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记者?”
王麻子秀才还真的是不曾听过有这个行当,记者是做什么的?
“所谓记者,便是记录各地事件之人,以求将所见所闻达与世人周知。”李二详细的的讲述记者到底是这么个意思,唇舌磨的薄了口水耗的敢了,王麻子秀才才明白记者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情。
“原是录下奇趣之见闻,我是明白的,这营生甚是好哩,不仅可游历天下,更是可锻炼文思,更要紧的是”王麻子秀才嘿嘿一笑:“更要紧的便是可以衣食周全还有钱呐,真个是体面的营生哩。”
“体面”二字对于读书人是很重要的。
“这记者却于游历天下不同,须有两要诀要谨记在心,一是要快,尽可能迅速的把所见所闻发回,以求尽快的刊印在邸报之上;这二点便是最最紧要的,所录之人所写之事必须是要真实,真实二字乃是记者的根本,万万不可失了。”
报道真实真个是新闻工作人员的生命,若是弄虚作假无异于自毁前途!
“理会的,我也是苦读诗书,深受圣人教诲的,自不会做出那欺瞒哄骗的龌龊事端,”王麻子秀才虽是潦倒却很有些文人的铮铮风骨,大言“愿为大宋新闻事业奋斗终生”
“只是不知何日可做那记者?”
李二笑道:“记者么,随时可行,便是再要学习些窍门才好,若是有了闲暇,如今便可以随我会那邸报馆所的。”
“这可是真在很的好哩,我本是暂居在城外桑家瓦子的一处庙宇,且去收拾收拾明日便到。”王麻子秀才看看天色:“时辰已是不早,再晚城门须是要关闭。再难出的城去,这便别过的吧”
“王兄自便。”
王麻子秀才有了好营生,心中煞是畅快,扭头而去。
李二刚一起身,便见那王麻子秀才又回来。
“王兄还有何事?”
王麻子秀才很是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夜长露冷,能不能”
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李二道:“有话但讲。”
“嘿嘿。能不能为我叫壶下豆子带回,夜里也好暖了身子。”王麻子秀才红了脸面地说道:“我这身上只有四个钱,还想买几个油饼以为早间所食,所以所以,酒资从我那工钱里扣除就是”
“小事!”李二笑着叫了一大壶下豆子。又叫酒馆的小厮买来四个热乎乎的油饼,塞在王麻子秀才手中。
王麻子秀才接过,大为得意的离去。
李二分明见到那包裹油饼之物便是自己千辛万苦弄出来的邸报,想不到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苦笑之下拿出钱来会了酒资。
报纸不可能只靠连载小说来支撑门面。连载三国传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以为吸引读者之用。报纸终究是依靠快速真实的新闻为根本地,报导时事才是报纸的正道。
依靠李二窝在家里闭门造车的编造故事。只能是支撑一时,终究还是依靠新闻的采编,这就需要记者了,没有记者还叫什么媒体?
仅仅有王麻子秀才这么一个半个的记者也是杯水车薪,至少还需要于自己地记者、编辑队伍才好。如今的邸报发行的一塌糊涂,编辑可以由自家担任,记者还真的是要一些的。
好在邸报本身地就是信息的发布载体,李二绝定在以后的邸报上发布招募记者地消息。
虽所李二是食的过了。还是陪伴家人一同就食,食的罢了,母亲从条案处取出个小小包裹:“我儿还穿了靴子哩,为娘的给你去草市买了双单鞋回来,我儿拿去试穿。若是穿的紧了赶紧拿回去和那掌柜调换。”
春娘急急起身:“婆婆教训的是,奴不曾适逢好相公。还要婆婆牵挂,真个是心中不安。”
喜儿抹抹嘴巴:“姑姑,给我买了不曾?我也要穿新鞋子。”
“市井间的东西总是粗鄙,不若叫宫里送几双好的过来。”说话地自然是长平公主。
仅仅是一双鞋子,三人便有不同的言语,可见三人的心思各有不同。
是双黑色小口方鞋,千层底儿的鞋底,倒提锅的鞋帮,吞口处以黑绫条子衬了。李二取来换上,稍稍走动几步:“嗯,刚刚好地,便是这般的吧,也不必去调换地。”
母亲自然晓得李二穿多大尺码的鞋子,嘱咐春娘:“莫看现穿合适,以后便是越穿越大跟不得脚了,晚间把新鞋拿枕头压了先紧一紧再穿。”
“春娘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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