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喝酒和喝茶根本就不一样。
从没喝过酒的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对酒竟到如此程度,只需一口酒就可以让我服服贴贴——那天,我只喝了一口酒,就眼前模糊,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醒来,头还痛得要命,从此以后,秦琼就再也不让我沾酒了。
而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过得倒是波澜不惊。
捕快的工作虽然有些辛苦,但并不危险,我每天鞍前马后、寸步不离地跟着秦琼,倒也和他配合得天衣无缝,没有出半点纰漏。
而秦琼和王伯当都是性情豪爽的人,他们好酒、好舞文、好弄墨、好武,丝毫不理会那些繁文缛节。
我们几个凑在一起,当真是臭味相投了,彼此间无拘无束,能做到真正的放松,大家都可以不修边幅、不拘泥做作,可以把腿直接隔在桌上,能骂天骂地,骂贪官污吏,可以大放厥词,喝醉了,就一起躺在夜空下的草地上,相拥而睡,一觉直到天明。即使夜夜与秦琼同床共枕,我也丝毫不觉得尴尬。总之,我们的一切言行,无论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恶毒的,善良的,都毫不掩饰,也不担心会被谁在背后暗算。
可以说,我的一切在他们面前都无所遁形。但,只有两样我隐瞒不说,一是我女儿身的真相,二就是我的身份来历。如果他们知道了我是女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对我。而且在这样的乱世,男人的身份要比女人方便得多。
这日傍晚,我照常与秦琼在校场上练剑。
“呼,呼,呼”我左闪右避,但发亮的剑尖却一直追噬着我,让我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渐渐地,我觉得有些乏力,一分神,秦琼迎面攻来一剑,我连忙收敛心神,挺剑挡格。
秦琼剑锋一偏,斜划向我的左臂。
我飘身退后,举剑向天,剑尖在空中缓缓画出九个半圆,硬是地将他的剑势消解掉大半。
秦琼一个转身,脚走弧线,绕到我的右侧,挥剑横扫,含气而攻,剑势凌厉无比。
我举剑一一挡了回去,表面上看,我如四两拨千斤般轻松,其实我早已是强弩之末,身体疲惫不堪,却又不甘心就此认输,所以一直苦苦支撑着。
秦琼趁胜追击,接连又刺出九剑,这九剑似缓实快,欲躲无从。
我只能举剑一退再退“当”地一声响,右手一麻,长剑脱手而去,我一时扎桩不住,,被震退一丈多远,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在地上。
“明弟!你没事吧?!”秦琼大惊,快步跑了上来,将我扶起“我以为你还能再撑上十来招的,不料却伤到你”“我没事我没受伤,”我摇了摇头,低头拍着身上的泥土“是我自己争强好胜,一直死扛着,才有这样的下场。”
“你确实很能忍耐。”秦琼搀着我走到树下“自我和你练剑以来,你就从来不认输,非要比到最后一刻,你才甘心。”
“我当然不认输了。”我转了转手腕,还有些麻“总有一日,我一定会打败你!”
“好,我等着你来挑战。”秦琼拿来药酒,拉过我的手帮我揉着上面的淤血“对了,明弟,你的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何我从未看见过?似缓似慢,轻绵无比,威力却是无穷。”
“呵那是太极剑。以弱可胜强,后发可先至。”我笑了起来“太极中蕴涵了“刚”与“柔”‘柔’不是单纯的‘软’;‘刚’亦不是片面的理解为‘硬’。柔和刚是一个整体,不能割裂。‘柔中寓刚’、‘刚中含柔’,这样才可以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并且越则越坚刚,无往而不胜。可惜我太极剑的火候不到,否则我一定能打败你。”
“太极剑?我倒是从未听说过。”秦琼的眉头皱出几条小细纹“又是你家乡的?”
“啊,对。”我连忙点头,难道我要说太极拳和太极都是张三丰发明的么?那个元末明初的武术大家,这回还不知道在那个道里轮回呢。
秦琼也没再问,转而说道:“明弟,你休息几日吧。上回你从马上坠下,摔得一身是伤。前些天追捕那江洋大盗,你又伤了左肩,若再受伤,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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