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也越来越成熟犀利了,侧眼见到冯盛华与杨思武脸上都流露出了敬佩之色,心中也是好生的欣慰女儿没有嫁错人,自己有婿如此,也是足慰老怀了。
时他已经明白了李江南请五人入席是要用怀柔之策,缓曾家堡事件地好办法,当下便沉声道:“你们几个怎么还如此的糊涂,认不清曾敦儒的真面目,此人外表虽然儒雅仁慈,但内心却是冷血恶毒,三堡所流之血,全是他一手造成,还有一事,完全可以证明曾家对你们到底怎么样,值不值得你们祖祖辈辈为之效忠?”
李江南明白柳如龙深知曾家堡地情况,他说出的话,定然会有相当大地杀伤力,心中一喜,便道:“好,柳香主,你快说,让这些人心服口服。”
柳如龙点了点头,扫了五人一眼,这才道:“百年以来,华裔三堡一直是曾家堡最强大,当初我们三家联手打下这块华裔之地时,也是由曾家先选的地界,因为这里的矿产,的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绝非武柳两堡可以比的,我看先祖的记载,柳家堡依湖养鱼,五年后才解决堡民温饱,而十年之后才略有余资,武家堡的情况也和我们差不多。至于曾家堡,就在地界划分的两年后,就已经是贡达省有名的富商,五年后,就已经是省内的首富,这矿产带来的巨大利益,那就可想而知。”
李江南很配合的大声道:“好厉害,只五年就成了贡达省的首富,现在过去一百多年了,那岂不是成了全y国的首富了。”
柳如龙点头道:“曾家堡虽然没有公布自己采矿到底赚了多少钱,但可以想像,那必定是一笔惊人的数字,是远远超过了柳武两堡的,不过据我所知,这些钱都由曾家控制着,堡中的属民所得少得可怜,说实话,就连我都没有想到,还没到一年,曾家堡人就到了无钱买米的地步,而我们柳家的财产虽然远不及曾家,但我不夸口的说一句,柳家堡的属民却比曾家堡的属民富裕太多,全家没有收入,也至少可以撑三年以上,就算是武家堡,这一年多时间屡屡被刁难,菜蔬卖不出去,属民们却仍然能够支撑,不像曾家堡这样头大身小,富了执权者,却苦了真正做事的属民。”
在没有开战之前,华裔三堡的属民多有往来,各堡的情况岂有不知的,只是曾家堡人还能够糊口谋生,而曾敦儒又常用小恩小惠来笼络人心,是以就没有人公开讨论,现在柳如龙提起,就连赵铁峰也微微低下了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李江南见状,明白火候快到了,就趁热打铁的道:“你们再好好的想一想,现在这曾家堡还有曾家的人没有,他们有钱,可以搬到其它的地方去,就算是不做事也可以开开心心的渡过余生,你们几个家族的状况相信也是比普通的属民好的,能够留下来不走,这一点儿我倒是很佩服各位,来,先干为敬,我敬你们一杯。”
一边说着,他就举起了杯,将手中的酒饮干了。
赵铁峰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他道:“李江南,你能不能给我说一句真话?
李江南微笑道:“好,你说。”
赵铁峰道:“这次你来,对于曾家堡这样的形势到底有什么打算,政府到底管不管我们?”
李江南望着他,一脸真诚的道:“赵大哥,有一件事你不知道,y国的经济越来越糟糕,政府现在也没有什么钱来管你们这十几万人的吃喝与未来了,曾敦儒父子跑了,贾亚逊总统却把这块地盘交给了我,所以现在你们已经不是曾家堡的属民,而是李家堡的属民了,虽然我也暂时想不到办法彻底解决曾家堡的难题,但我可以保证,只要有我在这里的一天,就绝不会让曾家堡饿死一个人,有什么困难,我们同心齐力,一起来承受,有什么主意,大家也一齐来商量讨论,我就不相信,当初华裔能够打下这块地,就不能想到好好生存下去的办法。
赵铁峰望着李江南诚挚的眼神,默默的听着他的话,过了良久,忽然从站起了身,然后跪倒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流露着无比的悔意,低头大声道:“李堡主,是我们这些人错了,如果你能够带着大家好好的生存下去,姓赵的就算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是心甘情愿。”
见到赵铁峰跪下,涂胜能等四人也纷纷离开了座位,跪成了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