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身又具有悖论。”华艳芝给刘方平的震惊还没有平复,王海蓉又给了他一下狠的。自从和刘方平认识,王海蓉都一直在尽量顺着他,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现过自己的才能。因为王海蓉明白,一个太过强势的女人不是什么男人都接受得了,为了避免刺激到刘方平的自尊,她情愿把自己的才能都隐藏起来,只扮演一个无知的听众,就像在飞机上听刘方平胡说八道一样。她的伪装很成功,刘方平真的就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了,他也不想一想,人家上的是什么大学,你上的又是什么大学,你都懂的人家怎么可能不懂?
“那谢小姐你呢?你又认为科学是什么呢?”刘方平有点自暴自弃,心想干脆把所有的人都问一遍吧,这样也免得以后在人前出丑。
谢千千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对科学这回事了解地不是太多,只记得几个定义:在德语中,好像是说‘科学是关于自然现象的有条理的知识,是对于表达自然现象的各种概念之间的关系的理性研究。’
法国百科全书则说:‘科学首先不同于常识,科学通过分类,以寻求事物之中的条理。此外,科学通过揭示支配事物的规律,以求说明事物。’
前苏联大百科全书则认为:‘科学是人类活动的一个范畴,它的职能是总结关于客观世界的知识,并使之系统化。‘科学’这个概念本身不仅包括获得新知识的活动,而且还包括这个活动的结果。’应该就是这些了,别的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说完之后还摇了摇头。
“还有别的?这就够了,你再想说出别的来,我就自杀算了!”刘方平现在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好在华艳芝抢先说了一句给自己提了个醒,不然要是把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说出来,还不被人笑死?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刘方平轻咳了一声,又把目标转到了段天罡身上:“段先生,刚才三位小姐把科学解释得很清楚了,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科学就是我们通过实践获得的正确的知识和理论,它本身就是一种带有真实性的知识,它是一门求‘无限接近于真’的学问。科学本身永远是不完整的,因为我们认识的世界永远是在不断发展的,科学的结论本身也很可能存在谬误,但这并不影响科学作为整体的正确。既然科学就代表了正确,我们为什么不信正确的东西,反而要去相信那些至少现在还没有确定是正确的东西呢?”刘方平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拗口,但意思应该是说清楚了。
“啊?啊?”段天罡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好几十只小鸟,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出现耳鸣了。这些人是不是有病啊?怎么突然谈起这么高深的东西了?他竭尽全力想要想出些词来,可关于这些问题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早知道我就去当杀手了,当什么神棍啊!
“我想那是因为人们想知道的并不仅仅是正确的事情,他们想知道的是能满足他们欲望的事情。这不是科学能做到的,所以人们就只好求助于宗教,而通过研究我们可以知道,宗教里面的一些方法也是正确的,只不过因为人们的惯性思维,天然的就把这种方法和科学对立了起来。所以相面算命本身就是科学的一种,而不是科学的对立面,它就是刘先生你所说的还在发展中的科学。”袁玲出来给段天罡解围,她虽然不太相信自己这位师兄,但对于师门传下来的东西,还是有最起码的尊重的。时代在发展,这些远古道门也在不断为自己的行为寻找新的理论解释。
这个回答倒是没有出乎刘方平的意料之外,虽然对象变了,如果自己再继续下去很有欺侮小姑娘之嫌,可他还是忍不住笑道:“原来如此,是科学啊,一提起科学,我倒想起一个偶像了,袁小姐可能也听说过,他叫司马南。”言下之意是说段天罡他们是伪科学。
“这个男人真是太讨厌了!”袁玲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男人。因为天生的异能,袁玲的双眼能看透别人的磁场。磁场本来是无形的,可在袁玲的眼里,每个人的磁场都明显为不同的形状和颜色,这代表了这个人的性格和一些特质。举例来说吧,赵天琴的磁场明显有点发灰,她毕竟是老人了。王锐的磁场则是一个三角,这是进攻时最坚固的形状,说明这个男人极富攻击性。王海蓉的磁场则有些向刘方平偏移,这说明她把心全放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而刘方平的磁场,简直就是一只到处扎人的刺猬,而且还是一只红得发紫的刺猬。
这是一个天生的花花公子,袁玲给了刘方平这样的定位,也许有些女孩子就是喜欢花花公子,但袁玲并不是其中之一,相反,她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仗着有些本钱就到处勾三搭四的男人。从磁场上判断刘方平就是这种男人,而且还是极品,他的作派也很像那种仗着有点才学就到处炫耀来骗小女生的人,唉呀,这个男人还敢盯着自己,如果不是现在这个场合,袁玲一拳就打塌他的鼻子!
刘方平不明白对面这个小姑娘为什么总是用一种敌意目光看着自己,难道信仰真这么重要?自己只不过多说了两句话,就惹起她这么大的敌意?看来以后还真要小心一些,免得交不上女朋友。
赵天琴也觉得刘方平有点扫兴,虽然她对这个男人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但还是觉得他有点不合时宜。现在这个时代说些相学是个很时尚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现在这么个场合,他弄得这样一本正经,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
赵天琴用一种明显不悦的口气说:“段大师你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我是相信你的,刚才说到哪里了?你接着说下去吧。”
王锐笑道:“正好,刚才正好说到要请段大师给刘先生相一下面,这次正好可以看看你们谁说得比较有道理。”刘方平这么配合他,他很高兴。本来赵天琴就没办法接受这个男人,现在刘方平又惹她不高兴,相信就更没有指望。
段天罡心里琢磨:要怎么说这个找自己麻烦的男人呢?是把他说得一文不值,还是说他前生作恶太多?这么做会很痛快,可是会惹麻烦的。人生在世不能总是做能让自己痛快的事啊,比如骂刘方平这种混蛋一顿。
段天罡能想像给刘方平算命是件多么痛苦的事,这种人你每说一句话他都会反驳你的。按“金采批卦”道上的规矩来说,像刘方平这种人就是那种专门找麻烦的畜生。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可现在的局势他又不可能不去理会刘方平,毕竟大家都想听听自己是怎么给他相面的。
“啊,啊,刘先生的面相有点复杂啊,毕竟他的双眼有点变形,这种后天的改变对于面相的影响很大。人的命数本就难测,现在又加入人本身的一些改变,我就更没有把握了,只是说出来供大家参考一下。”段天罡把丑话先说到前面,免得等会儿被刘方平猛攻。他虽然看不出刘方平的命运,但对于这个人的性格却有点了解了,这是那种很喜欢和人争辩的人。
果不其然,段天罡刚说完,刘方平嘴唇就有点发痒。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谢千千已经轻拍了他一下:“我说小帅哥,你的才能和口才等以后再表现吧,现在给海蓉一点面子,你不想真让她母亲讨厌你吧?”
刘方平看了一眼满脸歉意的王海蓉,终于明白现在不是在学校的辩论会上,为了自己和王海蓉的将来,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把嘴乖乖地闭上。他把嘴闭上了,默默地听着段天罡的胡说八道,而且发誓以后都绝不参与这种聚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