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听打听,琼州府谁家的实力最强?”
恒源号的伙计立马也嚷了起来“嗬,我看你就是猪鼻子上插大葱,忒要装象呀?就凭你广丰号那点家底,也好意思说自己最强?我呸!谁不知道咱们恒源号才是琼州第一呢”
“放屁”
“好臭好臭”
一言不合,两家的伙计就又骂街似地大吵了起来。路人是见怪不怪了,只当作没有看见,连驻足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关天养觉得有趣,略看了片刻,就道:“吵什么?有必要吵么?我是外地来的,不晓得谁大谁小。只要哪家拿得出南珠,我就承认谁大。嘿嘿,你们拿得出吗?”
两家的伙计立时住了声,都怀疑地打量着关天养。广丰号的伙计先问道:“你哪人呢?可得知道南珠金贵着呢,不是你说买就能买的!”
关天养哈哈笑道:“小爷我有钱,说买什么就得买什么!”刷地一声,抽出一叠通大恒钱庄的龙头金票,往灯光下一扬“看清楚了,可别亮瞎了你们的狗眼!”
一万两面额的龙头金票,厚厚的一叠呐!
两家的伙计可都是最会察颜观色的主,一见其貌不扬的关天养是个真正有钱的大主顾,就像见着了祖宗,巴结的话一筐接一筐地送上来,都要往自家的店里请。关天养大喊了一声停,说:“小爷做事最公平,这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谁家拿出的南珠成色好,小爷就买谁家的。如何?”
广丰号的伙计赶紧就往回跑。恒源号的伙计则说:“爷,总不能站在大街上看吧?这样,先到店里坐下,喝杯茶。东西立马就送上来。你是有眼光的人,谁家的好,谁家的坏不消我们说自然一下就瞧得出来。来,请,请”
关天养当即就断定出了,恒源号在这一行做得肯定要比广丰号好。他在九夏鬼市是做了这么多年,最是清楚外在的东西可以模仿,可经攀比,但内在的气度却是学不来的,必须得经过年深和实力的沉淀才能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这就好比真正的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乍从外表来看,似乎没什么区别,暴发户能将贵族的言行、举止、仪态都模仿得十足,却无法模仿出贵族的精气神。
茶是最好的‘太湖晚霞’,泡在透明的水晶杯里,丝丝缕缕地血红从茶叶里渗将出来,如云霞在天空扩散一般,慢慢地将一杯清水染成了如火烧天一般的金红。关天养正自欣赏着茶汤的变幻,一名四十许的中年人在掌柜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起手一笑“公子大驾光临,朱某未曾亲自出迎,抱歉得很。”
“原来是朱老板”关天养起身还了一礼“幸会,幸会。”
让过座,又让了茶,朱老板就从掌柜手里接过一只紫檀木匣,双手奉到关天养面前:“这是公子要的货,请看!”
关天养将手搭在匣子上,感受着里面的灵力波动,却并不急于揭开,笑道:“敢问朱老板,这两颗南珠怎么卖?”
朱老板一怔,旋就笑道:“公子真是干脆人呐,未见货就问价,就不怕朱某狮子大开口么?”
关天养呵呵笑道:“朱老板实诚人,必不至于漫天要价!”
朱老板叫了声好,说道:“公子都把话说到这价上了,朱某若不给个实价,岂不是自砸招牌?这两颗南珠都是一品,一般的大小,绝无任何瑕疵。在别处公子是绝对买不到这样的好东西的。若是别人,我定要他两三万才行,公子既要,两颗三万拿走便是!”关天养顿时笑了,高声道:“好,三万就三万!”拿出三张一万两的龙头金票“请朱老板点收!”也不验看,就将匣子收了起来。
朱老板顿时一愣,倒也不急着接金票,而是奇怪地问道:“公子就不验货?”
关天养笑道:“恒源号的招牌就是信誉,我又何必验?既是开门做生意的,就该知道行内的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路子广也敌不过招牌硬。虽说朱老板这价开得稍微贵了一两千,可东西是真好,也就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不是?”
朱老板不禁吃了一惊,暗说:“果真是行家呀。看这份气度,怕是财力比我们还要雄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怕不止是为了买两颗南珠就完事的。”正要恭维几句,然后问清楚名号和来历,就听伙计报说广丰号的人送货过来了。朱老板也笑着去招呼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