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住?哪没有?再往南走,有片山谷,那地方,鸟飞进去都能蒸熟,照样有人。
让我朱老头说,这世上最经得起折腾的,就是人。老虎、豹子都活不了的地方,人照样能活。鸟都能蒸熟,怎么不把你给烤熟呢?嘿,你这孩子!怎这么说话呢?
石刚咧了咧嘴,我才不信你说的,这地方也能住人?朱老头指了指旁边一汪死水聚成的泥潭,瞧见没有?獠狸人男的女的都不穿衣服,热得受不了,就钻到泥里面,只露鼻子在外面,一待就能待几天。说着朱老头露出猥琐的嘴脸,嘿嘿笑道:说不定这塘子里头,就有个光屁股的獠女呢。黑珍珠灰的一声向后退去,程宗扬连忙拉住它的缰绳,拍着它的脖颈低声安抚。
泥潭中,一截朽木缓缓漂来,忽然间泥汁四溅,那朽木猛地张开巨口,拦腰咬住一匹走骡。那走骡大声嘶鸣着,四蹄在泥土中拚命挣扎。
鲜血混着泥汁四处飞溅,那朽木锋利的牙齿刺穿骡背,格的一声咬断走骡的脊骨。它摆着头颅,将走骡拖进泥潭,却是一条巨大的鳄鱼。
闻到血腥味,远处几根朽木,也朝这边游来。它们丑陋的身躯上覆盖着厚厚的泥污,半睁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透出令人心悸的寒光。仓皇间,众人连忙散开。祁远却是一惊,大叫道:拦住它!说着狂奔过去。程宗扬叫道:老四!你疯了!一头骡子!龙睛玉!祁远喘道:龙睛玉在里面!
一块石头,犯得着拚命吗!程头儿,吴战威提着刀嘿嘿一笑,咱们走南荒,就是拿命换金铢。你放心,老四有分寸。
祁远抡起刀,一刀砍在鳄鱼额头上。钢刀被巨鳄的坚甲弹开,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那鳄鱼四足撑地,拖着骡尸朝潭中退去。那口布袋被压在骡尸下,被越带越远。
为了保持弓弦的弹性,众人用的弓弩平常都是松开的,只有小魏随身带的弩机能用。他刚端起弩机,旁边却有人更快。
苏荔翻腕摘下弯弓,纤手一抹,将蚕丝拧成的弓弦挂在弓上,接着张弓射出,挂弦、搭箭、开弓,一气呵成。那条袭击众人的鳄鱼眼眶随即爆出一团血花,露出半截短短的箭羽。
这一箭直接射进鳄鱼脑际,那条巨大的鳄鱼顿时毙命。祁远割断布袋的搭布,一脚蹬着骡尸,用力扯动。栖居在泥潭中的鳄鱼无声地游来。
它们体型巨硕,嘴巴的长度几乎超过身长一半,形态可怖,狰狞得令人反胃。祁远好不容易扯出布袋,游来的鳄鱼已经咬住几乎被扯断的骡尸,大口大口地分食起来。
众人不敢停留,一边持刀戒备,一边迅速离开潭畔。众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祁远解开染血的布袋,小心摩挲着那块不起眼的石头。接着又想起什么,将龙睛玉纳入怀中,吃力地爬了起来,在所剩不多的货物里翻拣着。
祁远抓出一把丹药,一人发了一颗,喘着气道:含着,免得中暑武二郎也发了一颗,他像嚼糖豆一样嚼着解暑的丹药,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祁老四,真婆妈云苍峰已经年过五旬,虽然年轻时身体打熬得结实,终究比不了那些铁打的汉子。
他从马上下来时,脸色发灰,胸口烦闷欲呕,乐明珠用银针刺了他几处穴道,放了些血出来,脸色才渐渐正常。老易,想开点。吴战威低喘着道:来,喝点水。
易彪接过水囊,默默喝了一口。自从易虎出事后,这个开朗的汉子就像换了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脸上更是绝无笑容。老吴不信命,不过你也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管怎么说,这日子还得过。
要往好处想呢,吴战威劝慰道:你哥哥留在白夷族,至少不用受咱们这份活罪。在那儿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再说了,白夷族又是你们云氏常走的商路。你要想他了,就每年来一趟,看看他。说着吴战威咧了咧嘴,你比我老吴强,我连烧纸的地方都没有。
吴战威曾经说过,他以前走江湖的兄弟,不少都尸骨无存。易彪闷着头喝了几口水,然后抬眼看着程宗扬,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程先生,他在那里不妨吗?程宗扬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一笑,你放心。
这样的答案并没有让易彪放下心来。他低着头,许久没刮的胡须又尖又硬,青黑色从颔下一直连到鬓角。程宗扬摸着掌心的血泡,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以为他这话是宽慰易彪。只有他自己明白,那绝不是一句空话。易虎的囚禁生活,比任何人的想像都更好。
程宗扬无法告诉易彪的是,当他们在南荒这鬼天气里赶路受苦时,他死去的哥哥,此时正安安稳稳留在白夷族,享受着那位尊贵夫人那具用来讨好他的丰润肉体。啊、啊伴随着湿媚的淫叫,白夷美妇雪球般丰腻的圆臀被干得不住变形。
刚在阿夕嫩肛中射过精的程宗扬戴上保险套,在美妇一直持续高潮的蜜穴中挺动。阳jù根部凸起的颗粒与炽热的蜜肉纠缠在一起,每次进出,都从水汪汪的艳穴中带出大股大股的淫液。
呃--趴在地上的樨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叫。被透明橡胶薄膜包裹的guī头从湿淋淋的美穴中拔出,毫不客气地捅进她雪嫩的肛洞中。
樨夫人长发委地,火红的玉颊贴在地上,两手抱着白硕的美臀,用她娇美的嫩肛承受着阳jù的挺动。她睁大眼睛,失神地发出浪叫。她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过多少次,下体被磨擦得又热又胀,柔嫩的性器黏膜充血般红得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