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逃。”他说“就如同在边城,你装扮成明珠在战场上厮杀般,不逃,不躲,直视面对。朕知道,你有这个本事。”
窝在他的怀里,明玉目光游移,视线落在桌上摆着的茶壶上。
她为什么进宫?而他又是因为什么才让她进宫?当中的答案,就只是一层薄纱,但只要捅破,恐怕她是究其一生也没办法逃出这个深宫的。更没办法得到她想要的。
他喜欢她,她知道。而她对他的犹豫彷徨,恐怕他也清楚。不然就不会说什么要她直视面对的话。
只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又或许她喜欢的只是他的外貌?
突然间,她真的希望自己好糊涂,好糊涂。
她只知道她不抗拒他的怀抱,不抗拒他的碰触,不抗拒和他在床上厮磨即便总共算起来她好像和他相识并没有多长时间。
就是在前一世,也算是快餐般的爱情吧。
来得快,去的也应该不会慢吧。
她抬眸,脸上已经浮上满满的笑容,她望着他那张倾城绝代的面孔,幽深的眸光里那女子娇若美好的面庞上春风美好,好似风华无限。
她揽上他的脖颈,幽幽的看着他“我知道一旦入了宫,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也不过就是犹如烟袅,梦一般了。而你说的也不错,这几日我的确是在逃避,那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去面对的,一定会。”
她这般对他说,更对自己说。
永福宫大殿之上。
明玉稳坐在当中的主位上,左侧下首便是前来探望她的父亲卓相。
眼前的卓相意气风发,便好似比起几日前她进宫的时候还要显得精神,明玉笑看着从坐到位置上开始就滔滔不绝的说着要她一恭敬着皇上,念着皇上,还有什么要遵守宫规之类话语的卓相,脑袋里闪过的却是那张俊逸似仙的面孔。
骤然间,身上有些寒意。
“娘娘,娘娘——”卓相诧异的呼声终还是让她回神。
明玉转眸,缓缓笑开“父亲还是不要这样称呼明玉,明玉总觉得像是在喊别人。”
卓相微微一笑“既然身入宫门,就是皇上的人,为父是臣子,那就不管何时也不能少了君臣之礼。”
“谢父亲大人教诲。”
“并未是什么教诲,只是为父一点儿爱女之心罢了。”卓相叹了口气,再抬头看向明玉“适才老臣进宫之时,听闻皇后娘娘她——”
“父亲。”明玉张口拦下,却笑的有些黯然“有皇上在,女儿无事。”
卓相看着明玉的神情,轻叹了声“臣知道娘娘如今有皇上爱护,可终究还是要小心为上,后宫当中并非清浅,便是说犹如朝廷中的纷杂也是说得过去的。”
明玉咬唇,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莲花花裙“若是几日前女儿未曾进宫的时候,女儿只是懵懂的话,如今,女儿也是身有体会,只是又有什么办法!从前在宫外,若是有不想面对的,离开就好了,而后在府里,有父亲和兄长的庇佑,也觉得心安,可在这里虽说皇上宠幸女儿,可到底还是美人三千,当中滋味也便是自己品尝罢了。”
“娘娘。”卓相眼里已然老泪含吟,他从袖中拿出一枚香囊“老臣自知愧对娘娘,便是娘娘入宫,老臣也不曾多有关照,这里是老臣前几日去上佛寺烧香时,为娘娘求来的真言。还请娘娘收下。”
此时,宛若已经上前,从卓相手中接过了香囊,放到明玉手中。
明玉接过来,抚摸着上面的金丝绣面,眼里些许晶莹“玉儿多谢父亲——”
卓相摆了摆手“为父也只能做这么多,其他的便看娘娘和皇上的姻缘了。”
言罢,便起身,冲着她行了大礼,方离开。
明玉站在窗边,看着卓相离去的背影,眼角到底滑下一滴泪水来。
一旁的宛在眼里,轻轻的叹息了声,转身离开。
明玉眼角瞥过宛若离开的身影,从袖中拿出卓相给她的那个香囊,芊芊玉指当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纸卷来,上面画着一朵红色的梅花,栩栩如生。
想了想,她叫住宛若“把福德叫过来。”
酉时已过,戌时将近。
窗外夜色已经渐深。
闪耀的烛光下,殿外清淡的脚步声,让明玉转眸看去。
“回娘娘,人已经来了。”福德在殿外躬身启禀。
明玉点头,随后从软榻上起身。
殿外明亮的宫灯下,那个一身侍卫盔甲的男子立在当中,头盔下俊逸的面庞看到她的身影,随即躬身一辑“见过娘娘。”
“不必多礼。”明玉眼中闪动“若是大人不弃,和本宫聊聊,如何?”
微风习习当中。
永福宫中宫灯明亮,便在那一池碧水当前,明玉飘然而立,而也就是在她身后半尺开外,那名侍卫躬身而立。
但只是寂静无声。
宛若还有福德在不远处伺候着。他们看看那立着的两人,又相视一眼,只觉得满头雾水。
贤妃娘娘在卓相离开之后,便要福德去请宫中的侍卫统领过来,只是那位侍卫统领偏就是左右推辞着不来,好不容易福德说干了口水,那位统领才算是来了,可娘娘只要那位统领立在池边,彼此静默无语的赏花
娘娘到底在想什么呢?
须臾,那位统领大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若是娘娘无事,臣恳请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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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人的我啊,一定要努力啊!我自责,亲们督促!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