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强敌力拼。
线生机。遂面露凝重之色,双手紧紧握住长刀,将刀上,以雷霆万钧之势朝迎面而来的马超劈去。
马超见到樊稠突然恢复了平静,反而率先向自己发动了攻击,对樊稠的反应不由生出一丝赞赏,随即又蔑视一笑。武艺已至登峰造极境地地他,又怎么会在意眼前这看似凶猛地一刀呢!
龙吟枪疾速刺出,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地弧线,带着无可阻挡的凌厉气势,直接朝樊稠的刀身刺去。
看到马超刺出的这角度诡异充满凌厉之气的一枪,樊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能挡得住,虽然自己已是倾尽全力。
那锐利无比的枪尖寒光暴射,不偏不倚地重击在樊稠灌注全力的刀身上。
“咣”!
一声大响。樊稠只觉浑身再次剧震。两条胳臂麻木得似乎不在自己身上,跟随自己多年地长刀差点脱手而去,胯下战马承受不住如此巨压。嘶鸣数声,再一次踉跄后退数步。
见敌将硬接自己一枪而无大碍,马超颇觉意外,觉得这樊稠也确实是条汉子,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龙吟枪不作丝毫停留,锐利无比的枪尖上,突起四射寒光,流星赶月般朝樊稠咽喉刺去。
樊稠已无暇思考,胸中被刚才马超一枪压得烦闷无比,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心知再也无法抵挡这要命的一枪,大吼一声,困兽般的疯狂气势迸发出来,完全不顾那迅疾而来的一枪,魁梧身躯凌空朝马超扑去,长刀上带着他的浑身力气,直劈向前,势要与马超同归于尽。
马超何等人物,看到樊稠凌空扑来,手中龙吟枪毫不停顿,暴烈气劲凝聚枪尖,抢先一步刺进樊稠前胸,尖锐的枪尖毫无阻碍地刺破了胸前铠甲。
“咣”一声,凝聚枪尖的劲气徒然爆发,将樊稠那魁梧地身躯轰飞了回去,手中长刀早已脱手飞出,砸在一旁董璜军骑兵地头上,直接砸了个稀巴烂。
又是“轰”一声,樊稠的身躯直直地掉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尘土,整个胸部在马超枪尖那强烈气劲的爆发下,直接穿透,鲜血崩流,脸色狰狞,圆睁双目,一副死不瞑目状。
看到敌军主将死于自己枪下,马超傲然一笑,单手持龙吟枪,缓缓指向周围地董璜军将士,浓烈的杀气徒然而起,周边偌大范围内的混度急剧下降。
看到樊稠命丧当场,董璜那些骑兵都已心胆俱裂,再受到马超逼人气势的压迫,顿时纷纷吓得纵声狂呼,斗志溃散,四散奔逃开来。
不片刻,一众董璜军骑兵已然逃窜无踪,染满鲜血的旷野之中,上千具士兵的残骸,四处奔跑无主的战马,一派凄凉场面。
马超收住龙吟枪,心中暗叹,刚才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枪刺杀,其实已消耗了自己不少气力,否则以樊稠的武艺,虽不是自己敌手,至少也能支撑个几十招,遂坐在马上略作调息。
庞德心忧陇右战况,不待休息,直接走到了马超身边。
“少主。谨之现在危急万分,我们快点前去营救吧!”
见庞德如此急切,马超不禁有些感叹,但看到他走路都无法走稳,遂一皱眉头。
“令明,以你这般状态,如何前往营救弟?陇右这边我去就可以了。你领这些兄弟们尽快赶回西凉城,父亲会在那里接应你们。”马超指向了那些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虚弱到了极点的马家军士兵。
庞德明天马超说的是事实,自己这支队伍根本已没有的战斗力,如勉强返回陇右只会拖累马超救人。
当下即不再犹豫,这二千马家军,以二人一骑,或三人一骑,骑着薰军溃败后丢下的战马,朝北方西凉城方向而去。
而马超及那三千精锐也只是略作修整后,便朝陇右飞奔而去,不需多便隐约可见远处城池的影子。
陇右城内,马的血战还在继续,随着面前敌人的越聚越多,那百余名死士也所剩无几了,幸好之前的厮杀中,马找到了一处背靠高墙的狭小巷子,众人依墙而战,在不用担心背后有没有刀枪的情况下,才坚持到现在,而董璜军一时之间也受到狭小空间的限制,无法将所有力量集中攻击马等人,否则的话,可能早就全军覆没了。
即便如此,身边的马家军士兵还是一个个的倒下了,最后只剩下来十来人还在浴血奋战。
此时的马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人样,满身的鲜血把整个人浸成赤红,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伤痕,翻开的血肉随处可见,肩上胳臂上腿上挂着还是粘着一些似乎是肠子五脏之类的的零碎,整个人仿佛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一般,骇得周围董璜军士兵纷纷不敢靠近。
马垂下了高傲的头颅,紧握战刀的双手微微颤抖,两腿也在不住发颤,疲倦的眼皮狠狠地往下沉,曾经锋利的战刀已经在劈砍中满是缺口,刀尖淌下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鲜血。
“死”!
这个原本令人恐惧的字眼,在马的脑中泛起,感到的竟然是一丝安慰,一份释然。
“够本了!”
太疲劳了,无休止的战斗,耗尽了这个年轻热血身躯内的每一丝能量,使劲想抬起战刀再拼一下,却发现战刀纹丝不动。
从没有过的平静和安宁。这一刻,马觉得已经完成使命,双目微微合拢,开始神游物外,安心期待着敌人刀枪的临身。
“弟!弟!你在哪里?”
熟悉的呼喊声如暮鼓晨钟,响彻回荡在整个城池上空。
马猛然觉醒,虎目精光再现,战刀颤动了几下,双手恢复了知觉。
“大哥,是大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