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轩一行人进到宁夏城,眼前一片高城厚墙,那高大雄壮的城墙上,随处可见风沙肆虐后的残痕以及刀剑留下的印记,李月轩对这坐历史名城倒是有点印象的,在天龙八部中,那坐西夏的都城似乎就是这里。 宁夏自古就是西出西域的必经之地,此处居黄河上游,北倚贺兰山,南凭六盘山,黄河纵贯北部全境,素有“塞上江南”的美誉“丝绸之路”也是由此而过,而且在北宋年间,党项族首领李元昊还以宁夏为中心建立了大夏国,史称西夏,不过当时还没宁夏这么一说,现在这宁夏城据说便是当年的兴庆府。也就是西夏的国都了。直到元朝时,才设置了“宁夏府路” 到了大明,老朱为了防御北元,建立宁夏卫,完全成了一坐军事要塞。李月轩缓缓走在黄土堆积的路上,寒风呼呼吹过,将他一头长长的头发扬起,看上去俊美中平添了几分野性,他举目四处看了看,望着眼前那一片雄浑大气的城墙,使这坐城更像是一坐巨大的堡垒,而不像城。他不无感慨的向一旁仇钺笑道:“仇将军,若是叛军不把主力调到黄河岸边,而是龟缩在城中,朝廷大军恐怕就没那么容易打下来了” 仇钺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快速掠过一遍那高大沧桑的城墙,诚恳一笑道:“元帅说的是,要不是朱寘鐇这人志大才疏,接受末将建议把大军调到黄河边驻防,而是以此城之坚,确实是一时难以攻克” “恩,本侯也是这么看的”李月轩微微颔首,目光不由又向着那透着无尽沧海的城郭看了去。 只是一旁的张永显然是受不了这北方的寒劣气候,寒风一过,只见这个平日养尊处优的老太监把脖子缩的紧紧的,急切的催道:“侯爷,咱们先去看看朱寘鐇吧,这城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黄土吗” 李月轩闻言一笑,他哪看不出张永的心思,心中不由好笑的想,这老太监平日肯定是想福想惯了,连这么点风吹都受不了,不过他还是体谅着人家人老免疫力差,便带着一行人快步到了关押朱寘鐇的地方。 关押朱寘鐇的地方是一处颇为体面而且很有江南风味的宅子,在这黄色漫漫的城中显得倒如一朵青青绿草般夺目。只是宅子外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兵丁与这座江南式的宅子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李月轩目光疑惑的看了一遍宅子,正在沉吟时,仇钺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便笑呵呵的道:“元帅不必惊疑,此宅本是末将的宅子,因末将不放心朱寘鐇关在别处,所以特意将他关到了自家中” 李月轩微微一愣,笑道:“仇将军莫非是江南人士?” 仇钺难得露出个憨憨的笑容,摸了摸头道:“末将原籍王充(这地方在哪啊?没听过)媳妇是苏杭人士,因为怕她想念家乡,便建了这坐江南式的宅子” 李月轩微微点点头,心道,这个仇钺不仅仪表不凡,有勇有谋,而且还有如此细心的一面,难得,难得。他在门前助足了片刻,便领着一行人走进了宅子。 不得不说,仇钺这宅子的确跟江南的宅子的园林式相差无几,不仅有前厅,后院,院子里还有个数百平米的小水塘,水塘中长着密密的荷花,不过这个季节,自然看不到荷花了,能看到的只有开始败坏的荷叶而已,只是即便如此,眼前的水面仍显得如此翠绿,与周围那漫天黄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仇钺把一行人领进了西厢的一个房间里,刚到门外,就隐隐听见咆哮愤怒的声音。李月轩目光不由向仇钺看去,只见仇钺一脸苦笑,道:“朱寘鐇到现在都还在皇帝梦,被末将擒住后,天天都在疯言疯语” 李月轩听得一笑,看来这个朱寘鐇是太想做皇帝了,不过就看他这分能耐即便给他百万大军,恐怕最终还是要失败的。 进到屋内,里面乱起八糟的,一个满头乱发,衣着糟乱的中年男子正疯狂的四处摔着能摔的东西。状若疯狂。 “嗖”李月轩刚进屋,目光正游移在屋内的陈设时,一只瓷杯忽然向他的面门袭来,李月轩根本没料到会忽然有东西飞来,只是凭感觉觉得有东西飞来,他赶快低下头,随即屋内便响起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公公,你没事吧?”李月轩蓦然回首,只见一只脚刚踏入屋子的张永被砸了个满脸开花,一张老脸满是血痕,一双干瘪的手张捂着脸痛苦不堪。 张永此刻完全被这突然的一茶杯,砸昏了头,对李月轩的话完全没反映,过了半晌,才尖声怒喝道:“是哪个王八蛋拿东西砸咱家,给老子站出来” 李月轩以及许泰、仇钺看的不由掩嘴偷笑,而这时,屋内倒真有人回应了张永:“朕砸的,大胆奴才,还不快谢恩” 张永简直肺都快气炸了,刚才跟着李月轩进门,那茶杯飞来,前面的人没事,自己这站在后面的反倒被砸了个满脸开花,他目光先是愤愤的看了眼李月轩,片刻后,无奈的移开了,想来是不好对这个小侯爷发脾气,干脆冲屋内那乱糟糟的安化王,一顿痛骂起来。 “好你个狗奴才,竟然敢骂朕,朕要诛你九族”朱寘鐇神智似乎有些不清,说话时,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只是这话听在张永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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