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见到如意领着徐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提着和那日一模一样的食盒。
盈琇见了当场愣住,手中的筷子乒乓一声就落下地去,只觉得自己的心也似这双筷子一半,落了地,摔个粉碎。
再看那一桌饭菜,她竟觉得恶心。看来真是自己天真了,以为他连连两夜宠幸自己,事情便是有了好转,谁想到他对她的提防,依旧不改。
盈琇轻轻一笑,转而问道:“如意,你爱过人吗?”
“总是这般,答非所问,看来是朕太过纵容你。”
盈琇嘴角微动“多谢公公相劝。”转头已见如意去而复返,桌上也放了几颗蜜饯。她朝她使了个眼色,如意拿着镯子便走向徐欢。
“娘娘不要太难过,徐公公也说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如意轻声安慰着,见盈琇那模样,又好似不是在为方才那碗汤药的事难过,但也猜不到是为何事。
徐欢回到宣政殿时,皇甫瑨霆一如往日,正在认真的批着折子,见到徐欢进来,便出声问道:“她是何反应?”
不等徐欢叫身后那小太监上前,盈琇侧头对那小太监说道:“把东西拿过来。”
“多谢公公。”
徐欢见她这般神情,轻声道:“娘娘不必难过,奴才还是那句话,此事不过权衡之宜。”
他可还记得?
“劳烦徐公公亲自跑这一趟,本宫这里没什么值钱物,这对玛瑙镯子,权当是本宫一点心意,还望公公日后多多照拂。”
徐欢见了那镯子,两眼一阵发亮,但却没有接过手“娘娘客气了,这是奴才的份内之事。”
兀自站了一会儿,盈琇觉得脚酸,便转身回了房,边走边道:“去帮我找一把琴来。”
徐欢答道:“并无反抗之意,就是一见了奴才,娘娘手里的筷子掉落地了。后来,便要奴才将食盒拿过去,接着就像上回那样”
盈琇唇角一弯,眼底却是清冷一片“日后还有许多要烦劳公公的地方,还望多多关照。”
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干脆,到也好,省事,又免了他的后顾之忧。但他却感觉,她心底其实在怨他。
如意急忙走到她身旁,趁着捡筷子的空荡低声对盈琇道:“娘娘可要沉住气。”
皇甫瑨霆沉默了良久,又问:“当真是什么话都没说?”
如意摇头“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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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皇甫瑨霆低下头,摊开折子,又拿起一旁的狼毫,沾了沾的赤色墨水,似模似样地写着朱谕。耳边传来些微厚重的脚步声,他也不抬头,继续写着朱谕。
皇甫瑨霆摆摆手,徐欢见了,即趋步退出殿内。
但见案前坐着的男子仍然不理会,来人漫不经心的笑笑,自得其乐的坐着,吃完糕点之后,便又起身,去书案旁的那青花瓷瓶来找了些画卷来看。
睿亲王挑挑眉,笑着走过去,曲着手肘,俯撑在书案上,望着皇甫瑨霆道:“皇兄别气,臣弟向您道个歉还不行么。”
“公公慢走。”说着,盈琇转头望一眼如意,如意当即走去送徐欢出门。
如意接过小太监手中的食盒,放在盈琇身旁的凳子上。
“”如意怔住,鲜少见到盈琇这般神态,浑身散发着悲凉与无奈的气息。她十二岁入宫,五年间学习宫中礼仪,在夹缝中寻求生存,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经历情爱这回事,看盈琇这般悲伤之态,想必情爱这回事,定是伤人入骨。
睿亲王动动嘴角,笑的暧昧,微哂道:“就是皇兄和那位柳姑娘的事儿呗。”
“奴才不敢欺瞒陛下。”徐欢如实说道,至于贵妃娘娘赏的那镯子,自然是不可让陛下知晓的,且那镯子也不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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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板着脸,正准备走出殿外,却听身后沉沉一声“回来!”他笑了笑,而后转过身去,望见皇甫瑨霆一脸无奈之色。
如意一怔,半响才道:“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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