绝对的。我想是这样。
我摇摇头,想起了刚唱那歌里最后两句来。我也没什么别的什么想法,我觉得有点嫉妒他。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什么叫造物的恩宠?他就是。
这位公子爷,丰神绝艳,天之骄子。含着蜜糖降临人世,生在花丛中,长在红旗下,他的一生,注定不平凡,上苍赐予他的。鲜花、笑容、红地毯对于他来说,生活的全部,就是一场无尽的享受享受荣耀、享受胜利,享受这个世界能够供给他的所有。他的生活,是天堂。而我,在地狱。
“嗯,让我想想,你还要点什么。”见我没有说话,任公子又开始沉吟了。
其实,他跟我说话时的态度绝不恶劣,而且我相信,对于他来说,已经尽量做到和善委婉,仁至义尽了。但是我非常地不舒服,因为从他口气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轻蔑和不屑也许他并不想这样,只是这种傲慢来源于高贵的血统,已经完全浸染到了他的骨子里,或者换句话说,他有优越感。
是的,他有绝对足够的理由在我面前展现优越,跟他相比,我就是一堆彻底的垃圾,人间渣滓!我们在一起,就是一部现代版真实版的王子与乞丐。他原本可以完全无视我,在潜意识里,他可能觉得自己这样降尊纾贵地出现在一堆垃圾渣滓面前,已经是相当有失身分,何况他是来给我恩赐的,他就是我的苦海明灯,我理应对他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没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任公子在微笑,我能够想象到他脸上鄙视的神情“除了那些东西之外,你当然还有其他目的。”
“不就是为的几个女人吗?”他的声音从容自若“你也是个男人,这一点我表示理解。”他说“不过,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年轻人嘛,容易冲动,有的事情一时看不开是可能滴”
应该说,任公子已经是相当地推心置腹了,因为除了他,整个长川没人敢说出这种话来。病房里很安静,虽然人很多,但是他说话的时候,没有人开口,大家都屏声静气,这种安静也充分烘托了他与众不同的身分。
有点愤怒的想法了。
是啊,女人。对于这位公子爷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行为出轨而招致不能承受的后果,在他看来,绝对是一件至愚蠢的事情。地球人都知道,任公子的女人有很多,而且活得都很滋润,都因为傍上了这位天潢贵胄而自觉幸福。
但是我不同,爱我的人都死了!而我爱的,正在铁窗里煎熬!正在禁咒之地凄凉地哭泣!
怒!
我的脸转向了任公子那边,我在想,我应该跟说些说什么。
任公子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情绪,他的自我感觉应该永远良好。“我告诉你一点,男人应该做什么呢?”他还在踱步“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再过几十年,回头来看这些,你会发现,你太愚蠢了”
我往地上呸了一口。“谁他妈裤裆破了露出的你?咹?”我说话了,相当难听。“谁让你跑这来装b的? 咹?”
老实说,我还真不耐烦跟他多废什么话,浪费口水啊这是,我很直接。“滚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