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呀,再传送一个试试。”
沈炼牛逼哄哄的怒喝,这厮上蹿下跳,跟四代火影似的,还真是不好对付。
“啊……”被钉在墙上的白须观主连连惨呼,心里简直郁结死了。
这叫什么事,他的近距离传送,神乎其神,可以瞬间出现在任何一个空间位点,诡异莫测,适合用于刺杀,他本人也是刺客型蛊师,极其擅长刺杀,他用匕首不知刺杀了多少人,比他强大的蛊师照杀不误,不可能败的,败了也能从容逃掉。
遇上他,从来只有别人郁闷,可这次邪门了,偏偏就是败了,败在了沈炼手里,败了也就罢了,还被抓住了。
白须观主简直哔了狗了,感觉自己输得特别憋屈。
“说,曹成跑哪儿去了?”
沈炼并不认识白须观主,便没有急着杀他,暂且留他一命,审问曹成的下落。
“那个王八蛋早跑了,我救他一命,他居然拿我当挡箭牌,必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白须观主一想起曹成,顿时怒恨交加,连连咒骂。
如果曹成没有拿他当肉盾,他就不会被蚀天剑刺中,现在也不致于无法进行远距离传送,以致落在沈炼手里。
被曹成坑惨了!
当然,白须观主之所以救走曹成,可不是出于好心,而是担心曹成被捕后,会招供出万胤。
哪想到,曹成心中早有考虑,一旦计划失败,万胤肯定会灭他的口,于是被传送到小巷后,他立刻就甩掉白须观主跑了。
“曹成为什么要刺杀万三爷和万夫人?”
这是沈炼想不通的地方,一个丧家之犬,为何冒险刺杀荣华城最有权势的人物。
“我不清楚,我只是他花了一百万两请来的帮手。”白须观主含糊道。
沈炼微微眯眼,冷笑道:“这样的鬼话,你留着跟万三爷说吧。”
抬头看了看天色,快黑了。
……
马槽旁,暮色。
哗啦,曹成掬起冷水洗了洗双眼,把脸上的血水全部清洗掉。
睁开眼,双眼火辣辣的疼,还在往外流血,视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沈炼,你毁我睥睨神眼,此仇我必报,你给我等着!”曹成歇斯底里,心头愤恨至极,差点把牙齿咬碎,面容狰狞。
“荣华城待不下去了,我得尽快离开。”
很快,曹成不得不开始面对现实,一想到万三爷的怒火,他就头皮发麻,懊恼不已。
“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听信了万胤的鬼话,狗屁的万全之策,坑死我也!”
曹成双手抓着头发,抓乱了,又脱掉染血的外衣丢进马槽,鞋也脱了,在地上打几个滚,弄得无比邋遢,形容落魄,跟乞丐似的。
“凉亭之战,我被沈炼反制,吐了一口血,双眼也大出血,全洒在了凉亭内。”
曹成心头惊悸,灾厄法相半蝎半蛇恐怖姿态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更让他担心的是,洒在凉亭内的血,一旦被诅咒类蛊师获得,他就彻底完了。
“被传送之前,我扔出去一瓶‘幽水’,不知道有没有把那些血迹全部毁掉,只要有一滴血没有毁掉,我……”曹成不敢往下想了。
走出马厩。
曹成弓着腰,拄着一根拐杖,光着脚走在街上。
“全城禁严!”
“缉拿凶犯曹成,悬赏五十万两!”
“窝藏凶犯曹成者,满门抄斩!”
大街上,衙门里官差,守城军,怒鲲帮,以及三教九流,各方势力,极度活跃起来,盘查过往行人,挨家挨户搜查。
只因万三爷下了一道命令。
“动作好快,我走不掉了。”
曹成心里咯噔一下,面如死灰,情绪一激动,双眼又流出血泪,他连忙抓了一把土糊在脸上,遮掩住曾经的风光无限。
“怎么办,万胤那儿绝对不能去,她肯定会杀我灭口。”曹成心念百转,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一个亲戚,名叫吴延宗。
在他得势的时候,吴延宗像条狗一样巴结他,把亲妹妹送给他做了小妾,他以前挺瞧不起这厮。
“吴延宗因我受到牵连,被沈炼毒打一顿逐出怒鲲帮,他一定记恨沈炼,我可暂时投奔与他,伺机而动。”
心中计定后,曹成躲进一条小巷蹲下来,装作乞讨的样子,等到天彻底黑了下来,这才朝吴延宗的家走去。
……
沈炼拎着死狗一般白须观主,一跳而起,几个起落后,便回到万府。
“三爷,抓到一个,曹成跑了。”沈炼把白须观主丢在地上。
见状,万三爷深深动容,大喜道:“沈恩公果然神勇,你放心,没有传送蛊师帮助,曹成他逃不掉!来人,带下去,仔细审!”
白须观主被拖了下去。
这时候,一位扈从走来,脸色略显郁闷,恭敬禀告道:“三爷,曹成逃走前,泼洒了一瓶幽水,毁掉了他的血,我们无法用他的血来诅咒他了。”
“哦,这厮倒是机敏。”万三爷呵呵冷笑,没有多么失望,挥了下手让扈从下去,转头看向沈炼。
“请沈恩公在府上休息,我保证,三天之内必抓住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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