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比边城那夜轻松。而早晨主子的那番措词,只听得他都冷汗涔涔的。
明明看主子是高兴的,竟然说出那样让人心惊胆战的话来,弄得便像是下一刻便能砍人了般。
只是且不说主子这番话是真是假,若是那姑娘当真是主子想要找的那位,凭着他对那位姑娘的了解,那位姑娘会照着主子的想法若是那姑娘真的是棋子探子,主子就不怕那卓相知道?
总之,他真不明白主子有什么值得这般高兴的。
“你可知什么是帝王之术?”突然间,御辇上的主子如此问道。
竹子只一惊“奴才不知。”
尹君月低眉瞅他一眼“其实也没有什么深奥可言,不过‘平衡’两字,君君臣臣,臣臣民民,只要均和,不曾有偏袒,便能安稳如山。”
竹子想了想,回道“皇上的意思,奴才略微懂得一点,奴才平日里也是这般管教下面的人的,免得这个说奴才偏袒了,那个说奴才不公了。只是说起来好似很容易的,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想来
奴才这不过才区区,若是说起整个天下,千万计臣民,奴才以为便只有皇上才能统筹帷幄,治理的井井有条。”
“你倒是哪里都不忘吹嘘拍马!”尹君月嗤笑了声,突的话锋一转“昨夜里,可有什么动静?”
竹子忙回道“一切如常。”
“如常?”尹君月看向那天边的微亮,眸光幽深“怕是今日朝堂上会有一番波折了”
——
明玉坐在床上。身上裹着的薄被也不曾想动一下。
刚才那帝王离开时说的那些是她早已经料到的,也便是昨夜她搭上这一次想要的结果——她便是要那狐狸知道,她并非是什么纯女子,不管是不是什么人的棋子,当真是没资格入宫的。更没资格被这帝王利用。而最后,左不过她那个爹爹被那狐狸降几级官职,而明璎大团圆,她也不用替代进宫,便是一劳永逸的事情。
只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全身异常的冰凉。
是尹君月说的那番话,让她心惊,让她恐慌,她所想的这些根本便会是镜花水月。
在那一世她也是被家人朋友以为聪明至极的,可是在这里,此时都是奸诈的千年狐狸般的人物。
尹君月,端王爷,那个不曾露面的慕容丞相,爹爹,还有
终究还是她高估了自己。是不是?
她骤然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
不可以,她不可以呆在这里!
金域王朝。
高大巍峨的红墙碧瓦,宫殿宫门紧闭,
宏伟的宫殿前那苍劲有力,犹如铁划银钩的大字赫然在目“勤政殿”
敞亮的厅堂当中,九层金丝盘玉台阶下,京兆官员躬身禀告,郎朗之声回响“启禀皇上,臣已经查到,赵大人之子平日里行为乖张,略有不检,结下仇怨者不甚少数,只不过都是旁人挨打被辱。而那日上佛寺前晚,他便在街头被人横打了一顿,翌日便被致死,臣觉得两者间或有关联,便彻查,结果”
那京兆官员抬头偷偷敲了眼高台上的帝王,表情之怯弱只让四周群臣低声议论,尹君月嘴角勾了下,低声轻哼。“说!”
“是!”那京兆官员方躬身接下去“结果臣查出那夜里横打了的人正是秋王爷,而后秋王爷便和人共饮,而据店家小二称,秋王爷好似道谢感激,说是那人相助了他。”
“而后臣彻查许久,都查不到那日和秋王爷共饮之人,只是昨日秋王爷酒醉于酒楼,臣才终于查到,那人竟是卓相的义女。而那日上佛寺中,卓相义女也曾和死者有过纠缠,而臣又再查,那日里秋王爷也到过上佛寺。只是,秋王爷身居显赫,若是不满那人所为,只要启禀了皇上,便大可安好,是以,臣以为卓相义女最为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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