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赵一翔也不和她搭话,转过来对“燕京三英”中的王进说道:“‘燕京三英’之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真是既意外又高兴,竟然能够得见三位。”
王进答道:“赵公子过奖了。我们只是浪得虚名之辈而已。”
夏语冰这时也插话进来,问王进:“王公子,我有一个不解之处,想请王公子回答。”
王进说道:“但说无妨。”
夏语冰说道:“想那‘恶潘安’章天行作恶达十年之久,有许多正道之士曾多次围捕,都被他逃脱。不知你们三位又是如何把他擒获的呢?”
其实夏语冰是话里有话,她见燕京三英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把狡猾之极的“恶潘安”章天行抓住了,心中不服,于是用言语来刺探他们。
燕京三英岂是愚笨之人?但显然他们受的教育非常到家。
王进听了,望向程力,两人的嘴角都泛起了笑意,但又似是强行忍住了。只有那李尚东一脸铁青地坐着,也不吭声。
夏语冰见了,脸上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只不过是问他们三人是如何抓住章天行的,他们却两个欲笑不笑,一个脸色铁青。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就连在旁边坐着的众人也有点莫名其妙地望着他们三人。
这时,程力向李尚东说道:“李东,我们可要说了啊。”本来是叫李尚东的,可他们叫时,总是把中间的“尚”字省去。
李尚东脸色依然没变,也不答程力的话,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
王进见状,望了众人一眼,然后故作神秘地说道:“我们啊哈哈我们用的是‘美人计’!”接着又望向程力,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众人见了,疑惑不减反增。不就是“美人计”吗?古人不知用了多少,为何他们三人使用了“美人计”后却是如此怪怪的?
丁鱼好奇地问道:“难道难道那美人是李公子的什么人吗?要不,为什么李公子的脸色这么难看呢?”
程力听了,忍住笑,对丁鱼说道:“哈哈哈那美人那美人就是他自己呀!”说完指着李尚东,又笑个不停。
众人听了,不由的一愣,继而醒悟过来,也个个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试想想,一个大男人,却要装扮成一位女子,去引出采花大盗,这可是一件多么轰动的事啊!
曹石是笑得最大声的一个;赵一翔虽仍保持彬彬有礼的样子,但嘴里还是发出了朗朗的笑声;秦慕楚捧着肚子笑个不停;顾影想笑,却强咬着下唇,低下了头,身子不时微微颤动了一下;丁鱼笑得前仰后俯,眼眶里眼泪都来了;夏语冰却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的,弄得脸都走了形;只有封文,还有华山的潘吕二人,尚能忍住笑,坐得端端正正的。
李尚东这样高傲的人,见到众人的反应,居然没有生气。他环顾了众人一眼,众人也就没有笑了,但嘴角依然洋溢着笑意。然后李尚东对大家说道:“你们却有所不知,我假扮女子是有条件的。”
“有什么条件呢?快!说来听听!”又是丁鱼问道。
王程二人却有点急了,想阻止又不敢出手,欲言又止。李尚东双眉一扬,对二人说道:“怎么?就许你们取笑我,不许我说你们?”然后转过来指着王程二人对大家说道:“我的条件就是事成之后,要他们二人各剃了一条眉毛,陪我逛五天京城。你们肯定想象不到那五天逛街的轰动。我们每到一处,都是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哈哈哈你们认真看看他们的眉毛,是否一粗一淡呢?”
众人也没想到李尚东的条件竟是事成之后要王程二人剃眉毛陪他逛街,不过,想象一下他们身为高官子弟,又刚刚因擒获“恶潘安”章天行而成为英雄,居然各剃了一条眉毛上街,不引起京城的轰动才怪呢。于是,又是一阵笑声响起。引得近旁的人不时投射目光过来。王程二人也只有哂哂地笑了笑。
秦慕楚觉得燕京三英并不像刚见面时那么高高在上,傲气十足了,反而是觉得他们是非常可爱的三个人。刚见面的冷漠感,显然是他们所受的教育所致。而现在的他们,才是真正的他们,睿智,率真,英勇,还有一点点傲气。
夏语冰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你们”指着燕京三英竟说不出话来。
丁鱼自然是笑得最厉害的一个,她拍着手说道:“你们三个人好好玩哦!”还是赵一翔较为稳重地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李公子的条件竟是如此特别,真是令人想象不到啊。不过,也可以从中看出三位平常是感情非常好的人。”华山潘吕二人也连连称是。
大家几个都是刚刚见面的人,开始坐在一起总是有一种拘束感的。可是经此一闹,互相之间消除了那种陌生感觉。因而交谈更是融洽了。
大家交谈甚欢。
只有秦慕楚一言不发地坐着。秦慕楚自小就一直在外流浪,很少与人相处。后来在绿柳庄,因为练功,也很少见得到人,何风阳又要打理祖业,同样很少时间与秦慕楚见面。天天送饭的李伯倒是他常见的人,但话语确是没有。再加上潘吕二人对他依然心存芥蒂,而燕京三英中的李尚东对他肆无忌弹地盯着丁鱼仍然耿耿于怀。所以,秦慕楚虽然内心想参与交谈,却苦于无从入手。秦慕楚便只有坐着,听他们谈话了。
这时,潘飞虎也向燕京三英提出了一个问题:“三位被当今皇上封为带刀侍卫,理应在京城当职,却为何有此闲情到江湖上走走呢?”
燕京三英听了,都互相望了望,露出了苦笑。
只见三人都互相点了点头,似乎下了决心,然后王进说道:“潘兄说得对,我们哪里有什么闲情到外面走走呢?我们可是身不由己啊。”
丁鱼听了,奇道:“哦!却是为何呢?”
这次是程力回答道:“还不是‘恶潘安’章天行!十天前,不知怎么的,他竟从守卫森严的天牢里逃脱了。并扬言还将会再回京城。”
秦慕楚听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赵一翔也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倒是华山的潘飞虎和吕家明听了,失声道:“什么?章天行逃跑了?”他们因为师妹的事,对采花盗贼非常痛恨,所以听说采花大盗“恶潘安”章天行逃脱了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几位姑娘也“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采花大盗逃脱,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尚东接着说道:“不错,章天行逃了。朝野一片震惊,皇上已下诏令,限我们三人须在三个月内,将章天行缉拿归案。否则,要定我们三人的罪。”
吕家明说道:“所以你们只好追到这里来了?”
王进答道:“我们三人运用了无数人力,得知那章天行往苏杭这个方向逃走,便一直追了下来。在半路我们碰上要来顾家庄的丁鱼,见她只有一个人前往,担心她被章天行趁机作案,便一起结伴来到了此地。”
夏语冰听了,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恶潘安’章天行不单轻功了得,人又狡猾,且其易容之术也是精湛之至,据说他可以装扮成十多岁的少年,也能装扮成八十岁的老翁。要捉住他谈何容易?如果他一意要躲藏的话,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年,你们也一样找不到他啊。”
程力苦笑道:“我们也无可奈何。唯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赵一翔轻摇着折扇,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也不是没有办法。”
燕京三英听了,异口同声地急问道:“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