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解释道:“那是因为他家在成汉国受到丞相范长生的猜忌,想要前来投靠我啊。他拿给我的不过是一件古玩宝马,若是英雄喜欢,尽管拿去就是。”
石隐身上杀气猛现,剑尖寒芒吞吐,如一头猛虎展翼,就要朝着王敦扑去。
王敦急得要大哭道:“我真的不知道啊,什么明心宝鉴。”
此时连石隐都有些迷惑起来,看这样子,王敦真的可能不知道明心宝鉴啊,况且刚才自己杀机已动,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王敦此人贪生怕死,如果有,定然会说出来的。
石隐心下怀疑,王敦浑身抽搐,生怕小命就搁在这里,突然地道上面轰然一片,传来大呼小叫之声。
石隐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天啊,莫非自己又上当了不成?不错,那日记得刺客刺杀夏侯罡,也是先刺杀王敦,莫非,莫非他们这次也是靠着自己来吸引注意力,莫非他们早就知道王敦炼成了人体兵器,莫非
石隐怒吼一声,突然朝上一窜,透过墙壁冲出了地道,一直冲到那屋顶之上。
而王敦则是惊吓过度,一见石隐如鬼一样的消失,吓得昏死过去。
石隐冲上屋顶,果见里面的家丁举着火把大喊道:“捉贼啊,捉贼啊!”石隐冷哼一声,果然如此,唐千,你这一手也太狠了,竟然把我耍得团团转!什么明心宝鉴,什么夏侯罡!
石隐脚下一弹,如利箭冲上云霄,在荆州城上空环顾四周,果见离大名堂不远处有一条黑色的人影飞快的飞着,身材瘦小,象极了唐千。
石隐冷笑一声,身影一晃,就出现在唐千的面前。
只见唐千身上背了一个包袱,见到石隐如鬼一样的出现在自己身边,猛然一惊。
石隐抱着双手,双脚不沾地的浮在空中,阴阴的笑着。
唐千朝后面微微一退,冷声道:“朋友,大路八方,各走一条,夜黑了,可别碍着别人的路?”
石隐压低嗓子,嘿嘿道:“若是我偏认定这一条呢?”
唐千沉声道:“那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微微一弓的身体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弹来,右手中一抹赤虹划过夜空。
石隐连躲都不躲,不错,凭他的感知,唐千的武功修为再高,也莫想震动他的七魂六魄。
唐千见石因躲也不躲,眼中光芒一寒,赤虹犹如凄厉而怨毒的灵蛇刺进石隐的虚体中。
才一刺入,唐千已感觉不对了,而她的整个人都已经冲过了石隐的身体。
石隐冷笑一身,身影又出现在唐千的前面。
唐千浑身一抖,颤声道:“你,你是人是鬼?”
石隐阴阴的笑道:“鬼,当然是鬼,而且是厉鬼。”
唐千生硬道:“鬼有鬼道,你不魂归天堂,留在人间做甚?”
石隐笑道:“这就要问你的包袱里是什么东西了?”
唐千一慌,忙将背后的包袱一拉,朝后一退,惊道:“你”话音未落,就见石隐突然消失在眼前,而背后的包袱一松,在唐千转身之时,包袱已经到了石隐的手中。
唐千冷哼一声,从屋顶上朝下一跃,转眼间消失在黑暗中。
石隐奇怪的将包袱一扯开,却见里面竟然是女人的衣服,似乎此人是化装进入府内,当下怒道:“竟然又被耍了!这女人果然是诡计多端!”只是,那衣服上发出的香味却陡然吸起了石隐的嗅觉。
这香味石隐猛然明白了一切,为什么自己发现没人跟踪,却在荆山上收到字条,为什么步妤宣敢夸下海口三天之内能找到齐静儿和薛宛铃,原来这一切的关键点便是——步妤宣,这香味的主人。
石隐哈哈大笑的看着天上月亮,如同一缕轻烟的消失在空气中,再收回组成地阵的八条魂魄,回到那荆山脚下的小镇客栈中,王羲之睡得正香。
石隐饮了一口茶,暗道步妤宣啊步妤宣,你还真是聪明,将我玩弄股掌之间,我又该如何“回报”你的如此大的恩情呢?
这一夜,石隐睡得很熟,他知道,步妤宣没有伤害齐静儿和薛宛铃的意思,而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落入圈套的筹码罢了,只是步妤宣究竟想得到什么,石隐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回报她吧,看他睡梦中的笑意,应该已经想好了吧。
第二日,当石隐陪着王羲之回到大名堂的时候,只见大名堂里竟立了好几个法坛,几个法师正摇着铃铛拿着桃木剑在一边念念有词呢。
王羲之把王义叫过来,奇道:“家里来这么多道士干嘛?”
王义一脸苦笑道:“何止道士啊,内堂里还有和尚呢?”
王羲之怪叫道:“来这么多道士和和尚干嘛,超渡不成?”
王义悄声告诉王羲之道:“听府里人说,老爷昨天半夜就大叫着派人找来这些道士和尚,听其他人说,老爷是面白眼黄的,可能是做了恶梦,有的还说是撞鬼了呢?”
王羲之把眼睁得大大的:“撞鬼?做恶梦?”不解的抓抓头道:“叔父从小就教训我们这些晚辈,别欺苍天,自然不怕鬼神,这次他竟还主动找道士和尚?”
石隐若有深意的笑道:“不欺苍天,自然不怕鬼神。”呵呵。心里加了句:“但是,欺骗了苍天,自然会碰到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