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的高明,他虽然没有太宗皇帝那样的雄才,却也懂得嫁接和灵活运用。没有人是万能的。作为一个君王,他能做到充分的利用身边的人,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剩下的士兵,就是步兵和契丹骑兵了。
李隆基拿出了一面圣旨,对着李邵固和李为印微笑说道:“二位爱卿,朕今日要在阵前宣读一份圣旨,对你们二人和契丹各部首领进行嘉奖!”
李邵固和李为印自然是受宠若惊,慌忙拜倒在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力士上前准备接过李隆基手上的圣旨来宣读,李隆基却将他挡开,微笑说道:“今日。朕亲自宣旨。”
“朕,大唐皇帝李隆基,钦封契丹大首领李邵固为卢龙郡王、左监门卫大将军、兵部侍郎,赐食邑五百户;李为印为松漠郡王、右监门卫大将军、户部侍郎,赐食邑四百户。原契丹大首领李失活为归顺公。令其返还本土。前过既往不就。原契丹各部族首领,皆封为国公、候爵,朕将另行下旨封赏。朕今日在此立誓,大唐将视契丹为同胞兄弟。以诚相待永不相欺。钦此!”
李邵固和李为印激动地大呼:“谢陛下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万契丹将士们也下了马,跟着一起大呼‘万岁’。
李隆基看着跪着的二人微笑说道:“二位爱卿请起,接旨吧。”
“谢陛下!”
李邵固上前接过了圣旨,又拜了下去:“大唐如此宽容,陛下如此雅量,直教微臣等人汗颜万分。陛下,请准许微臣带领本部铁骑充当前部,开过鸭渌水攻取平壤。微臣要用平壤城和高文简的人头,作为进献给陛下的谢礼!”
李隆基心中一阵大喜。畅快的大声道:“好!李将军果然是好豪气!朕早早就听说,李将军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今日朕就要亲眼看看。李将军的大才!李邵固,朕命你即刻带领本部四万铁骑出发,前往接应开路先锋桓子丹。你们二人合为一部之后,由你统率,指挥攻城!”
“谢陛下!”
李邵固大喜过望,激动的从李隆基手中接过了帅旗,跳上马,带着李部的人马就飞奔而去。
契丹地铁骑,威风凛凛的奔出了军屯朝南而去。
秦霄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心里一阵冷笑:桓子丹只是开个路而已,契丹人,你们注定了炮灰的命运看来李隆基也算是领悟了我的意思,这么爽快地答应让李邵固去攻打平壤。契丹咬新罗,这仗打成什么样,大唐都不会亏本。两族地精壮在一起正面碰撞,怎么都是个消耗。
这对将来大唐驾驭这两族,将会大有裨益。
蛮人,终究还是少了一些心计或者说,太容易被收买和降伏。
两支人马走后,大军屯里只剩下了二万步军和三万负责后勤的水军。点将台上也只剩了李隆基和秦霄、李嗣业、万雷这些人。
李隆基回想着秦霄叮嘱的话,咧嘴笑了一笑,下令道:“大军整备三日,凑足粮草,三日后出发!”
李嗣业一下就急得跳起脚来了,大咧咧的喊道:“陛下,这怎么行哪?他们都出发了,我们还窝在这里!到时候,这功劳都要被他们抢尽了!
“呵呵!”
众人一起大笑起来。秦霄连忙对李嗣业说道:“陛下钧旨,你少啰嗦!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胡干惯了,忘了这是谁在发号施令?”
李嗣业一愣,这才算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拜倒作揖:“陛下恕罪微臣知道错了!”
李隆基呵呵的笑了笑:“起来吧,李大将军。放心,会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现在你先别心急,朕,自有安排。”
李嗣业满腹狐疑的起了身站到一边,心里喃喃的道:这当大帅的人,都要这样神神秘秘的么?皇帝也跟这秦霄一样,喜欢装神弄鬼了。葫芦里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
大军依次散去,各将也回了本阵料理事务。
李隆基浑身舒爽的伸展了几下身子,信步走下了点将台,满面春风。
秦霄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轻笑说道:“表现不错,很帅。”
“真地?”
李隆基有些惊喜的应了一声,四下一看,只有高力士跟着,便冲着他摆了摆手:“走开走开,该干嘛干嘛去!”
高力士自然只能乖乖地应了一声,屁颠颠的一路小跑走了。
秦霄笑道:“不愧是太宗的子孙啊,很有威风,很有霸气。浑身的王者之气,举手投足贵不可言。仿佛那信手一下去,就能摧倒千万座城池!”
李隆基初时还听得一脸笑意,到了后来渐渐的有些怒了,恨恨骂道:“好啊你,居然敢挖苦我!”
秦霄嘿嘿的坏笑:“天地良心,绝对没有!都是真心的在夸你。”
“行了,不跟你扯淡。”
李隆基转换话题说道:“你说,这李邵固能解决平壤么?”
秦霄一笑:“重要么?”
李隆基愕然:“真的不重要么?”
秦霄呵呵的笑了笑:“结果不重要,因为已经是注定的了,我大唐会扫平这个半岛。但是这个过程,反而更重要一些。”
李隆基想了一想,也会意的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所以,我才一定要让你陪在我身边,别去当什么先锋。结果已经没有悬念,过程就显得更加重要了。我一刻也不能少了你给我出谋划策。要是少了你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来帮我处理这些细节,说不定这一场仗打下来,就会失去的意义了。就拿契丹人来说你要是不说,我还不会让他们去担任主攻部队。原本,我是想让李嗣业带队去打的,让他打出威风给契丹蛮子们看看,威赫他们。没想到你的法子却是更有效和直接。”
“你也不错嘛,也挺老奸巨滑的。”
秦霄嘿嘿的笑了起来:“阵前给了李邵固等人一个封赏,一下就让他们死心塌地了。”
“哈哈哈!”
两个大男人十足畅快的大笑起来。但这笑声中,却充满了一种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出的阴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