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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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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就无法更改,看来她当初以为能轻易达成任务的想法错了!不过虽然如此,她却也绝不放弃!

    这可恶的、顽强的男人,已经燃起她熊熊的斗志了。

    她对失去意识、毫无知觉的东衡遥漾开一抹玩味的笑。

    “你要我?好!那么我就来看看你这凡人的能力究竟可以到达哪里?”

    今夜的遥九府,似乎盈漫着一种淡淡袅袅的花香薰人醉,也仿佛抚伴着人们进入更甜美的梦乡

    而第二天的遥九府,早醒的下人再次在水池里发现荷花的踪迹。不过生得最多、绽放得最美的,却是在尘封楼的园子里。

    阳光在湖面上闪耀。

    美丽的画舫,在碧波万顷的湖中悠闲的晃荡。丝乐笙歌或近或远地从不同的画舫传出,添增了湖上热闹的气氛。

    “爷,来,这一杯酒让艳艳侍候您”娇笑声自这一艘华丽的船舫上响起。

    “爷!让雁姬来”另一个媚声加入争宠。

    只见宽阔的甲板上,两名艳色不相上下的女子,正一左一右紧紧贴伏在一名黑衣俊邪的男人身侧;而甲板上,另有奏乐以取悦众人的侍女,一旁随时听候吩咐的下人

    显然,这些人全是因为黑衣男人而存在的。

    偷懒似猫地半倚在软靠上,黑衣男人邪邪地挑眉,一指勾住左边美人的下领。

    “我很有兴趣知道,你这杯酒打算怎么侍候我?”他坏坏地低语。

    被召宠的艳艳娇媚横生地一笑,悄悄对另一边、老和她作对的雁姬得意的一扬眉。“就这样”给了东衡遥三个字,她慢慢喝了一口酒,没吞下,便将朱艳红唇凑上了他

    东衡遥大笑一声,接受了她的“侍候。”

    “爷,不公平!雁姬也可以侍候您”一向受宠的雁姬不依了。

    东衡遥当然也没让她闲着。

    一时之间,甲板上荡漾着春色无边。

    轻风,在湖上吹过,也似乎带来了一阵有别于腐脂俗粉的淡淡清香。

    募地,原本狂浪地在青楼女子身上寻欢作乐的东衡遥,却仿佛终于等到他要等的动静般,他一把将缠在身上的女人推开。

    “爷?”被东衡遥突兀的举动弄怔了,雁姬花容失色的愣在一旁。

    “爷!”一见雁姬被推开,艳艳马上要顺势大反攻。

    已经直坐起身的东衡遥,只消一眼,就令两人同时头皮一麻,马上动也不敢再动。

    而东衡遥,视线转向船舫外,一望无际的碧波上。很快地,他锁定了不远处的一个焦点

    就在距这里几个船身外,一叶轻小的扁舟正停在湖面上随波荡漾。扁舟,只是寻常看似无奇的扁舟,可独坐在舟上一个戴着斗笠、静静不动在持等垂钓的清瘦影子,却偏偏正是东衡遥锁定的目标。

    东衡遥目光如鹰阜般锐利深沉。

    而似乎也感觉到了来自前方的锐利视线,扁舟上原本压低的斗笠终于抬起,一张清秀年轻的面庞马上映入了画舫中人的眼界

    东衡遥看仔细那张脸庞不是属于他等待的女子的容颜,可他却危险地微眯了一下眼。

    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他缓缓站起身、立在船首。

    他的视线一直没从扁舟上那张少年的脸庞上移开,他甚至回应那少年对他展现友善无事的微笑。

    “把船开过去!”东衡遥像要揭开什么有趣的秘密,对船夫一声令下。

    看到那艘画舫慢慢移来,扁舟上的少年似乎也惊诧了。

    望着那高高站在甲板上、离他愈来愈近、一脸吊诡的男人少年的眼底掠过了一抹稀奇。

    终于,画舫滑移到了扁舟前。而除了东衡遥,其他一脸莫名其妙却不敢询问的众人,只好把视线全集中在显然是引起东衡遥注意的扁舟上。

    东衡遥低头,与舟上的少年对视。

    而在他逼人的注视下,少年的表现镇定。“这位大爷,您是想买我钓的鱼吗?”

    沉入心口的香气并不是错觉东衡遥的眼睛莫测高深地转到扁舟上一束似乎才刚从湖畔摘上来的粉嫩清荷。

    淡淡一笑,他一指那一束荷花。“我要买你的花。”

    “你要买我的花?”少年讶异了,仿佛知道,他不是惜花人。

    包逞论买花。

    “怎么?你不卖?”东衡遥的视线似乎要穿透他的眼。

    少年很快地反应了。他对东衡遥笑。“你若要,我把它们送你都没问题。”捉起花,他就要抛上画舫。

    东衡遥却对他摇摇手:“你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

    从他的神情也似乎看不出有何破绽,少年只迟疑了一下便同意了他站起来向最接近画舫的另一头,接着将手中的花高捧向甲板上的男人。

    东衡遥的眸中精光一闪。猛地,他出手如鹰捉握住少年的腕这时,不但其他人大惊,就连少年也似乎被吓了一跳。而同时,少年手中的荷花因这一番的动作全掉下了湖,只有一支白荷落到了画舫甲板上。

    “这位大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因为船与舟的高度差异,被东衡遥这么一抓,少年的双脚差一点就要离舟,眼看身子要吊在半空中了。

    东衡遥毫不费力地将这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少年捉离了扁舟一点。他乍地逼近少年的脸庞,果然,一种清香就源自他身上。

    “你还想装吗?”他眼睛对着少年的清灵水眸。更不会对这双眸感到陌生。

    “你你在说什么?”少年眨眨眼,一副听不懂的表现。东衡遥微勾唇。“我说什么?或许我该用做的”他立显邪恶的企图,突地凑上前?

    明白东衡遥要做什么,也明白自己的行踪果真在东衡遥眼前藏不住,少年眉心乍地红泽一闪,他轻易滑溜出东衡遥的掌,接着身子直钻过船与舟之间的空隙坠入下方的湖水。

    感觉出手中的猎物就要脱逃,东衡遥手握紧,却还是只抓住了空气。视线追着滑出他手中、向下方直坠下水的少年

    那终于露出马脚的女人、水荷、荷花神他想也没想,在身后众人的惊呼声中跟着跃身往湖里一跳。

    东衡遥一跃进水中,马上搜寻着她的行踪。这湖水下的能见度极低,虽然他的水性已是寻常人的数倍之佳,不过偏偏他这回要抓的却又不是平凡人。东衡遥的心乍地一缩。

    懊死!他就不相信他真的会再失掉她!

    心肺的空气几乎快用尽,就在东衡遥打算上去换一口气再下来时,一股源自他身后的流动惊扰了他。只凝神了一刹,突然,他的身形在水中例落一翻,并且双手向那个方向围捕抓攫!

    柔软的触感在他左手心,也震摄了他的心。另一手圈拢近,他看见了一张清清灵灵的脸就在眼前。猛地,他封住了她的唇,而让两人往水面上升。

    他不顾一切的夺占她的唇,是因为想惩罚她的逃离,可从她嘴里突然传来一股清息暖流,却又似乎奇异地补充上他胸腔内几乎消失的空气直到两人冒出了水面。

    东衡遥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放开她。水面下,两具躯体紧紧地嵌合。

    她直盯着他,神情竟有些狼狈。她真的不相信,他怎么能找得到她,并且还抓住了她。

    难道,情况真如老家伙说的

    “我以为,你不应该认得出我。”她好想叹气。

    “我认出了。”东衡遥凝视眼前更见水灵的荷花神。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认出的?”她虚心求教,并且决定力图改进。

    东衡遥一挑眉。看来,他似乎拥有连她这神仙也不知道的致胜点。

    很好!

    “啊!爷在那里!快!快过去接人”突然,一阵惊喜的娇呼声和其他呼喝声从他们后方传来。

    画舫很快地靠近了冒出两颗头颅的这个地方。

    “爷!您快上来!”两个青楼姑娘谁也不让谁地指挥着仆人将东衡遥从水里拉上来,却都没注意到和东衡遥同泡在水里的人有什么不同直到东衡遥转过了她的身子,要仆人先将她拉上去。

    “啊!她她她是谁?”一看到水里的人不是众人以为刚才的少年,却是一个绝俗的少女,雁姬首先惊呼出声。终于,其他人发现也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一个跳下水去的少年一上来却变成了少女?难不成爷是把附近人家在水里玩的少女给错救上来了?

    一会儿,两个浑身湿淋的人终于都被拉上甲板了。

    水荷全身都被包在一方干净的大布巾里;而东衡遥则坐在她对面,两旁下人忙着要尽快弄干他。

    “爷,要不要我们带这位姑娘进去换件衣裳?”尽管满腹疑问,艳艳却马上自告奋勇、决定不管她是谁先讨好东衡遥再说。

    “不必!”东衡遥和水荷同时拒绝东衡遥是打定主意不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况且既知她的底细,想必要让她着凉也很难;至于水荷,则是因为早驱离了大布巾下的水气,根本不用人动手。

    而弄了个自讨没趣,艳艳偷横眉瞟了这突然出现的古怪少女一眼。诡异的,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竟油然生出。连一向自觉貌赛天仙的花魁雁姬,也第一次在其他女子面前有这种挥之不去的挫折感。

    “爷,这小姑娘家住哪儿?要不要爷派人送她回去?”见东衡遥打一上船就盯着那少女不放,而且其中的眼神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浓烈占有欲雁姬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

    东衡遥的眼睛像利剑般掠过雁姬,投向船夫。

    “马上用最快的速度靠岸!”他下了一道不容置疑的命令。

    船夫果然是最听话的船夫。所以,在很快的时间里,东衡遥的交通工具由船,换成了马车。当然,水荷在还没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前,决定先由着他去。

    于是现在,她和东衡遥坐在马车里。

    黑色马车向前奔驰,身后绝尘。

    宽敞舒适的车厢内,气氛有些不轻松。

    一只盛满金黄液体的玉杯缓缓移到了她唇边。

    “我突然想知道,神仙喝了酒会发生什么事?”东衡遥含着深沉的笑。

    “你是想知道,我能不能被灌醉吗?马上瞧出他的恶劣心思,她接下了杯子。

    笑意转淡,他俯近她,伸出手轻拈起一缯落在她身前的青丝秀发。他将之凑近了鼻端前,深深吸嗅进属于她的香气。

    没阻止他这仿佛包含某种神秘仪式的亲呢举动,她的心思乍起云涌

    谤据老家伙的说法,她这症状就跟凡间一种病徵没两样:恋爱。

    炳!恋爱?她爱上一个凡间男人了!

    花神跟凡人!太好了!她疯了!

    那该死的老家伙竟然还恭喜她哩!

    虽然她们花界没一堆多如牛毛、烦如龟毛的规矩:诸如跟凡人划清界限、不准插手管凡间事、不准人神相恋啦而她这荷花神哪!虽则花界没这些定律,她自己倒是一向就不爱管闲事,更自动自发与凡人保持距离所以也不用跟她提她会与凡人产生啥纠缠的事啦!可是没想到她二十年前一时好心大发,哄了一哄小娃儿,二十年后没跟这变成大男人的小娃儿保持距离的结果,一路莫名发展下来至今,现在就连对一个凡人心动这档事也没错过

    嗟!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只不过要一个凡人放弃讨厌花的念头行为,改过向善嘛!竟然任务还没完成,她就荣登上被老家伙恭喜的宝座了而它老人家那一声贼贼的恭喜还不是因为她已经完成任务,夺得了下一个一百年的月令花神之魁,却是为了她是这一班花神里,第一个传回为凡人动心的冠军!

    而为凡人动心也意谓着某些不可避免的情况的发生,例如:她最近在他身上施的法术失灵啦、她在他四周渐渐隐藏不住身啦

    不过还好!这些意外状况都只限于她对东衡遥。

    “就算你是花神”东衡遥将她的青丝缠绕指间,凝视她的秋水横渡,意味深长地:“我也不希望你是个守规矩的花神。

    你是吗?”

    “那就要看是守什么规矩了”诡笑,她举杯轻吮了一口酒,眉头皱也没皱。“你还想知道哪一样?”

    就着她的手,他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饮尽,接着取下她手中的杯,丢开。

    “我还想知道”东衡遥放开她,暂不急于掠进,不过他的眼神却逐渐灼热锋利。“关于所有的你。”

    喝!好个贪心的男人!

    没痹篇他充满掠夺的气息和眼,她灵眸一转。

    “听来我似乎很吃亏”她巧笑情兮:“何不干脆这样,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一个我的。”这招叫精打细算,可不叫狡诈喔!

    “看来神仙也并不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挑眉,东衡遥很聪明地领悟。

    水荷承认。“没错!就算是神仙也会有做不到的事。”

    “例如?”他微敛眸,掩去其中的诡谲光焰。

    “例如该要死的人,神仙也救不了;例如不能擅自干涉、改变凡人的命运”眉心灿光流转,她向他伸出手。就在他的目光下,她的掌心幻出了一朵浅漾金华的荷花。“我已经回答你一个问题了,该你回答我的我只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帮我完成任务?”这不就是她接近这男人的目的吗?

    再一次亲眼见到她施展凡人无法施展出的幻术,东衡遥淡淡牵动了唇角。他懒散似地向后,舒适地半倚着身背的软靠。

    “如果我拒绝呢?”他恶意地。

    “你不怕我又在你身上弄什么手脚?”他的回答是意料中事,总之他一向不会让她太如意、太好过就是了。

    东衡遥露出洁白的牙,宛如一只绝对狡猾的狐狸:“如果你能在我身上弄什么把戏,你早可以完成任务,你也不会求我了,不是吗?我的荷花神!”在这场人仙对决中,他也并不是完全的输家。

    她一向没低估他的脑筋,却没想到他倒聪明至此。

    呵!他说得没错!她虽然可以在他身上施法使他喜欢花,不过那却也只是一时的假象,而她要的必须是真心

    纤指一转,手中的金荷自她手心凌空缓飘向东衡遥。

    “你不是说过,求你要有代价,而你的代价是要我”莹灿光华的荷花停在他的眼前,她对他如俏似媚地展颜一笑。“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荷花神,那么你要我,就代表你非得喜欢这花不可,现在你还可以考虑你要不要我?”

    东衡遥俊颜渐渐染上一层吊诡神色。他抬手,将半空的金荷兜到掌心。“会让你这花神接近我这凡人是为了任务,看来你挂念的,也只有这件事”掌心的花虽然只有形没有体,却仍盈绕出如它主人一样的清香。他的嘴角半勾起一抹深幽的笑意。“我想知道,若你不能完成任务,你会怎么办?”

    “你想知道?”她笑眯着眼。“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能认出我的?”

    “告诉你,好让你能继续在我眼前玩捉迷藏?”东衡遥眼皮子撩也没撩一下。

    这男人果真不做亏本生意。不过就算他不说,她也大概明白。她会在他四周隐藏不住身,一定跟她对他的动心脱离不了关系

    她叹气了。“当神若不能在凡人面前随心所欲,那还有啥乐趣可言”啼啼咕咕着。

    募地,原本慵懒斜倚在软靠上的东衡遥一变为锐豹般在刹间坐起身、倾向她。而同时,在他手掌上的幻荷也倏地消失。他一指抬起她柔细的下巴:“你要乐趣?行!我们就来玩个有趣的游戏”他毫不隐藏他的不怀好意。“以一个月为期,一个月之内你不能离开我身边、不能在我身上施术,如果你可以改变我,你自然就赢得了你的任务;相反的,如果一个月到了你还不能让我放弃讨厌花,你就必须永远地属于我!”

    好狂、好大的口气!要她荷花神永远属于他属于一个凡间男人?

    不过有趣!真的很有趣!

    清灵的眸子一转,她对他笑灿朝阳。“你是说,只要我待在你身边、不对你施法术,其它任何方法你都不管吗?好!我跟你赌了!就从现在开始。”她爽快干脆地答应了。

    想想看,她花神会输给一个凡人吗?当然不!

    炽眸对上她的笑颜,东衡遥早藏计于胸。

    “就从现在开始!”幽魁的轻喃带着诡笑。突然,他低首,以唇缄封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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