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次还找不到你,望远镜中正显现出一堆松树叶在横枝上移动,显然是经过伪装的日军阻击手趁着风吹树林的时机慢慢地转移阻击位置。蒙特没有立即开枪,而是根据这个日军阻击手的位置寻找另一个阻击手的位置。很快便在相对犄角的另一棵桉树的树冠上发现了另一名日军阻击手。
“开火!”蒙特突然大声喊到,用m1卡宾枪向松树上的日军阻击手“砰砰砰”一个短点射,打得松树的树枝连连摇晃。根本不去理会有没有打中对方,蒙特马上在长草丛中连续横向滚动“砰”一枪,另一个阻击手枪中的子弹打在了蒙特刚才的位置。翻滚后的蒙特,稳下身后马上再用m1卡宾枪向位于桉树上的日军阻击手“砰砰砰砰砰”地连续扫射起来。
这时战场上战友与战友之间的默契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警卫班所有人都从隐蔽位置现身出来,向蒙特射击过的松树和桉树全力开火扫射,密集的冲锋枪声,尖锐的步兵枪声和沉闷的阻击枪声,霎时间响彻了整个雨林。“轰”地一声巨响,一颗美制75mm口径火箭筒弹击中了那株桉树茂密的树冠,整个树冠被炸断,翻滚着掉了下来。
不是在寂静中死去,就是在寂静中爆发,长时间的等待为的就是这一刻疯狂的扫射。谁都不知道,那两个日军阻击手是被谁的子弹打死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两个日军已经不再是人的形状了,只能称得上是一堆烂肉。
当阻击手柯比中士把那名被打死在河中的美军士兵的尸体背过溪流渡上岸时,警卫班的人都神色黯然。
“不要像个姑娘一样在流泪,既然来当兵了,就要拿出男子汉的气概,能死在战场上是士兵的荣耀!”虽然背上中了一枪,但乔尔敦上士还是大声地呵斥着自己班的士兵。那些眼中泪光闪闪的士兵马上抬起了头挺起了胸。“这样才算是我带出来的兵。”乔尔敦上士看了看警卫班的士兵又说到“柯比中士,由现在开始,我把警卫班的指挥权交给你,你必须坚决完成护送蒙特中校的任务。”
“我明白,上士,坚决完成任务。”柯比中士立正敬礼,向乔尔敦上士大声应到。
“乔尔敦上士,你受了枪伤,我认为应该先送你回野战救护中心。”蒙特向乔尔敦上士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不,现在绝对不能再折返野战救护中心,一来一回时间将会加倍,危险也会加倍,首先保证蒙特中校你的安全是我们的任务。至于我的伤,师指挥所也有军医,相信我能撑到回指挥所。”乔尔敦上士摇了摇头,否决了蒙特的提议。
于是,警卫班在柯比中士的指挥下,用树枝树皮临时做了两副担架,一副抬着乔尔敦上士,一副抬着那个牺牲的美军士兵的尸体,继续踏上去师指挥所的道路。
由于要分出人手来照顾伤员,蒙特自己亲自扛起了那挺勃朗宁轻机枪,用蒙特自己的说话来说,手里拿着大家伙,心里就是有安全感,要不是刚才一开始乔尔敦中枪,勃朗宁轻机枪掉到溪水里,也不会那么麻烦。
被伏击了一次后,大家行军更加谨慎,遇到险要可疑的地形,蒙特豪不犹疑地用勃朗宁轻机枪扫射一下,浪费些子弹火力侦察开路,总比牺牲人命人员受伤来得值。这也直接证明了二战中弹药的消耗为何如此巨大,在瓜岛战役中平均每个机枪手消耗上万发子弹。(据资料显示,在日军反扑瓜岛的战斗中,有的美军机枪手一个晚上就打了1。3万发子弹。后文将有描叙。)工业的强大令二战中美军部队的弹药充足,这也是盟军最后获得胜利的关键。这一优势在42年下半年冲锋枪取代步枪,开始成为参战各国步兵的主力武器后,很快便体现了出来。
几经辛苦,本来预定只需要行军一个小时的路程,结果最后足足走了将近2个小时,蒙特一行才到达了位于瓜岛滩头阵地掩体内的美海军陆战第1师师指挥所。
虽然瓜岛的滩头阵地才刚占领了不到半天,但蒙特到达的时候已经见到为数众多的美军士兵正在加紧修复在战斗中被摧毁的工事。在战争中没有永远的攻方,也没有永远的守方,攻防互换是家常便饭,对于一些关键的战略战术意义重大的阵地,阵地拉锯战是绝对的大戏。你攻我守,我攻你守,同一个阵地易手几次,工事掩体碉堡烂了又修,修了又烂,双方士兵尸体互相堆叠,尸积如山的事在所难免。这样的阵地,被军事学家戏称为“战场搅肉机”瓜岛虽然并没有多次易手,但也算排得上号的“搅肉机”
正在滩头阵地督工修建防御工事的范德格里夫特少将,在接到蒙特在警卫班的护送下到达师指挥所的报告后,便回到了师指挥所的掩体。
“听到你们在行军中遇到了袭击,我对此深感不安,蒙特中校你没有受伤吧?”范德格里夫特少将关心地问。
“多谢将军关心,我的伤并没大碍,但遗憾的是乔尔敦上士受了重伤,另一个士兵牺牲了。”蒙特简单地把途中遇到伏击的情况说了一下。
“瓜岛机场的战斗任务已经告一段落,我已经下令清剿部队把搜索清剿重点转向了主要交通道路的清理和开辟哨卡上,以后来往岛上各地的主要道路将会安全得多。”范德格里夫特少将接着给蒙特介绍了一下岛上目前的一些具体情况。
“范德格里夫特将军你给我说这么多瓜岛上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任务要交给我啊?”蒙特自己是心知肚命,自己是个航空舰队上的军官,如果能返回特混舰队,瓜岛上的情况自己根本不需要知道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