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想,“这臭小子,怎么才是一点呢?”
“为什么是有一点喜欢呢?”
妻子也不解地问。
“因为我最喜欢妈妈。”
儿子又脆生生地说。
“为什么最喜欢妈妈呢?”
“妈妈给我做饭,妈妈给我讲故事,妈妈身上香。”
儿子一下子列举了三个喜欢妈妈的理由。
“是这样呀。那为什么对爸爸只有一点喜欢呢?”
“爸爸身上臭,爸爸脸上有毛,它扎我。”
儿子稚嫩的声音和他童言无忌的话,他在外面听着直想笑。
“爸爸干活很辛苦,出了很多汗,那是汗臭味。我们以后让爸爸每天一回家就洗澡好不好?”
“好。”
“还有,爸爸脸上长的不叫毛,叫胡子。我们以后让他刮完胡子再亲东东行不行?”
“行。”
“你以后要跟喜欢妈妈一样喜欢爸爸行不行?因为爸爸和妈妈都爱东东,东东是爸爸和妈妈两个人的孩子。”
妻子给儿子说了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弄懂的道理。
“行。”
儿子答应了妈妈的要求。
听了他们母子的对话,让他感到好温暖,好幸福。
俗话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儿子也一样。尽管他做了不懈地努力,但论儿子跟他们夫妻俩的亲近度,他还是无法和妻子相提并论。
在他们小夫妻面前还有一个难题就是送儿子去托儿所的事。刚开始是妻子李惠惠送儿子去托儿所,问题是小家伙到了托儿所后又哭又闹,就是不让他妈妈走。为这事,李惠惠上班迟到了好几次。
后来不得不由程石来送了。起初儿子说什么也不跟他走。后来他想了一个妙招就是让儿子骑自行车。儿子非常喜欢坐在自行车上快速行进的感觉。
程石在自己自行车的前梁上焊了一个用钢筋做的小座椅,那是儿子的专座。儿子很喜欢他的小座椅,每当坐在上面他都很开心,他的小手放在车把上,很威风的样子,好像是他开着自行车拉着他老爸,而不是他老爸在蹬车驮着他。
自从程石送儿子,每次到托儿所后,小家伙跟着来迎接小朋友的阿姨就走,从来都不哭不闹,像个小男子汉的样子。
他倒是想跟儿子亲热一下再走,可是看着儿子头也不回的小样,他心里悄悄地骂道:
“这个臭儿子,你是怎样跟你妈表态来着?我都让你当马骑了,怎么跟我还是不够亲?没良心的家伙。你以为我是别人吗,我是你爹,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爹。”
尽管他因儿子的举动有一点失落,可儿子这样做的好处是:他可以迅速抽身。他送完儿子后再骑车回到厂里,什么都不会耽误。妻子则可以在家从容地收拾完房子,再去上班也不会迟到。
一家三口的小日子过得简单而温馨。他很满意这种老婆、儿子、热炕头的生活。妻子的柔情、儿子的聪明顽皮,再加上每顿饭都有肉吃,他感到很自己幸福得像花一样。他希望这种幸福的时光能天长地久。
一天吃完早饭,该送儿子去托儿所了,他突然肚子疼,要紧急在卫生间蹲一会。可能是早上他吃了一根自己洗的生黄瓜,没有洗干净。他平时稍有不慎就有爱闹肚子的毛病,不过从来都不需要吃药,只要蹲一次就好了。
眼看着送儿子去托儿所的时间就要到了,可他还没有完事。妻子让他别着急,还叮嘱他完事之后最好吃点药,她自己亲自骑车送儿子去托儿所。
李惠惠好久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再加上丈夫将坐垫抬得较高,她骑上后有点踩不到脚蹬。害怕摔着儿子,她只有推着车走到了托儿所。
到托儿所后,小家伙虽然没有哭闹,但还是抱着她的腿,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她说:“妈妈,早点来接我,东东想妈妈。”
李惠惠蹲下来在儿子粉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儿子,乖,妈妈会早点来接你的。”
懂事的儿子点点头。
儿子被阿姨牵着手向屋内走去。儿子一边走,一边回头依依不舍地望着妈妈,还抬起胳膊向她挥手。
看着儿子不舍的样子,李惠惠很想跑过去再抱儿子一下,亲儿子一口,可是她忍住了。
李惠惠目送儿子进屋以后,一看表时间不多了,再不快点走,恐怕又要迟到了。她上了自行车颤颤巍巍地以较快的速度朝厂里骑去。
李惠惠离开托儿所向西骑了一百多米再向右拐过一条十字路口,继续向北走。这是一条大小车都能通行的道路,人行道和车道用一条白线隔开。这条道上车流量很大,汽车的马达声和鸣笛声响成一片。
沿着这条路再走三百多米就是厂大门口了,李惠惠使劲地蹬着车。
李惠惠骑在自行车上,不太平稳地前行着。
前面有个老太太正步履蹒跚。当李惠惠的自行车将要超过老太太时,老太太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忽然转身就往回走。
这下让李惠惠防不胜防,为了避让那位老太太,李惠惠的自行车朝马路中间偏了过去。
就在此时,一辆从后面高速行驶的大卡车咆哮着冲了过来。
李惠惠惊慌地朝路边躲让,可是,为时已晚。
虽然大卡车已开始刹车,那刺耳的刹车声惊天动地,车轮胎在路面上划出几道深深的痕沟,还冒着火花,尽管这样还是没能让狂奔的大卡车停下来,大卡车仍然像猛兽一般向李惠惠扑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李惠惠被撞向了空中,自行车则卡在了大卡车的车轮之下变了形。
李惠惠被抛起后重重地摔在马路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位老太太也吓得脸色苍白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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