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起身,把凌云志、仇戈让到客位,酒菜早已到位,太子荡笑道:“可见先生也是性情中人啊。”
凌云志依次看去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向寿个个脸带笑容,显然都对刚才的话题大感兴趣,不过,凌云志还是细心地从向寿的眼里感觉出一丝敌意。凌云志洒脱地一笑,对太子荡笑道:“看来太子也是同道中人啊,为美酒佳人,当浮一大白。”说罢举爵相邀,一干而尽。
在座之人,除了凌云志、樗里疾之外,都是些十五六岁,年轻力壮,孔武有力的军人,正是表现欲强烈的年龄,自然各个不甘人后,纷纷举爵畅饮。
那时候酒的度数非常低,凌云志喝惯了高度酒,再喝低度酒自然驾轻就熟,毫不费力了,可是对于始终喝低度酒的人来说,一口气喝一大爵酒还是非常有难度的,太子荡、樗里疾、魏冉、孟说、任鄙总算是顺利喝进去了,乌获和向寿就不行了,各剩了多半爵,就赶紧吃菜压酒了,仇戈向例是滴酒不沾的。
大家在一起喝过多次了,谁多大的酒量彼此都心里有数,所以也没人说什么,太子和樗里疾分别向凌云志敬酒,说了些离别的祝福话,然后大家依次向凌云志敬酒,气氛顿时掀起高潮。
敬酒只是小饮而已,凌云志还可以应付,客套话说完,樗里疾一挥手,示意安静,然后敬佩地望着凌云志说道:“久闻先生治军有方,百闻不如一见,昨日见过先生的近卫军后,在下真是羡慕万分啊,无敌之师一点都不为过。因此在下马上面见大王,请大王批准向先生的领地派出年轻将领前去学习,大王深表赞成,让在下征求一下先生意见,不知是否愿意代为培训?”
战国时期以武治天下,军队就是一个国家的支撑,将领的培养更是被各国列为重中之重,列为最高机密,根本不外传,因此秦王也不敢贸然提出。
凌云志闻言心中大喜,故意作出为难的样子,沉吟良久,才勉为其难地问道:“不知贵国想培训几名将领,都是何人?”
樗里疾见凌云志的口气有活口,惊喜地与太子互视一眼,急忙说道:“因为不知先生是何态度,人选问题还未请示大王,不过在下和太子曾沟通过,不熟悉的人派过去,先生一定感觉难以安排,因此,想派他们几个跟随先生学习。”他手一指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向寿五人,然后紧张地看向凌云志。
魏冉、孟说、任鄙、乌获四人闻言,脸露兴奋,期盼地望向凌云志,向寿则脸色一沉,低头。
凌云志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几位好兄弟前去学习啊,没问题,没问题,本公正感觉相处日短不过瘾呢,这下好了。”
众人闻言大喜,太子荡急忙站起身来,郑重道:“本太子一会儿就进宫面见父王禀明此事,想来父王一定喜出望外,这里在下先代表父王谢过先生。”举爵一干而尽。
眼前这五位年轻俊彦都是秦军中的年轻佼佼者,而且与太子荡年纪相仿,正是他最需培养的班底,因此格外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