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维仔细的替他剪了指甲,上药包扎,把被子拉上去给他盖好,低头亲吻他的嘴唇。或许是前几天下了大雨,木材受潮太严重,或者是铆钉锈蚀?媲”
“旅游季节的降水恐怕更吓人吧,春天融雪,夏天更不用说,秋天都是相对干燥的,你的说法”楚维维用力的按了按太阳穴,又道“秦风说过,来之前就让人来检查过的,谁负责的栈道?我想问问。”
经理道:“我马上让张浩来。”
楚维维在沙发坐下,捧着茶杯不停喝水,口干舌燥。景区出现这种事,传出去,今后再来的人怕是会锐减,她知道这些管理人员都是秦风洗白之后的老部下,曾经出生入死过,必须要安排好他们的生活,情分是一回事,也得让他们安心,免得有些人铤而走险,继续下海去做那些勾当。
陈婉柔虽然在陈家身份尴尬,可是毕竟流着陈家的血,这景区也算是秦风的地盘,在这里出了事,可以做很多文章。若是闹大了,事情真不好收拾。
正思忖着,经理领着张浩过来。楚维维凝目一看,觉得有些面熟,再想了想,认出是昨天下午在芦苇湿地陪同陈婉柔的男子。
他个子很高,人瘦瘦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黄,目光也不定,四处乱飘,显得有些慌乱。楚维维也没多想,这人负责的地方出了大事故,慌张是必然的。
“你就是张浩?”
“是,是。”
“请坐吧。”楚维维放下茶杯,克制住脾气,缓缓道“我们来之前,让人去检查过山道,通向日出观景台的栈道是你负责的,对吧?”
“是的。”他抬手擦了擦汗。
“你确定仔细查看过了?”
“我我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多遍,负责上面山道的同事也从那里经过了好几次,一直很安全,人少的话根本是不会出事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来的前一天我才去山上复检过的,还带了点山果回来给大家分,赵经理都知道的。”
楚维维目视经理,对方道:“张浩那天的确上了山,顺便带回了点这里特产的野果子。”
“既然检查过不止一次,怎么怎么今天”
张浩紧张得喉结不停滚动,可是此时他只能咬紧牙关死撑。他的确在秦风和楚维维赶到的前一天以检查的名义去过栈道,可是,他先去更高处采了点果子作为证据,然后做的事不是复查,而是动手脚,还特意把锯末小心翼翼的清理掉,拿泥土青苔抹得难以分辨出那里有裂缝。
还有,陈婉柔
她看起来那么温柔可爱,却被逼迫得走投无路,秦风为了不得罪楚家大小姐,伤透了她的心,楚家也出手害得她不得不到这个偏远的林区避风头,兔子急了也咬人,她想报复,是他们活该。”
“好了,我知道了,可能真是意外。”
“那,那我走了?”他讷讷开口。
楚维维点了点头,看着经理:“既然有免责声明,到时候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也不必负多大责任,报警,让警方来做事故报告,免得有人说我们隐瞒不报,暗箱操作什么的。”
张浩走到了门边,闻言步子一滞,脸色也白了。
楚维维嘱咐经理,等陈婉柔的搜救有了消息就立刻来通知她,说罢回到了秦风的房间里,见他额头亮晶晶的一层汗,想必是做了噩梦,连忙拿来热水毛巾给他擦拭。皮肤感受到温暖,他倏地惊醒,一看到是楚维维,又放下心,大口的喘息着。
“你没事吧?做恶梦了?”她一边给他擦汗一边柔声询问。
秦风不说话,抬手习惯性的想按额头,被包扎的手指一用力,顿时钻心的痛。楚维维连忙握住他手腕,见纱布又沁了血,想必伤口崩裂了,一边心疼的给他换药,一边说道:“你指甲裂了,注意点,有什么事情我给你做,你早点恢复好。”
秦风见她一脸担忧,心里发软,看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疼的是我,我还没哭,你眼圈红什么红?河东狮真变小猫了?”
“你还有心开玩笑!赶紧的给我好起来,要不别人说我欺负病人怎么办。”
“我现在手不方便,你得帮我做很多事。”
她揭开被子,一边给他擦身上的冷汗一边咬着牙道:“我摊上你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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