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退出,锵的一声,没入鞘中。接着商乐轩高大的身影从帐后出现。私闯军营,妄图行刺,死有余辜。韩庚盯着他,然后冷冰冰道:多谢师叔援手。然后喝道:来人!
将尸体拖下去,查出刺客身份!帐后一声叹息,又一人从帐后走出。蔺采泉意态萧索地说道:不用看了。
他是太乙真宗门下,随我等一同来的。韩庚剑眉一挑,正待询问,夙未央与卓云君并肩走出。卓云君一剑挑开刺客蒙面的黑巾,含怒道:果然是他!韩庚森然道:既然是我太乙真宗门下,为何敢来军团行刺?
蔺采泉叹道:你有所不知。掌教征伐在外,龙池无人掌理。虽然还有六位教御,但互不统属。这些年颇有一些江湖不齿的人物进入我教,于我太乙真宗声誉大有影响。韩庚道:他是谁的门下?蔺采泉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林之澜!卓云君粉面涨红,怒道:林师弟怎么如此大意!连这等歹人也收入门内!他们在场中争吵,程宗扬却觉得情形越来越不对了。
月霜的肩头像冰一样寒冷,透出丝丝寒意,她脸上仿佛蒙了一层白霜,身体隐隐颤抖,忽然樱唇一张,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掉在草地上,竟然叮叮作响,却是几块凝结的寒冰。喂喂!
程宗扬指着凝成冰块的鲜血,急切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她吐冰了!月霜已经陷入昏迷,脸色雪白。即使覆盖着厚厚的毛皮,身上仍不断有寒气透出。
文泽把最后一张毛皮盖在月霜身上,然后坐下来,将树枝加入火盆。程宗扬忍不住问道:她怎么了?
文泽沉默片刻,然后道:小姐幼时被高手打伤,伤势一直未愈。她体内寒毒郁结,一旦发作就会冰寒刺骨,只有靠修练九阳神功才能保住性命。
这情形听来竟是如此熟悉,程宗扬挠了挠头,小心问道:月霜小姐受的伤是不是该不会真是玄冥神掌吧?文泽一脸讶然,像是从未听过,奇道:什么玄冥神掌?你曾见过类似这样的伤势?
程宗扬叹了口气,道:这个我有个姓张的朋友,也受过类似的伤,好不容易才治好。文泽又惊又喜,他是如何治好的?
程宗扬摇头道:他先是被人打下山崖,结果从猿猴肚子里得到一卷神功秘笈,对着修炼一番,大概练了三五年的时间,伤就自己好了。
文泽皱眉道:掉下山崖而不死,还从猿猴肚子里得到秘笈,这种事太荒唐了,请恕我不能相信。这一次,程宗扬用力地点了点头,道:说对了,我也不信。文泽犹豫片刻,终究是不放心,又问道:你那位姓张的朋友,练的是什么功?
不就是月霜正练着的吗。程宗扬咳了一声,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文泽看了看昏迷的月霜,不禁又是一声叹息。
程宗扬心里却转着另一个念头。刚才刺客喊说岳家余孽,这月霜是武穆王岳鹏举的后人?难怪王哲和军中上下这么小心。要暗害她的人,该不会是宋高宗和秦桧吧?清晨,程宗扬懒洋洋坐在山坡上,无聊地咬着一根草茎。
昨晚的刺杀似乎没有发生过,破碎的帐篷被移走,重新换了一顶,那名刺客的尸体也不知所踪。前来拜见掌教的使者中混入刺客,让太乙真宗上下大丢颜面。
蔺采泉下令,所有弟子都留在帐内,不许往军营中乱走。这条禁令与程宗扬无关,做为异世界的来客,他过得十分悠闲。
王哲的帅帐灯火彻夜未熄,显然在忙着大事,无暇找他推究生死根的用法。昨天的战斗只有一个步兵方阵,程宗扬原以为这支军团人数不是太多,但此时真正看到大军的营帐,程宗扬才发现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左武军第一军团分成三个大营,品字形排列。首当其冲的就是天武营,那些使用七米长矛的步卒在战场以外的地方依然沉默,显示出让程宗扬无法理解的,岩石般意志。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军人。程宗扬可以想像,只要王哲一声令下,这些汉子就会义无返顾地冲向目标,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另外两个大营相隔较远,一时间无法看清,程宗扬计算了一下,仅天武一营的帐篷就超过四百顶,士卒数量超过三千,照这样计算,整个军团接近一万人。以昨天天武军一个方阵表现出的战斗力,这样一支军队在整个草原上可以说全无敌手。
那些缺乏组织的半兽人,数量即使再多也不足为惧。程宗扬暗忖,打完那些半兽人,军团就该班师了吧?
对于自己所置身的这个世界,他很好奇,那是个什么的国度?自己所知的历史中,六朝金粉,可以说是千载风流,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六朝,与自己所知的历史有多少之处?程兄!
一身文士打扮的参军文泽利落地攀上山丘,看他矫健的身手,比自己可强得多了。程宗扬对这个参谋人物很有好感,道:文参军,怎么有空到这里?
文泽笑道:正是来寻程兄讨教。程宗扬觉得奇怪,自己又没打过仗,他能讨教什么?文泽立定脚步,挥手道:程兄看我军阵容如何?程宗扬由衷说道:很强。
可射三百米的秦弩,长达七米的重矛,还有这些钢铁般的汉子。程宗扬想像不出,冷兵器时代是否还有比他们更强的军队。文泽道:我军出师以来,三个月内,跋涉五千余里,与兽蛮人交锋四十余战。
斩杀无算。方才兽人酋长遣来使者,明日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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