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养听了申广平的话,顿时为之气结。想骂,又意识到自己没那个资格,只得哂然笑道:“好,那也由得你了”不过,汪星洋并没有迅速露出败象,在将护身法宝祭起之后,又祭起了一柄短剑,绕着那名红莲法卫盘旋飞舞,伺机进击,紧促的局势立即得到了改观。
看到这一幕,唐光北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古令非冷冷地道:“重极门下别的倒也罢了,就是身上的家伙什多得有些烦人!”
这话关天养听在耳里,心下一动“我为什么也不多炼制些法宝在身上呢?临到用时,也不至于窘迫,还能出奇制胜”其实这主意早在两年前就打过了,只是一直未能认真执行起来罢了。
千机阵变化多端,种种神妙远非常人所能想像,那红莲法卫自恃修为与汪星洋在伯仲之间,以为大有可为。就连自认眼力不差的关天养也认为汪星洋实在难以持久,要不得多久就会败下阵来。不想几件法宝一经祭起,局面立时得到了改观,浑似其实力得到成倍的提升,与先前判若两人。关天养不由得又暗暗感慨道:“看来各大门派能在外走动的弟子绝非庸碌之辈呀”
唐光北本来打算立即动手的,见此情状,又不得不重新评估申、汪二人的实力。若是十名法卫不能尽快解决申、汪二人,而自己与古令非联手对付关天养又陷入了古战,一旦对方有援兵赶来,不但前功尽弃,怕是还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若是就此罢手而走,又委实不能心甘,毕竟关天养一行只有三人,而他们这边却有十二人之多。不单回去无法向上面交待,消息传将出去,红莲宗的威名可是要扫地了,那时还是得落个被上面从重处罚的下场。
古令非见唐光北突然犹豫起来,便当他是怕了关天养,不敢动作,便冷笑道:“唐兄,若是觉得事不可为,那咱们也没必要多费功夫,还是赶紧走人吧!”
唐光北听出古令非言下有轻慢之意,脸膛一红,嘿嘿地道:“古兄想多了。我只是在盘算,如何才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他们三人”心知多说无益,将护身星盘祭起,运转火云掌,朝关天养扑了过去。
关天养也不敢怠慢,擎剑在手,展开身法与唐光北斗作一处。古令非见唐光北先动上了手,大叫了一声,也扑了上来,手上却多了一双黑色的拳套,每一次挥掌,都带出一股淡淡的怪味,一时间教关天养猜不透其中有何古怪。只是想到一年多前,独力迎战唐光北尚不能够,此时却已经能以一敌二,实力提升之迅速,着实教人乍舌。可他心下殊无半分的欣喜,只是感慨修行界的恩怨太过没道理了些,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以命相搏,简直把人命看得比蝼蚁都贱,实在教人心寒。
可心寒又能怎样?不可能坐下来与他们讲道理吧,那样还不被人当成了疯子。再者修行者奉行实力至上的准则,谁强谁就有理,谁实力不济,就算是占了理那也只得憋着。若是能以一敌二,将他们都制服了,然后告诉他们:这样做不对。他们就就会心服口服地承认不对,就算是道理不在你,他们还是会将你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可若是没打赢,又还跟他们讲道理,就算道理明明在你,也会被耻笑。
关天养当然不是真的要与唐光北、古令非讲什么道理,也只是心下暗发感慨罢了。虽说这两年来他经历的事故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真心地体会到这个世界全没道理可讲,为了变得强大,几乎是人人无所不用其极,寡廉鲜耻,哪里还有道理可讲?也正是接触得越多,体会得越深,也就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失望,当真是恨不得从来不曾踏足,一切依旧存在于想像之中。若是那样,该有多好?
唐光北和古令非都有着将近两百年的修为,且都快丹碎婴成,跨入新的境界,实力在元婴境界以下绝对是首屈一指,要不然也没资格出任旗主了。
关天养虽还未能晋入微字境,但实力并不亚于刚刚丹碎婴成的修行者,纵是以一敌二,也能从容应付。但唐、古二人到底不是泛泛之辈,且轻视之心尽去,稳扎稳打,暂时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先耗到十名法卫将申、汪二人解决了再说。到时关天养陷入重围,主动权操持于己手,是死是活,便由不得关天养选择了。
唐、古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关天养洞若观火。他若是不管申、汪二人,要逃走容易得很,唐、古二人是断断无法将他拦阻下来的。可申广平先前那番话已经将他的退路堵死了,教他又何忍抛下朋友不顾?若是申、汪二人迅速被十名红莲法卫给解决了,到时便是十二人围攻他一个,纵是想逃也没了机会;若是申、汪二人能坚持到他寻机解决唐、古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哪怕是将其击伤,局面也会立即改观。所以这一战的关键不在于他能如何的神勇,而在于申、汪二人能够坚持多久。唐光北执堂青木旗,绝非无能之辈,一眼就看出了要害,故才和古令非联手将他牵制住了。双方争的不是强,而是弱,哪一方的弱不如对方的强,输的也就是哪一方了。
关天养不懂得下棋,此时也品到了下棋的神妙。见十名红莲法卫分出四人牵制申广平,其余六人全都抢上去围攻汪星洋,偏汪星洋兀自逞能,奋起精神以一敌六,就又气又怒,却又不好向汪星洋发作,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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