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到了门边,已是浑身大汗,我不能不抵住大门急喘。喘了一会气,始能提高了嗓门大叫:“放我出去!喂!放我出去!”但没人理睬我,我使劲地擂着门,疯狂地大叫:“来人!放我出去!”
不一会,终于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他妈的!你吵什么?”“食物,把食物送来。”“哼!没有老张的命令,你休想获得任何食物。”“笨蛋!赶快去向你的主子报告!”
那家伙半晌没说话,我还以为他去打电话的了,岂知随后又听到他的声音:“老张下过命令,祇有当你愿意屈服、投降,才可以在半夜三更时吵醒他。”我又不由得气馁了。
“屈服、投降”那是个多么可耻的宇眼,我任由冷汗直流,拖着沉重的脚步,再次倒身床上。就这样,我又捱过了漫漫长夜,当晨曦悄悄入室,我饿极渴极,昏昏沉沉,忽听得铁门叮噹作响,张开眼看时,一个窈窕的人影闪进来,手中彷彿还拿着东西。
她来到床前,我才看清楚此人原来是小辣妹天娜。真的,她手中拿有一口大纸袋。这时,她用梦呓般的语调对我说:“起来!我偷给你吃的。”我一骨碌爬起床,伸手抢去那口大纸袋,她退了一步,又把一个水壶递了上来。
我已拆开纸袋,面包滚了一床,我快乐得直想要哭。当下狼吞虎嚥,揭开水壶,又大口大口地喝着清水,巴不得立即把那些面包全沖落我那空荡荡的肚子去。天娜就坐在那椅子上,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彷彿我是从火星来的怪物。
但是我什么也不管,我接受了这宝贵的食物,也等于向他们屈服,这才是我最大的耻辱,其他一切讪笑与嘲讥,我都不在乎了。
“平哥!跟老张合作吧!少不了有你的好处。”小辣妹居然来做说客,真使我怀疑,到底老张手下还有些什么样的“人才”?“你懂得个屁!”我轻蔑地说。
“其他的事我可能不懂,”她说:“但是这件事,我却比你懂得更多。老张是要利用你的好身手来为他发财,陈向东也是的。澳门回归后,大陆最着重澳门的治安,经常派公安人员来澳门秘密驻防,陈向东就是大陆公安派驻澳门的负责人。
他要趁着被调防回去之前,在本地做些大买卖赚大钱,因为国内实际政局混乱,他又是属于旧当权派的一帮,将来调防被调回祖国后肯定没出路了,因此他乘机利用他的职权和老张勾结,要发一大笔横财,然后带他的妻子去其他国家比如英、美等国当寓公、去享福。”
“妻子?”我低声叫道:“小青就是他的妻子?”“当然不是,”天娜说:“小青只是他和老张二人的共同情妇。”“那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是自由身,不属于任何人的。”“我说你和芬妮比妓女更下贱,谁喜欢干你,你都不会拒绝;即使有人不喜欢来这儿干你,你也贱到会送货上门!”我想起那天晚上,我把她们三个女人迷奸的一幕,就不禁恶作剧地大笑起来。
她的脸色勃然变了,狠狠地瞪着我说:“你软的不吃,偏要吃硬的吗?”我轻蔑地笑了笑:“小淫妇,难道你喜欢软的?”
她霍地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用普通话叫了一声,门立即开了,她头也不回地出了门,那门又给锁炼重新扣上。室内渐渐亮起来了,我虽然塞饱了肚子,可是,此时却觉得周身发热,血管膨胀,顿时兴起另一种强烈的需要。
在这险恶的环境中,我身上缠满绷带,浑身疼痛,竟然会在胯下出现一枝独秀,只想择人而噬,这是不合情理的现象。
刚才小辣妹天娜一身簿丝睡袍,乳头若隐若现,我见了亳不动心,祇顾大嚼面包,但是在她走后不过十分钟,我竟渴望她去而复返,好让我的兽欲可获得淋漓痛快的发泄,我不禁怀疑水壶内的开水,是否曾经做过手脚的?
现在,壶内已一滴不剩了,面包倒还余下两、三个,我已饱得吃不下,人说“饱暖思淫欲”然而想不到我此时的性欲是这般的旺盛,来势汹汹,在不到三十分钟内,我已是欲火焚身,暴烈的本能,几乎把我裤子的前面顶穿。
这时刻,我不再苛求美妇艳女,只要是女人,不管她是姘是丑,只要是雌性动物,不管她是人类还是禽兽,我都想拿来发泄。我眼中发熟,浑身火炙,终于我捱不住这种痛苦煎熬,艰难地爬下床来,我跑到门边,拼命地擂响了房门。
仍然没人理睬我,这时我连“雌性动物”的要求也被迫放弃了,只希望来一次冷水浴,好把欲火淋熄。
“开门放我出去!”我力竭声嘶地大叫。“吵什么!”一个声音冷冷地喝止。显然,门外监视哨巳经换了班,声音不像昨晚的那个人。“让我洗澡。”我只好放低声音说。
那人不搭腔,我边用衣袖抹着汗,边喘息道:“求求你开门,我巳屈服了,你们还要把我怎样折磨?”
他仍是不答,过了好一会,直到我所有衣服都被汗水湿透时,眼球也因热力充斥而快要爆裂了,才听到外边响起脚步声。紧接着,我所渴望的气息终于从门缝中飘入房间来了,是一缕清幽的香水味道,那是女人无疑。
她是谁呢?小青?芬妮?还是小辣妹天娜?答案马上来了,待铁炼解开,木门开处,踏入房内的人是
“女杀手”芬妮。芬妮手中拿着一架录音机,脸上是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我立即捉住她的肩头,眼球也快要跃了出来。
女杀手穿着一件低胸的薄睡袍,薄得连乳头也隐约可见,下面是黑色的三角裤,赤足,趾甲上涂了鲜艳的玫瑰红,在此时此地,她不啻是我的性感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