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暗中却要进行整个长安城的盘查工作,城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耳目。”
段匹磾点头道:“怪不得石氏一家能受到陛下器重,恐怕原因也在此了。”
石隐笑笑,心里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吧,事实究竟是否如此,也只有石元才真正知晓了。
在石隐的带领下,四人很快的来到地下皇陵群中,只见里面***通明,其庞大的规模和地上的宫殿一样,宫群错综复杂,若是没有石隐的带领之下,恐怕早就迷路了。
皇陵之上是一个苍穹的屋顶,由层层的巨石榫卯相嵌而成,此时地上传来轰轰的声响。
邵续沉声道;“不好,李景年看来是要硬闯进来了。”
石隐却满有信心的道:“这巨石厚有十米之厚,镶嵌而成,若是硬闯,就算他们挖个九天九夜也不行,再说他们没有皇陵之匙在身,要进这皇陵更是断无可能。”
邵续疑惑道;“既是如此,陛下叫我们来皇陵守护龙脉又是何意呢?”
段匹磾此时说道:“陛下叫我们进皇陵,必然有其用意。石兄弟,皇陵之匙在什么地方?”
石隐一摊手,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皇陵之匙在何地,我相信应该早就被我爹藏起来了吧。”
段匹磾眼神中突然闪出一丝狠毒来,沉声道:“你也不知道?”
石隐没有看到这丝眼色,却笑道:“不过以我对皇陵的了解,若是龙脉在主皇陵的话还是有进去的办法。”
段匹磾眼神一变,喜道:“既是如此,石兄弟快带路。”
石隐点点头,寻了个方向,边走边说道:“这皇陵我从小到大就生活在这边,主皇陵之处埋藏着高祖宣帝司马懿,在他左边是世宗景帝司马师,右边则是太祖文帝司马昭。虽然主皇陵处墓石极厚,但是仍然有迹可寻,小时候我和我大哥石修在里面玩耍的时候,寻到一个密门,由此便可以进到主皇陵中。”
段匹磾露出一丝喜意来,同时惊道:“这么说你进过主皇陵?”
石隐得意的点点头,却又有一丝无奈的道:“我本以为皇陵里金山银海的,哪知道那里面什么也没有,一间屋子里空旷得很,连棺材都没有,只是东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龙头,地上有一个大大的血池。”
邵续在旁边也忍不住问道:“就这样?那的确是高祖的皇陵吗?不会是被其他人盗过吧?”
石隐摇摇头道:“肯定是,主皇陵是最为庞大的,不可能看错,周围的墙壁非常结实,里面也是一尘不染的,看样子没人进去过。”
段匹磾皱皱眉道:“先进去再说吧。”
石隐却是突然一拍掌,喜道:“莫非那个龙头便是龙脉所在不成?”大喜的朝着段匹磾望去,看到的却是近乎冰冷的眼神,纵然自己炼的也是冰系武学,仍然觉得有点冷。
石隐还是带着众人来到气派非凡的主皇陵,也果真进了那主室了,只见里面果如石隐所说,宽阔是宽阔,约是三十丈长,二十丈宽,只有里面空空如也,只是尽头的壁上有一个巨大的龙头,龙头之下是一个血池,血池不大,里面的池水血色暗红。
段匹磾冷冷的环视四周,最后注视到这龙头之上,只见这龙头似乎修建多年,上面已经有了斑斑锈迹。
段匹磾面色越寒,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抛到池中,只见银子一接触到池水立刻化掉,而池水无声,连涟漪都不起。
邵续惊道:“这,这不是化血池吗?”
段匹磾点头道:“不错,这化血池恐怕是和地底深处的熔岩相接,任何物体入其则化。”说完,眼色一转,一转身如奔雷似的一掌拍在邵续的胸口上。
邵续闷哼一声,往后猛退数步,捂住胸口,只觉体内血液翻江倒海一般的从口中飙出,大口的喷出一口血来,惊讶得不敢相信的道:“段兄,你”而段若情也是一掌劈来,正中石隐胸口。
石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巨力压在胸口上,不但封好的剑气乱窜,这一股气劲也打得七经八脉散乱开来,一时间头晕老涨,脚下一软,瘫到在地,昏死过去。
段匹磾阴阴的笑道:“事到如今,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主皇陵里竟然什么也没有。”
邵续忍住痛,急道:“段兄,你到底在说什么?”
段匹磾说道:“你认为呢?”
邵续猛然惊起道:“莫非段兄你,你的意图是——”
段匹磾沉声道:“不错,天帝教。我本以为司马懿的墓里应该有所得,天帝教武学以诡异著称,若是得其真传,要称雄天下何其容易。”
邵续捂胸长叹一声:“原来你竟是如此野心之人,既然如此,又为何救我呢?”
段匹磾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虽然只是成都王的参军,可是却是江湖中打地洞的高手,若不是你那一双手对于救司马邺有利,我又怎会救你?”
邵续颤声道;“你,你竟然直呼陛下名讳!”
段匹磾冷眼道:“我鲜卑段氏一向只忠于东海王司马越一族,又怎会和这司马邺这种小辈挂上钩呢?司马邺一死,东海一族名正言顺的称帝称王,岂不快哉,救他出来,不过是想知道如何打开这皇陵罢了。没想到那小辈还果真托付于我。”说到这里,不禁大笑不已,笑声震动之间,也将石隐给震醒了。
石隐醒来,听到段匹磾的狂笑声,看到段若情一脸的冷血,似乎他们的生死都和他们无关一样,刚才昏死之际隐约听到他们的谈话,愤恨道:这段匹磾也真是太阴毒了,竟然如此欺骗小邺!
石隐当下气愤不过,怒道:“段匹磾,你欺人太甚了!”纵然全身经脉混乱,重伤在身,石隐也强运兵锋战气,右手猛然一抖,数十根扇骨幻成凌厉的冰刺从各个方向刺向段匹磾!
段匹磾冷笑一声,理也不理,只见段若情腰间弯刀突然出鞘,只见青芒一闪,空中弧光道道,将扇骨纷纷拦下。
此时石隐的功力本来就不高,再加上重伤在身,使出的招数已经没有什么威力了。
但是石隐怒气在身,挣扎起来,强提真气,将白玉冰峰扇的力量化到全身骨骼之中,混身发出萤白色的光芒来。
段匹磾微微张嘴道:“魂兵,年纪轻轻,便练成了魂兵,看来留你不得了!”重重的一哼,便要出手!
段匹磾存心杀人,石隐自是避无可避。
石隐只觉段匹磾抬手之间,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冲去,邵续怒叫一声:“段匹磾,有本事冲着老子来!”双手一弹,两把贴在长臂上的短剑朝前一指,朝着段匹磾冲了过来。
段匹磾冷笑一声,右手朝前一挥,一阵无形劲气将冲过来的邵续凝在半空中动弹不得,左手一提,亦将石隐提到半空之中。随即双手一扬,他竟是要将二人抛进化血池中不成?
石隐奋力挣扎,却早已经超过了身体的极限,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
而当石隐最后一丝清醒还在的时候,听到的只是段匹磾无尽的狂笑声,看到的便是满池的血红之水,只是他已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