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实际的修炼过程中,随着理解的深入,掌握的愈发纯熟,理解并剥离出二阶修行法与一阶修行法的根本不同。
然后,对水养润身诀进行升级改造,或者是将其与二阶修行法融合成一门更契合于自己的新功法。
这过程与他将苍熊横练法蜕变为白熊寒极身并无不同。
对其他修行者来说,要做到这一点或许很难。
但对孟周来说,已经有过一次成功经验的他,反倒为这额外的挑战而跃跃欲试。
而现在,将《春水经》的内容完全消化后,他反倒觉得其中难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小很多。
他原以为是苍熊横练法蜕变为白熊寒极身的过程。
可真实的情况很可能类似于飞鸿术化入飞遁术那般。
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正式入门。
这虽不怎么容易,却也算不上多难。
还从没听说有修士筑基成功后,因学不会二阶修行法而修为止步的。
……
初八,下午。
经过一天多的摸索尝试,孟周成功将春水经入门,功法一项也因此新增了一段信息。
“功法:二阶春水经(伪劣)入门:0/500”
孟周见此,心中振奋。
出门在院中随意逛了逛,舒缓了一下心绪,便再次回到静室之中。
……
而就在孟周静室闭关,开始筑基后第一次正式修行之际,在媚香楼内举办一场交流会也已拉开了帷幕。
而也就在此时,青玄真传郝祯再次出现在和信楼中。
和信楼主亲自将他引入书房之中。
“祯哥儿,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郝祯笑道:“师叔,明天的交流会需要增加一个环节。”
“什么环节?”和信楼主问。
“在交流会正式开始之前,宣布贞娘直接获得一个进入藏经楼的机会,不需要再参加后续交流讨论!”
“贞娘……你是说她呀!”和信楼主刚开始怔了一下,似乎在想贞娘是谁,而后才与“清婉仙子”联系起来。
说来,这人也算是青林坊的一位传奇人物了。
本只是媚香楼中众多以色侍人的女修之一,无论大家嘴上怎么说,其实心底里都是有些鄙夷的,多少都认为有些上不得台面。
但这位不知真名为何的“贞娘”却偏就披着这样的身份借着当下这股青玄宗掀起的东风,硬是完成了从练气到筑基的蜕变。
本来,这消息还只是在小范围传播,即便是曾经与之有过露水情缘的,也不会主动向外扩散。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便是青玄宗,都不可能无缘无故去折辱一位筑基修士。
可随着董家纨绔的一通搅合,这事便已迅速变成了青林坊这两天的一大热点。
便是对这类桃色消息素来无感的和信楼主都知道了不少,更是知道,董家纨绔那完全羞辱人的要求,居然被那位“仙子”给接住了。
对这位贞娘的选择,她并不完全苟同。
但身为女子,对她这有些“离经叛道”的操作却又有些莫名钦佩。
但,此刻听说要给她一个保送进入藏经楼的资格,她又觉得这有些过了。
她都可以想到,她明天一旦在交流会正式开始之前宣布此事,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这让其他人心里怎么想?
说不定很快就有诸如“这位仙子能得到如此优待,莫不是真的手段超凡,把青玄宗的哥儿们给哄爽了”的谣言传出。
这样的保送资格,给其他任何一人,都不会引发如此激烈的讨论和质疑。
而只要落在这贞娘身上,想让人不胡说八道都难。
虽然,这样的流言伤不了青玄宗一根毫毛,可何必呢!
“祯哥儿,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和信楼主道。
郝祯笑着微微摇头,道:“师叔还不知道吧,就在刚才,那董少爷将族中三阶修行法当赌注给输了出去。”
“啊?”和信楼主闻言一惊,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知道的情况大概是这样。
那位贞娘为了在明日的交流会之前解决筑基修行法的问题,好无后顾之忧的全力谋取一本炼魂秘法。
于是她就弄了个大计划,大概情况你也知道。
连续多日,她都在为此事努力奔走。”
说到这里,郝祯嘴角弯起,有种刚看完一出精彩好戏的愉悦。
“师叔您可知道,那位董少爷对女性有个特别的癖好?”
和信楼主回忆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令人嫌恶的东西。
那位董家纨绔嗜好女色,凭着筑基修为,可以肆意玩乐,但他却不喜欢去勾栏之地,偏爱那些有着正经身份的良家女修。
若那女修已有道侣,又还有些姿色,更是他的心头好。
那位董家纨绔所做的很多荒唐事,都与他这恶心嗜好有关。
同样身为女修,和信楼主便是想想都觉恶臭无比。
她伸手在身前挥了挥,像是在驱赶什么恶心气味,道:“你接着说。”
郝祯玩味道:
“最有趣的地方来了,前几日那董少爷和一群狐朋狗友正在一处酒楼里玩乐。
瞥见了脚步匆匆,从楼下路过的贞娘。
若只如此,其实也没多大点事,虽然贞娘姿容不俗,但那董少爷又不是没见过的主,自不会因此就被迷乱了心智。
可巧的是,同桌一人恰到好处的冷笑了一声。
讽刺说,‘这是一朝筑基,就想上岸从良,从此做个正经良家了呀!’”
“本来没太当回事的董少爷一下子被勾起了心中兴趣,仔细了解了一下贞娘过往,又了解了下她筑基之后的举止,就越发心痒难耐了。
当天下午就拦住了正在到处奔走游说的贞娘,据说他一开始的态度还蛮好,可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慢慢变了味儿。
最后演变成你知道的那场近乎羞辱性的赌约,只要贞娘把聚会地点定在媚香楼,他就亲自赴会。”
说到这里,他抬了抬下巴,遥遥点了点媚香楼方向。
“就在不久前,那董少爷又作妖,要贞娘在聚会开场前给大伙跳一支舞助兴。
贞娘不肯,还说了几句软中带硬的话。
大约是要董少爷不要随意寻人消遣玩乐,她还有正事要做云云。
这本也没什么,但周围人又是起哄、又是嘘声,慢慢的就把他架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那根神经搭错了线,当即取出一枚记录董家三阶修行法传承的玉简,说‘只要你敢跳,我就敢给!’”
说到这里,郝祯就只顾着笑。
和信楼主轻声道:“贞娘跳了?”
郝祯点头:“不仅跳了,而且据说跳得非常好,非常敬业,让人挑不出一点可指责的地方。”
这不是废话吗,一门三阶修行法传承,跳支舞怎么啦,跳十支都有人抢着干。
可惜,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可现在稀罕了,活着让人遇见了!
过了一会儿,和信楼主摇头道:“那董少爷上头了……这是那贞娘设得一个套吧?”
郝祯点头道:“到现在,便是那董少爷本人应该也回味过来了。
可有什么办法,那传承玉简已经被那贞娘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掉了。
要说贞娘设套,可每一步都是董少爷主动跳进去的,是在很多人见证下一步步走进去的。
董家便是再气愤,难道还能拼着脸不要,直接把贞娘给杀了?
……何况,青林坊规矩,只要贞娘不出青林坊,不坏坊中规矩,可没人能动得了她。”
郝祯摇头笑道:“不过,这也不完全保险,指不定那董少爷就犯浑了呢?”
和信楼主惊讶道:“你这是要保她?”
郝祯道:“这本来就是她该得的。
近点说,她这次所做之事,其目的虽是给自己生造一个筹码,是个障眼法,借以掩盖其真实意图。
但她这般做法确实将局面更进一步导向了咱们所希望的方向,而且,从头到尾和咱们都没沾边。
远点说,要不是她的告发,谁能想到,离恨教早在几十年前就在咱们身边落子了?
不为别的,单是这一件事,让他进一次藏经楼都是应该的。”
和信楼主轻哼道:
“你不提此事还好,哼,要不是她伙同景家小子做得那些画蛇添足的事情,我们本来可以顺着线索有更大的斩获。
现在倒好,因为他们的私心,很多线索都被破坏。
她若也是青玄宗门人,不罚他关禁闭三年都是我心善,还想邀功?!”
郝祯摇头道:“师叔,您这就太过苛求了,人家又不是咱们青玄宗的人,想要捞取一些实利也是人之常情。
能打乱离恨教的一些布置,就已经很不错了,您难道还指望一击竟全功?
离恨教的人可没那么傻,要论生存经验,他们可比咱们丰富多了!
要我说,没有那些所谓的线索也是好事。
不然,咱们自以为顺着线索追下去,掉进陷阱里也说不定。”
“老祖们不都说了么,咱们青玄宗和那些老古董不同。
和他们纠缠太多,那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掉进了他们的节奏里!
咱们有自己的路走,每过一年,甚至每过一天,咱们都会比以往更加强大。
面对这些老古董的纠缠,咱们根本无需理会,咱们走咱们的。
只要咱们能一直向前走,那些小伎俩就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事罢了。”
和信楼主沉默半晌,摇了摇头,道:
“好吧,明天我就照你意思去办……不过,祯哥儿,门里今年的动作是不是太多了些?”
郝祯道:“师叔,丹器宗那个消息您听说了么?”
“什么消息?”和信楼主愣了一下,发现没什么头绪,便开口问道。
郝祯摇头道:“丹器宗前几日发来请柬,邀请咱们参加其门人的结丹庆典。”
和信楼主道:“这事我听说了,难道这次结丹庆典有什么特别的不成?”
青玄宗、丹器宗这些一起在星宿宫遗落躯体上成长起来的三阶宗门之间,关系非常特殊,有竞争,有结盟,彼此之间常有往来。
大家都在那场瓜分盛宴中吃到了最肥的肉,这些年也都在努力消化战果。
结丹虽然不常有,但对这些三阶宗门组成的小圈子来说,也并不是多稀罕的事。
郝祯道:
“特别的是,那位结丹者,在结丹之前便已是一位三阶丹器师。
他使用了一种全新的结丹法,以器结丹,结成本命法宝!
这对其本人实力的影响还在其次,经门中一些前辈分析,最大的改变有两点。
第一,这更进一步夯实了丹器宗的大道根基,丹器宗所有结丹修士的实力都很可能在短时间内迎来一次巨大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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