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鹤老怀大慰,揪须含笑道:“你在外面工作,师傅不拦你,不过你可得要好好工作,别惦着其他的事,啊?”
“嗯,徒儿知道了。”叶皖重新跪到衍鹤面前,磕了三个头:“徒儿明早就走,提前与师傅告别,徒儿过段日子,上山再看望师傅。”
“我要你来看什么?”衍鹤话一出口,已明白这是叶皖孝心。当下将叶皖扶起,和颜悦色道:“叶皖啊,你明天走,师傅也就不送你了。不过你刚刚说在师祖武道士那里住了两个月,是怎么回事啊?”
坠崖的事,叶皖已经说过,但学了心法,以及衍化教授太极拳,衍鹤却不知道。叶皖说了以后,却见衍鹤面色极为古怪,喜中有忧。
“叶皖,你是说你要禀明了单位,才可以决定进不进武当派?”
“是。”
“武当派,嗨!武当派”衍鹤喃喃自语,望着满架的书,迟疑半天,方才说道:“叶皖,你可知道,那太极拳和玄门心法,是什么人学的吗?”
“听师伯说过,是掌门人和大殿主持方可修习。”
“那你可知道,衍化授你这太极拳有何深意吗?”
有何深意?叶皖一开始还真没想过,此时衍鹤一提,叶皖立时惊出一身冷汗,不会是要我当掌门苗子吧?
衍鹤起身道:“来,我们推推手!”
说是推手,其实就是过招。
两人立在院中,均摆出太极起手势,衍鹤见叶皖眼神清亮而又凌厉,双手呈阴阳,一招摆出来,已经有着岳峙渊停的宗师风范,不禁暗暗赞叹。
衍鹤猱身而上,叶皖双手如封似闭,一个“懒扎衣”将衍鹤拦在身外,进退有据,章法有度,越打越顺,仿佛倒象是与衍鹤合练了十余年。
衍鹤本就是存心看看叶皖的修为到了何种程度,两人未存竞技之心,练起来更加舒缓好看,一推一让,一招一式大气写意。待到叶皖一个“高探马”将衍鹤虚踢出圈外,衍鹤已是背有微汗。
“哈哈,叶皖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为师是大不如你了!”
叶皖收了招,抢上前扶着衍鹤,看着衍鹤面上、颈间的汗水,微感酸楚。人生竟如长流水,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江山易色、花开花落,终逃不脱自然规律。
师傅老了,往后该更加上心,多抽时间来看看,最好是将师傅接走,还有大爷爷,不过他们也不知道肯不肯。
叶皖正在胡思乱想,衍鹤擦了把汗,走进屋里。
“入不入武当,于你,于我,都并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不过是一个手续而已,真正的武当功夫你已学全,这太极拳破刀破枪皆可,单打独斗俱佳,若是说近战技击,外界流行的什么搏击,吹上天的什么泰拳、全自由空手道,又哪里有我太极功夫出神入化?更不用说什么不入流的跆拳道,在我方家眼里,那无疑是圈场子骗钱的把戏!”
衍鹤站起身来,默默凝视着远方,沉声道:“太极乃百拳之祖,无论是外家内家,百样拳势,百川归海,无不讲求一个用劲,明劲暗劲皆是劲,使用巧妙不用,但是万变不离其宗,这一个宗就是我太极拳心法!”
“而今你学了这太极拳,又修习了玄门心法,功力之深,整个武当除了那师祖武道士,其他又有何人能与你比肩?”
叶皖见衍鹤说得意气风发,倒象是自己得了采头一般高兴,不禁微笑起来。
“你自己想好,若要愿意入武当派,这往后师兄必会来烦你当掌门。若是不愿意入,那也由你。”
原来真的是这么回事。叶皖原先自是无可无不可,只要国安局同意,当个武当派弟子又没多大干系,现在在军队和武警中,各派弟子并不少,国安自然不会无故阻挠。
但是,现在叶皖存了查清真相,替父母报仇的念头,这入派就不太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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