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为了借助他的经验。在他说明应该如何应对申云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听得很认真,除了两个人,苏伟和刘方平,而苏伟明显是受刘方平影响。
“刘先生,我知道你身负重任,但现在这个场合,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想出应对申云的方法。”田尔丰停顿了一下,对刘方平道:“如果你对我有什么疑问的话,等我把说完之后,再直接问我好吗?”
刘方平赶紧道歉:“对不起,田经理,我不应该多嘴。请你继续说,我一定认真听。”
田尔丰心说:“你是不是认真听又有谁在乎啊?难不成你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他是一个很重视主客场的人,第一次和刘方平见面时,因为是刘方平的主场,所以他的态度很温和,现在这个场合是他擅长的领域,他当然不想让刘方平有损他的威信。
王海蓉向刘方平招了招手,道:“方平,站到我身边,我把你漏过的东西拿给你看,老田,你继续说下去。”刘方平贴着墙边,像就一边溜边的黄花鱼一样游到了王海蓉身边。王海蓉低声道:“因为一开始你就怀疑他是内奸,所以他对你很有些不满,没事的话不要去招惹他!”刘方平苦着脸答应了一声。
田尔丰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始说明他的计划:“所以,我的计划就是这样,我们不要和申云硬拼,这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只要股价不跌破二十,我就仍然有赚头。我们只需要等她不再压低股价的时候把股价重新抬起来就行了,这就等于她在替我们完成原先的计划,我们何乐而不为?而如果她真把股价压得低于二十,那她赔得比我们更多,我们也大可以奉陪到底。”
“以静致动吗?”王海蓉沉思着。她很讨厌申云,如果可能的话,她想用一击就把申云打倒打死。但商场如战场,作战的时候绝对不能意气用事,如果一时冲动放着大好的优势不利用,那就太笨了。她看了看众人,说:“你们的意见呢?”
孙澧耸了耸肩膀,表示没有什么意见,他对这件事本来就所知不多,当然也就谈不上发表什么意见了。那位孟东华跟田尔丰有二十年的交情,对田尔丰一向很信任,当然支持他的意见。李兰和苏伟低声谈论了几句,也认为田尔丰的计划很稳妥,现在的局势没有必要这么着急和申云见分晓,完全可以等一等。
王海蓉见众人意见一致,就打算按田尔丰的计划办,最后象征性地问了刘方一句:“方平,你有什么看法?”要说王海蓉为了给刘方平铺路真是费尽了心血,这个时候还不忘给他树立威信。大家都发表意见了,要是不问问他就做决定,那不显得就连王海蓉也根本就信不过自己这位男朋友的能力吗?
刘方平出奇的地方就体现在这一点上,在场的人都知道王海蓉这句话只不过是走一下过场,谁都没盼望他能说出什么来。刘方平只要说一句:“我没什么意见”就可以了,可他偏偏就认了真,用手指在空中比来比去,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兰心里纳闷,问苏伟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
“不知道,不过听他说,他看过易经,可能是在起卦也说不定。”苏伟笑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更有可能是中了邪了,反正这个人平时就有点神经病,就算真中了邪也不奇怪。”
王海蓉也怕刘方平真犯了什么病,虽说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除了身体弱一点,没听说他有什么病,但人这种东西是很容易出故障的。会不会是自己刚才随口一句话,让他用脑过度了?王海蓉紧张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摸刘方平的额头,着急地问:“方平,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啊?”刘方平这才醒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说:“没什么,我刚才在看你给我的资料。我觉得申云的行动好像有点不合理啊!”田尔丰道:“怎么个不合理法?刘先生能说得详细一点吗?”他倒是来了兴趣,倒要听听刘方平能说出什么新鲜的来。
刘方平道:“刚才田先生说的,一开始我是很赞成的,以静治动,后发制人,很符合我的美学观点。不过我忽然间想到了一点,既然我们想得到自己的优势,那么申云会想不到吗?我认识的申云跟各位相比,也许经验稍差一点,但却是聪明绝顶的人,她应该知道在吸收的最低股价上自己并不占优势,那为什么还要跟我们正面作战呢?跟我们相比,申云的优势在哪里呢?第一,她背后强大的靠山,第二,她伏在我们当中的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