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这个举动让李成梁很不高兴——缓缓地道:“我的为人原则大可以后再说,还是先说说关于这个事情的大略方针吧。”
“好!”李成梁鼓掌叫好:“真不愧是刘方平,果然有雄才大略,连这种事情也有什么大略方针,那?*党隼刺伞业购芟胫滥隳茉趺囱挂桓鼋峄樯拥呐朔牌恼煞蚝秃19樱庖欢ê苡薪逃庖濉!?br>
刘方平把文件拿在手里,站起来说:“这种办法一定很卑鄙,很无耻,但也一定很有效,具体是什么我还不说不清楚,不过我很快就会想出来的。不过我希望可以有更详细的资料,言伯达的,梅由的,梅由丈夫的,梅由孩子的,还有他们一些最亲密人的,只要能找得到的,我都要,我想以你的手段,这点应该不成问题吧?”
“不成问题,你等我三天,三天之后我一定把所有的资料都放在你桌子上。其实如果不是你要所有人的资料,只是他们三个的话,我三个小时后就可以给你。”
“那就先拿来吧,不过我想那些资料一定很不完整,我不但要知道他们各自的经历,还想要知道他们的爱好,习惯,以及一切可以影响他们的东西。”
“你又来这一套,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这一套过时了!现在的社会,你想收集到所有的信息不难,可时间一定短不了,这件事情也就算了,要是你以后还是个习惯的话,等你做出决定,那就什么都晚了!”
“也许吧,不过这是我的老习惯了,想改也改不了啦。”
三个小时后顾芳把刘方平要的资料送到了他的面前,实在有点忍不住好奇,问他道:“方平,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份任务,不是连成梁都表示不想接下来吗?”
刘方平被顾芳这么一问,眼睛眨了半天也想不出解释的话来,有些话是他绝对不能和顾芳说的,只好一笑说:“我这个人喜欢发神经,所以很可能刚才我又发神经了。你还是去问问成梁吧,他这个人最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了,一定很乐意跟你解释的。”
顾芳去问李成梁,李成梁一听刘方平这么说他,连声冷笑:“还说我喜欢背后说人坏话,他这不就是在说人坏话吗?好,你无情休怪我无义,我就把你的真面目揭露出来让大家知道!”
“好好好,你们两个随便斗气,总之只要让我知道答案就好了。快点告诉我!”顾芳觉得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是拿自己耍着玩,本小姐脾气好也是有限度的!
“顾芳啊,你知不知道明代有一个僧人名叫道衍的?他”
“就是他鼓动燕王朱棣,从而起了靖难之役,把靖文帝赶下来了宝座。你不是想跟我普及历史知识吧?我知道你和刘方平学的都是中文,也知道学中文的人呢都喜欢卖弄,便拜托你不要把我当小学生,有什么话直说好不好?”顾芳不等李成梁把话说完,就抢白道。
李成梁被顾芳这一顿抢白也有点尴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是他跟刘方平学来的,心想:“认识有学识的女人就这点不好,不给你一点表现的机会。”嘿嘿讪笑道:“我早就知道顾小姐你学问渊博,现在一见果然如此,佩服佩服。好了,我们来说正题,你对道衍很了解,那我问你,他为什么一心想要朱棣造反?或者说朱棣造反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顾芳迟疑起来,她的学问虽然不错,可女人对于历史这种东西本来就很难真正有兴趣,她能知道这么多的历史常识已经很不错了,却从来没有深入思考过。“应该,应该是荣华富贵吧?不是有人说过吗?大功莫过于拥立,能拥立一个皇帝一定是大功吧?”
“你的学识还真丰富,连这句话也知道,看来以后还真要少在你面前卖弄了。”李成梁调侃一句,然后道:“你的说法对别人很正确,可对道衍并不合适,第一他是个和尚,虽然可能不太像真和尚,但佛家的学说总是受了不少薰陶,看他后来的行事绝不是那种贪图富贵地位的人。第二,朱棣造反的时候已经三十几岁,而道衍已经五十几岁了,按中国的传统说法,这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说俗一点就是土埋半截了。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么大年纪的人还一直鼓动人家造反的?所以你的说法不成立。”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梦想。”李成梁淡淡地道:“为了可以有一个施展才能的机会!一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只有乱世才能让他有施展机会的话,那他就造一个乱世出来!我只想只要是男人就不会甘心一辈子平庸,有些人平庸是因为没有才能,有些人则是因为找不到发挥才能的环境。有道是‘胸中藏书一万卷,不肯低头向草莽。’,不管是不是真有才能,人总是会认为自己是有才能的,只是一时还没有找到施展的机会而已。刘方平也不能免俗啊!”“这是什么说法,难道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是刘方平一直在等待的机会吗?这也太好笑了,难道为了让自己有表现的机会,就可以去害别人了吗?你,你们心中还有没有是非黑白?”顾芳质问道。
李成梁诧异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你对刘方平比对我还关心?这种倾向很威胁啊!你以后要注意啊!我顶多可以当言情小说里的配角,可不想当主角之一!”
“你说什么啊!”顾芳脸一红,一拳打在李成梁脸上。
李成梁捂着脸哇哇叫痛,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顾芳以为自己真打重了,急忙上前察看。李成梁乘她不备,反手一抱把她抱在怀里就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顾芳脸羞得通红,从李成梁怀里挣脱出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低声说:“你干什么,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看见怕什么?”李成梁满不在乎“连刘方平这么迟钝的人都猜出我们的关系了,公司里还有谁不知道?不过人际关系就有这点好处,就算背地里传得再厉害,也不会有人当面说穿的。当然,除了刘方平那个混蛋!”
“阿嚏,阿嚏!”刘方平连打了两个喷嚏,又打了一个冷战。他捏了捏鼻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谁这么想我啊,不会是有人说我坏话吧?”伸了个懒腰之后又开始低头看起资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