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公子出现在宴中,陈衙内从门外走进。
陈衙内手持文书,说道:“此人便是南疆商人陈元白之子陈举。陈举是我衙从金龙帮总部焦家府里搜出,结合人证物证可以断定,秦淮河陈举绑架案的匪徒不是黑狼帮,而是金龙帮。下面请人证陈举说出证词。”
焦宛儿的盈盈双眼正远远地看着他,可是陈举的眼神却是闪避,他不敢直视焦宛儿眼睛里信任的神采。陈举的手臂似乎有点痒,他挠了挠自己的手臂,赫然可见其中两条血淋淋的长条疤痕,显然是受过了不轻的刑。
陈举无力地说道:“那日...在秦淮旧院,将我绑走的,就是...他们。”
陈举的手指哆哆嗦嗦地向着金龙帮的方向指去。
满座哗然。
昌宗寿一脸惊讶地说道:“居然还有这种事?”
两个捕快将陈举带了下去,随即有二十余捕快提刀进来。
陈衙内说道:“拿下罗立如、焦宛儿,押入刑堂受审。”
“是。”几个捕快收到命令后立即排好阵列,准备抓捕。
另一边,忘秋、窦元和与柳逸与三十余廷卫缠斗许久。
柳逸与卫长对峙。
“包庇罪犯,包庇者与罪犯同罪。”卫长说道。
柳逸说道:“她只是你官府眼中的罪犯,而不是我眼中的犯人。”
卫长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柳逸说道:“不过是一个狗皇帝和一群狗官罢了。”
卫长听后,脸色一沉,说道:“侮辱圣上,目无法纪,今日我便将你法办。”
柳逸说道:“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卫长笑着说道:“若是在你实力顶峰,我未必斗得过你,可方才交手,我察觉你内力枯竭,近日必定是经过了一番大战吧。”
柳逸冷哼一声,说道:“即便如此,取你人头还是绰绰有余。”
话音一落,柳逸便将长袍一挥,将自己腰间的白霜流云剑抽出。
白霜出鞘,霄光昭昭。白霜流云剑剑身所散发而出的光芒在这一瞬将这天地照耀得如同白昼般炽亮。
柳文瑾见到这出鞘的寒芒与黑袍男人的动作,心中大惊。此人的身影将自己心底深处最隐秘角落封存的背影引出,这是柳文瑾最痛苦最不肯回忆起的噩梦。
“对上了...对上了...”柳文瑾难以置信地看着这记忆深处噩梦般的身影。
“萧逸。”柳文瑾在自己的心中将这个噩梦般的名字回忆了一遍。
五年前,自己的父亲柳昊在江宁城郊遇见身受重伤的萧逸,柳昊杀死萧逸后便将他身上的星辰宝录取走。事后,柳昊惊讶地发现萧逸居然没有死,为了保存星辰宝录,柳昊将秘笈放入一个盒中并交给了柳文瑾,柳文瑾将它藏在一个只有他自己能寻到的地方。后来,萧逸为了夺回星辰宝录潜入柳家,那日他身穿黑袍,手持白银宝剑,不料遇见柳昊,萧逸两招便将柳昊击晕,柳文瑾在小角落中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白刃出鞘的寒芒与此人的背影都成为柳文瑾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