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石隐一笑,说道:“步小姐你可以装得很坚强,但是,只要我一声令下,你这小命可没有第二条。”
步妤宣似乎下了一个决定一般,猛吸了一口气,表情却变得平静许多,镇定道:“侯爷,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随便你。”
步妤宣把心一横,却是给石隐出了难题,石隐本以为可以将其吓得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哪知道她竟是死鸭子的嘴巴,咬紧了不放。
石隐面色微寒,杀意顿起,冷声说道:“象静儿这么天真的姑娘,你都懂得去利用,我今日若不杀你,还真不叫石隐。”
步妤宣也感觉到了石隐的杀意,的确,这个男人不象其他的男人一样,他怜香惜玉,却不是对自己,他的那份冷漠和狠毒,的确可以给他一个杀自己的理由,他不是在说笑。
周围的金线蛇齐齐把首昂得更高了,这一个时间,二人都在沉默,似乎在比拼看谁更能够坚持,只是一个在主一个在客。
步妤宣终于开口了,问的却是另外的话:“听说,你和先帝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石隐面色寒冷,却微微点了点头,说道:“说正题。”
步妤宣似乎是下了决定似的,说道:“好,既然是先帝的朋友,我便将事情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告诉其他任何人。”
石隐平静的呼吸着,还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只是他心里的那份杀机依然没有改变。
步妤宣说道:“不错,我是利用了你,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步非常好的棋子,但是这一切却是因为王敦的狼子野心。”
石隐自然是对王敦的野心更为清楚,从这句话看来,步妤宣没有撒谎。
步妤宣继续说道:“王敦在荆州还试验人造兵器,在周围囤积兵马,收买各路官员,准备起兵荆州,自立为王。”
盯了盯石隐,步妤宣一口气不停的说道:“而我则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此地盗取王敦府内的‘各路兵马部署图’,只是必须还得转移王敦的视线,所以”
石隐目光却是一凝,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和唐门的人走在一起?”不错,昨天晚上碰到的虽是唐千,但是这个唐千已然不是船上那个唐千了,如此高的易容之术,也只有唐门人才能够精通。
步妤宣叹口气道:“我们东晋王朝在各大门派中都安插了卧底,只要有需要之时,便会调动,而且也可顺便收集天地八方的情报。”
石隐目光凝聚,直盯盯的盯着步妤宣。如果她讲的是真的,这也的确是最高机密的了,但是她讲给自己听,这未免有点太轻易了,莫非真是因为自己是司马邺的朋友?
步妤宣只觉得他的眼神好是可怕,颤声说道:“我,我该说的全说了。”
石隐冷哼了一声,说道:“我在想,一,你说话的可信度是多少,二,你万不改对齐静儿下手。”
步妤宣急道:“我,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侯爷,我可什么都告诉你了,这要传出去,可是灭族的罪啊。”
石隐看着她的表情倒真是很急,却还是不肯轻易饶过她,正待说话,却听步妤宣突然说道:“对了,侯爷你若是不想娶苏家小姐,我也有办法。”
石隐哦了一声,心头却是大喜,如果她真有办法,这还真是解了自己燃眉之急啊。
步妤宣却又卖关子的说道:“但是你得答应我,这件事就这样算了。”
石隐狠狠的盯了步妤宣一眼,冷冷的道:“说。”
步妤宣心知自己是拗不过这个男人,只得哭丧着脸道:“苏御勒虽然行事少有人能够影响,但是他的二弟,排教二当家的张天寿却是少有能影响到他的人物,张天寿和苏御勒乃是拜把兄弟,对排教的运筹帷幄绝,智慧高绝绝不在苏御勒之下,只要能请到他出手,必定能够解决此事。”
用眼神瞄了瞄石隐,只见他神色缓和了一些,忙又说道:“这张天寿虽然是个粗人,却最喜欢收藏字画,王羲之自小得其父亲的熏陶,遍寻天下书法大家为教,书法更谓是独具一格,只要能让王羲之出手,必定能够办成此事。只不过,苏当家的恐怕就快要发请柬了吧”
石隐也暗道此事不可耽搁,动了一下意念,怀里的金角翼龙刹地跳了出来,从青蛙的大小化成一只小猫的大小。
步妤宣则是吓得又是一惊,天啊,莫不是自己惹怒了他,又拿出什么怪物来不成,又是鬼,又是蛇的,这又是什么?
却见金角翼龙嘴里咕咕两声,身上的鳞片又齐齐的长开来,金线蛇统统缩小成小线一般,飞了进去,只见屋里金光闪耀,刹那间又消失不见。
金角翼龙打了个哈欠,又变成青蛙的大小,跳到石隐的怀里,做它的春秋大梦去了。
步妤宣哪见过这等怪事,背上早就出了一生香汗。
石隐则是转过身,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我就再信你一次。”
看着石隐走掉,步妤宣那颗强压抑住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天啊,还好,若不是说了这件事,今天小命还真完了,天下真有这等绝情之人不成。
步妤宣被吓得个半死,脑海里却闯入石隐那冷漠无情的面容,越想越心喜,竟然自各笑了出来,这个男人,若是能俘虏住他的心,该是多么一件美妙的事情啊,或者,不算俘虏,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冷漠的男人动情了
只是,这个连八大美女之一的苏雅轩都不想娶的男人,怎么才能得到他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