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锦言的这句话,章庆王妃的脸色果然变了。
许茗玉和李知书怎么会看不懂这些,许茗玉支支吾吾的想解释,可情急之下,也无法解释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狠狠的盯着地面。
这样一来,便更坐实了许茗玉是在撒谎。
章庆王妃的脸色越来越沉,“言儿温婉善良,本王妃还当许府的姑娘都如言儿一般可人,谁知许府的这位二小姐当着本王妃和王爷的面就敢满口谎言,真是无法无天。”
章庆王妃此言一出,许府众人皆惊。许茗玉已经吓到不知说些什么。
李知书也急了,方才许锦言三言两语的就将许茗玉当着章庆王和王妃的面撒谎的事打成板上钉钉的事实,若是王妃铁了心要追究,这件事可就难办了。
李知书狠狠攥了攥手,怨毒的眼神似乎要把地面盯穿,许锦言给茗玉设了套。偏茗玉还真就上了套。
许朗意识道这件事可能要牵扯大了,连忙上前一步道:“昨日锦言被山贼掠去,因山贼凶悍,本想今日报了官再寻锦言,却未曾想锦言得了王府恩泽,平安归来。茗玉年龄太小,还不懂事,说话间没有分寸,请王爷王妃见谅。”
许朗还是会计算,他将一切都归罪为许茗玉年龄太小,算准了章庆王府不会和一个小女孩计较。一番话瞬间就替许茗玉解了围,不过这番话却侧面证实了许家对许锦言见死不救。
但许家不救许锦言,不救便不救,横竖许锦言是许家的女儿,即使御史台为此事参许朗一本,皇帝也不能为此事就惩罚许朗。只要将这件事扯为家宅小事,卸下许茗玉欺瞒王爷王妃的罪名,一切就好办了。
许朗这是为了救下许茗玉,打算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还真是一副父慈女孝的美好画面,原来许朗的父爱这样无私博大,只是许朗从来不会分一星半点的父爱给她。
许朗给她的,只有毁灭。
也罢,既然许朗都出此下策了,她便买她父亲一个面子。
许家,我们来日方长。这次我就放你一马。一下就玩死了对手的局,可不是好玩的局。
许锦言拉了拉王妃的衣袖,含泪微微摇了摇头。
章庆王妃瞧了眼许锦言,一下就明白了许锦言的意思,许锦言现在看出了府中人不打算去救她,所以眼中委屈的都含了泪。但她被家里算计成这样,却还拉着自己的衣袖为家人求情。
章庆王妃不禁对许锦言又怜惜了几分。
章庆王妃抚了抚许锦言的手却没有说话,章庆王坐在高位上,终于开口道:“许朗,本王不会管你的家事。只是你家这个大丫头救了王妃和世子的命,便是章庆王府的恩人。以后该怎么做,不用本王教你。”
许朗连忙扣了头,道:“臣明白。”
目的已经达到,章庆王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在这件事上,围攻王妃和赵玉轩的人到底是谁,章庆王现在还毫无头绪,他得快点去查这件事。
于是不一会儿他就打算起身回王府。
王妃嘱咐了许锦言几句,让许锦言以后受了委屈就去王府,还故意大声的让许府众人都听见。
许茗玉已经吓得不敢说一句话,只能嫉恨的盯着许锦言。
章庆王府一行人走后,许锦言变成了众矢之的。
许朗站在高位,怒声道:“孽女,你还敢回来。”
许锦言唇角的笑意微微弯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她道:“不知女儿做错了什么,竟然惹的爹这般生气?”许朗还未说话,二姨娘便扬声道:“大小姐,不是我这姨娘爱多言,只是你已经被山贼侮了清白,你这样的不洁之身怎可回许府这样高的门楣之下?”“姨娘说的这些话,我一句也不明白。什么叫做被山贼侮了清白?我分明是因为救了章庆王妃和世子才延误了回府时间,仅仅回来迟了些,便要遭受姨娘这样的诬陷么?”
许锦言缓缓道来,虽语气平和,但却氤氲了巨大的危险。
许锦言记得很清楚,前世她遍体鳞伤的回到府中,这位二姨娘上蹿下跳的撺掇的她差点进了庵里做姑子,后来是因为兄长许恪得到消息后匆匆从书院赶去益州,通知了在益州驻守的外祖一家,年近七十岁的外祖父一得信,直接跳上了马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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