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
“想杀我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可我还是活到现在了,因为我能保得住自己的命,不是靠你们这些人的施舍,不是靠你们的心慈手软,而是靠我自己——”
“你现在,觉不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钟小月猛地回神,刚才因为被凤比翼的话震惊到,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身体的变化,直到此时,才猛地意识到,左肋下突然疼痛不已:“你……你做了什么?”
“我若是你,绝不会选择下毒这个方式,不管你是想控制我,还是想毒死我。用毒,我是行家。”
凤比翼说完,笑得艳丽了一些:“靡音香虽然可以让人短时间内失去行动力,但它的解药木如果,却比靡音香要危险得多了。”
“服用木如果的人,最忌情绪上下波动过大,一旦短时间内情绪过于激动,就会诱发木如果的副作用……”
“而你,现在大概也动不了了吧?”
正如凤比翼所说的,钟小月此时已经疼出了满头的冷汗,脸色如纸一般惨白,甚至已经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上。
凤比翼将卫宵练扶到床上躺好,继而走进钟小月,取走了她手心里的簪子,低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
“音尘绝的死,或许与我有关;但他直到走前,都未曾与你相守过一天,甚至都不知你的心意,这是你的过错。”
“是你,放任你的爱情随波逐流;是你,在无谓的等待中埋葬了你的爱人;是你,亲手扼杀了你的爱情——”
钟小月听到此处,猛地瞪圆了双眼,眼中竟滚滚流下血泪来。
她的身子就这样僵直了一会儿,缓缓向后倒去,竟是已经气绝身亡。
钟小月倒下的那一瞬,凤比翼的身子也晃了晃,强行压制在胸口的那一口毒血终于遏制不住,自唇边溢出。
她用一直垂在身侧的右手死死地按住胸口,却弄得胸口鲜血淋漓。
即便是她,也不可能随身携带所有迷药的解药,而靡音香的解药,她即便是有,也不敢轻易尝试。
好在,既然是迷药,效用最多不过就是使人失去神志,而保持清醒,不一定需要解药,疼痛也可以。
凤比翼方才一直抱着卫宵练,就是以卫宵练来遮挡她被自己弄的鲜血淋漓的手。
但即便如此,靡音香的效力也并没有减半,凤比翼现在的神志已经不甚清醒了。
她跌跌撞撞地走回床边,摔在卫宵练的身上,缓缓握住了他的手,闭上眼一声苦笑。
虽然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诱导钟小月情绪波动,使她内脏破裂而亡,然而她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是生是死,恐怕得由下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来决定了。
凤比翼这样想着,便坠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倘若能跟卫宵练就这样两个人一起死掉,倒也就罢了。
只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