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想要抗旨不成?”
“世民自然不敢抗旨,家父未曾通敌,更不曾卖国,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忠义却不容践踏,是决计不会背负如此罪名,一定会跟随大人前往江都为自己申辩,早日脱离这罪名。”李世民条理分明地解释着“以世民愚见,钦差大人远道而来,车马劳顿,不如在此稍做休息,待家父将留守府公事做个详细的交待,自会跟随大人至江都复命。”
钦差的眉毛上下动了动“倘若我不在当下将李大人绑缚,万一他逃走,我岂不是要受失职大罪?”
李世民将双手负于身后“事已至此,恐怕大人您也只能选择信了,或者,您可以将我绑缚,以我为人质。”
钦差并不买帐“圣旨要拿的是李渊,他若是跑了,我拿了你又有何用?”
李世民一挑剑眉“那依大人之见呢?”
钦差大手一摆“我此刻便要将李渊押往官舍,明日就押解上江都。”
“不可!”李世民斩钉截铁地回答,他的耐性显然已经到了极限“倘若大人要强行押走家父,最好先瞧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太原府,是李家,就凭大人区区几人,你以为走得出去的么?”
钦差也吼了一声:“你竟然敢威胁本官?!莫非想造反?来人,速速将李渊带走!我看谁敢阻拦?!”
那几个随从听了命令,立刻一拥而上,准备捉拿李渊。
“我看谁敢上来!”李世民一抬手,只听“刷”一声响,寒光闪过,长剑自剑鞘内哗然跃出,剑尖直指钦差咽喉。
李世民这一剑,迅雷不及掩耳,颇有名家风范“都给我退下!”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世民,不可莽撞!”一旁的李渊连忙唤道。
李世民微侧头说道:“爹,今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将你带走!”
钦差是个银样蜡枪头,估计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脸都绿了,颤颤悠悠地说道:“你,你想怎样?”
李世民冲我一施眼色,我立刻心领神会,一挥手,门外李府的卫士立刻冲了进来,拔剑提刀,围成一圈,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请诸位不要乱动,”李世民直盯着钦差“我们并不想伤了大人,只是刀剑无眼,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不要为难我们。”
钦差和那几个随从一看这阵势,知道情况不妙,当下也不敢再逞强,立刻弃了兵器,伏地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李世民神色自若地将剑还入鞘内,深眸紧盯着钦差,把那钦差吓得两腿直打哆嗦,面色发白。
“方才情势危急,情非得已,多有得罪,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李世民忽然伸手搀起那钦差,朗声大笑:“来人,备酒,设宴为钦差大人压惊洗尘!”
“你”钦差还是吓得不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家父前线失利是真,但通敌卖国却一定是假,还望大人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等家父了结晋阳公务,一定会跟大人去往江都复命,绝不会让大人有丝毫为难。”李世民拱手施礼“而大人远到而来,风尘仆仆,就好好歇息几日,休养生息,让我也能略尽地主之谊。”
“啊?”那钦差一下愣住了,只呆呆站着,不发一语。
“大人,我已在偏厅备好酒菜,请移驾一聚,那几位士兵大哥也一起入席,边吃边谈。”我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都很想听你们说一说江南风情,谈谈江南美景呢。”
没料到情势变化如此快,那钦差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已领教了李世民的厉害,如今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只得点头答应。
李渊这时也定下心来,领着钦差去偏厅赴宴了。
“明,”李世民从我身边走过,不忘在我耳边轻轻嘱咐“今晚我们一起出府去走,戌时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