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冲着这大笔的财物,晏殊也觉得该去见见人不是。
晏殊在对待有钱人的态度上还是蛮好的,就象他在对张先与柳永的不同态度上可以看的出来的,张先是有钱人,晏殊的态度就要热情多了,柳永口袋里没几个钱,晏殊对他就要冷淡多了。
晏殊与范仲淹一同出了来,只见自家前院的人群分成了两团,人数少的一团正是那个杀猪的方羽与张先,柳永等人,另一团人则是其他所有的宾客,双方正在说着什么,只听一人阴阳怪气的道:“哟,我说子野兄,你怎么越混越没出息了,跟一个杀猪的搅和到一起去了?”
“是么,年达兄,你眼神儿是不是有问题啊,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方贤弟是杀猪的,你不要因为嫉妒他比你有才华,比你有钱而乱说话呀。”张先出言反讥道,心想,这方羽家中这般有钱,定不会自己去杀了猪的,我自不能再让别人在这个事上攻击自己这一边的人。
“你,你,”那个叫年达的人被张先一句话气得脸色胀红,大声道:“这满京师的人有几个不知道他是一个杀猪的。”
要论写诗填词,公孙策是不如张先与柳永,但要论出谋划策,牙尖嘴利的,公孙策却是极在行的,当下出前一步说道:“这位仁兄声音挺大的嘛,不过声音大就是有理的吗,你若肚子里真有才华,也不需要用如此贬低别人的方法来抬高自己吧,大家都在场看着,不如大家比划一场,看看谁才是做杀猪的。”
比划一下,晏殊刚到,听了这话,心想,这比划的得么,就凭这杀猪的那已露的四首词,在场的人只怕没人是对手了,到时让一个杀猪的出尽风头,这些人的面子怎么过得去,我好好的一个生日宴会岂不要变得没了滋味。
晏殊看了一眼静立在人群中的方羽,那种清冷的神情,仿如不属红尘的世外高僧,晏殊心中没来由的叹息一声,为方羽的一身才华感到可惜,这样的一个人,落身于市井杀猪之辈中间,太可惜了,虽然晏殊没有什么为国荐贤的念头,但是偶尔的感慨还是有的。
晏殊上了前去,一扬双手,道:“诸位,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话,待宴会过后再说如何?”
当主家的发了话,众人自不好再争论什么,再说那些个自认有为的才子们也真不敢接公孙策的招,那些人再差,也是读过几本书的,词的好坏还是分得一点出的,自知真要跟这个杀猪的比,十之八九要落了下风,此时当然趁机下了台阶。
方羽看着众人那大松一口气的表情,微觉好笑,心想算你们丫的识趣,否则我用那些名家名词的,非一下砸死你们不可。
柳永一直静静的观察着方羽,此时见方羽嘴角那一抹淡然的微笑,心中暗想,此人神情如此笃定,自是胸有成竹,看来是真有才华之辈,可惜世间有才能的人,往往无人赏识,流于市井之间。
柳永一时间对方羽大起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的感觉,心中便打算与方羽好好结交一番,在方羽望向他时,冲着方羽微微一笑,方羽对柳永的观点还好,当下也礼貌的回了个微笑,然后随了众人入席。
晏殊出来,本是想与方羽说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的,此时因方羽与众人有些对立,这场面话也就不好再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心想,待宴会过了,再与此人说几句吧。
这次方羽带来的礼物中,有四百斤的白酒,这也是顺便为酒厂做做广告的,晏殊等人闲时也好喝个酒,自然识得这白酒的芬芳浓郁,实是上等的好酒,当下临时将宴会上的酒换成方羽带来的白酒。
众人平日里喝的都是浊酒,度数较低,方羽这白酒的度数却是甚高,这一干儿文人,几乎都是好酒的所谓清流,学了阮籍,刘伶之辈,把能喝酒才风流当做人生的真谛,此番也不识得这酒的厉害,却又生怕别人小瞧了自己不能喝,那样可就算不得真才子了,宴会上觥筹交错,把了白酒当浊酒喝,好好一个宴会儿,到最后醉倒于地的有之,又蹦又跳发酒疯的有之,另外傻笑的,痛哭的,唱歌的,当场撒尿的,不一而足。
做主人的晏殊,早就醉得不省人事。
方羽这一桌上,有五个人,范仲淹,张先,柳永,公孙策,五人只有公孙策没沾什么酒,人很清醒,方羽也微醉了,至于那三人,早已醉得两个睡着了,一个还能唱唱歌,只不过这唱歌的柳永声音比哭都难听。
方羽有些尿急,微晃着起了身,在晏府中寻找解决问题的地方。
晃悠悠之间来到一处,却也不知自己走了多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