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关天养,也定教他当场受伤。不想她身子才往后贴去,关天养的手臂顺势勒紧了,哪里还能贴身下滑,脱出困去?手肘撞在肋下‘章门穴’上,也是感觉有如撞在了铜墙铁壁之上,非但没有制住关天养,反而还震得自家的骨头生疼,忍不住哼了一声。
关天养哈哈笑了起来“姑娘,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手臂一松,一把将女子推到了床上。
女子惊呼一声,翻身跪起,将弯刃横在胸前,怒斥道:“你要干什么?”头发一甩,一蓬淡淡的青烟直袭关天养。
房里一往漆黑,若是寻常的目光,哪里能够看得见这蓬青色烟雾呢?关天养目光如炬,纤毫之尘尚且瞒他不过,何况是偌大的一蓬烟雾呢?当即将手一挥,剑气应手而出,将烟雾尽数裹住,抛出了窗外。
女子看着那莹白色的光珠,惊诧之极,质问道:“你,你是修行者?”
关天养笑道:“我若是修行者,你岂还有命在?姑娘是南海离宫门下吧?在下关天养,对贵派并无恶意,姑娘不必紧张!”
“什么?”女子失声惊呼,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说不出是喜悦,还是震骇“你,你也叫关天养么?”
关天养心下暗笑道:“什么叫‘你也叫关天养’?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关天养么?”略一分辨,就觉得女子的眼睛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记过,便笑道:“这个,在下好像没听说还有人叫关天养的呀?姑娘既听过在下名号,那也省下了一番解释的功夫。”说着,拿拿起了火折将,将灯烛点亮了。
女子借着灯光一看,惊喜无限地叫道:“天养,真是你,真是你呀”跌坐在床上,捂面哭了起来。
关天养啊了一声,顿时傻了眼,说道:“这,姑娘,你,你是怎么了?”
女子旋又破涕为笑,当场将面巾摘下,说道:“我是你柳姐姐呀,你不认得了么?”
柳姐姐?柳娅?
关天养定睛一看,虽说已经快十年不见了,柳娅将当年成熟了许多,但相貌并没有大变,一眼就认出确实是当年多方打听皆不知其生死和下落的柳娅,顿时喜得怪叫一声,冲到床前,拉住柳娅的双手“柳姐姐,真,真的是你呀?我,我不是在做梦吧?”激动之下,眼眶泛起了潮红,差点流下了泪来。
柳娅边哭边笑,点头道:“是,是我天养,你,看到你好好的,我真高兴!我爹娘都还好吗?还有长生?听说九夏城遭了天灾,不知,不知他们”
关天养忙道:“好,好,都好着呢”听着脚步声渐近,忙示意柳娅不要说话。脚步声到了门前就停住了,掌柜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子,你有事么?”关天养咳了两声“没,没事,今天晚上喝得有点多了,嗓子不舒服,嚷两下。这就睡了”掌柜说:“原来是这样。小店有上好的冰糖枇杷膏,公子可要用一点?”关天养说:“不,不必了,我实在困得很,先睡一觉,若明天还不好,再找你要便是!”掌柜说:“行,行,那公子安歇吧,我就不打扰了”又下楼去了。
关天养这才笑道:“看吧,咱们高兴得忘了情,把别人都惊动了。走,咱们外面说话去”拉起柳娅的手,从窗中跃了出去。
跳出了城墙,到了无人的海边后,关天养这才放开柳娅的手“柳姐姐,你怎么成了南海离宫门下了?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找得你好苦么?”
回想起旧事,柳娅的眼里尽是惊惧之色,半晌才叹了口气,说:“这事,这事真教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关天养笑道:“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倒是好奇得很,你怎会有这样一番奇遇的?”
柳娅凄然一笑“这,你觉得这是奇遇,可我,可我一点也不喜欢”眼泪竟又掉了下来。关天养见她伤了心,不由得骇然“怎么,南海离宫的人欺负你了?嘿嘿,他们要是敢有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可就怪不得我不讲信义了!”神情是说不出的凶悍。
柳娅忙摇头道:“不,不,你误会了,师父和各位师姐,还有其他的长辈们没有待我不好的地方,你不要瞎想了。我,我他,他现在还好吗?”
“他?”关天养脑子何等灵活,当即就明白柳娅问的是陈朔,却故作不解地道:“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