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又惊又气又怕,她声音颤抖地说。
“我就是要翻天,你这个天不对,我就是要翻天。”
杏子把脸凑向母亲对着她大声喊道。
“天呐,她是妖怪,她是精投胎,她害了弟弟,又要来害我了。他爸,他爸,你快来救救我!”
母亲惊骇地向她的丈夫求救。
爸爸也惊愕地看着女儿。他的女儿还从来没有这样过。莫非女儿真的气疯了吗?爸爸惊恐的不知所措。
杏子松开她抓着母亲双肩的手,她咬牙切齿地说:
“告诉你吧,你说得没错,我就是精投胎,我就是精!精!精!”
杏子将自己的面目扭曲成了狰狞状,透着无比的仇恨,她此时真想变成一个能除邪惩恶的精。
看着杏子可怕的样子,母亲哭喊着:
“妈呀,她是不是要显原形了?她要吃了我,我活不成了!”
母亲从床上弹起来,她坐到了地上又大哭大闹起来。
“不许哭了!”
杏子再次地大声呵斥,那声音犹如炸雷。
“啊!”
母亲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她立刻停止哭闹,双眼透着惊恐。
杏子拿眼睛狠狠地瞪着母亲,对母亲一字一句地说:
“你不许再哭闹了,你不是说我是精嘛,我就是精。我不许你再哭闹了。不然的话,你也别怪我不念母女之情,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一个过去老实温顺,平时说话细声细语的女孩子,突然变成了一个怒发冲冠的女斗士,那种威慑的力量超乎寻常地强大。
平常蛮横的母亲看见杏子如此可怕,难道这个从精投胎来的妖孽真要对自己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吗?
母亲看了看软弱的丈夫还有躺在病床上的儿子,他们都不能给自己帮助,面对一个正在发怒的妖孽,她害怕了,她心虚了。
母亲立刻一反常态,识时务地说:
“要的嘛,要的嘛。我听你的,我不哭了。”
母亲一下子变得柔弱起来。她无助地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不敢拿眼睛看杏子。
杏子看见母亲这个样子,她由愤怒变成了心酸。
“妈妈呀,你非要让女儿对你这个样子,你才会好一点吗?你过去怎么会那样的蛮横、贪婪和无知呢?要不是你,你心爱的儿子会变成这样吗?”
杏子心酸得想掉眼泪,但是她强忍住自己,脸上显现的依然是威严的表情。她走过去把母亲从地上扶起来。
母亲听话地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
杏子想:
“母亲只是一个一遇到困难就会大喊大叫的人,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真本事。而爸爸在母亲长期的压制下,早已丧失了男人敢于担当的本性,一遇到困难只会哀声叹气,或者悄悄地抹眼泪。弟弟现在又成这样,看来这个家只有我挺身而出了。”
杏子对母亲说:
“妈妈,你再不要哭了,现在哭还有什么用?我去问一下医生,看看弟弟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要的嘛。”
母亲声音弱弱地说。
爸爸还是蜷缩在那里,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们母女俩的对话,自己不插一句话。
杏子走出病房找到了医生。医生告诉她,经过与县医院来的医生的共同会诊,已经确诊她的弟弟已经成为了植物人。
听到这里,杏子强忍的眼泪再次滑落下来。她问医生弟弟还有希望醒过来吗。医生说也有这个可能,这就要看今后的医治,家人的照顾和病人自身的恢复能力了。
杏子擦掉眼泪,回到病房。她沉痛地对父母说:
“弟弟已经被确诊为植物人了。”
母亲听杏子这样说,又抽泣起来。
“妈,你再不要哭了,你把身子哭坏更麻烦了。”
母亲停止了哭泣,她听杏子继续说下去。
“弟弟现在成这样,躺在医院也不是个办法,这费用家里也负担不起。我们还是先把弟弟抬回家,慢慢调养。听医生说,有些植物人,也可以醒过来。所以弟弟弟还是有希望的。”
“真的吗?那我们就把他抬回去,好好地给他调养吧,但愿他能够醒过来。”
母亲含着眼泪说。
“妈妈,弟弟已经病了,爸爸、妈妈和我要一心一意好好给他调治,弟弟才有希望再醒过来。所以妈妈你再不要闹了。”
杏子搀扶着虚弱的母亲说。
母亲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听着女儿的话很在理,她羞愧地点点头说:
“要的,要的,我不会再闹了。”
母亲一下子温柔多了。母亲想拉杏子的手,又不敢拉,她刚一伸手又缩回来,怯生生地对杏子说:
“杏子,既然你是精投胎的,你的本事一定很大。妈妈求求你,把你弟弟救活。如果你弟弟能醒过来,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看着迷信、无知的妈妈真把自己当成精投胎了,杏子对妈妈既有怜悯,又有痛恨,还有无限的同情。她想现在不是给母亲讲道理的时候,就对她说:
“妈妈,我是精也好,人也好,我和你一样爱弟弟,我会想办法让弟弟醒过来,你放心吧。”
“杏子,只要你弟弟能醒过来,你让我做啥子都行,我都听你的。”
母亲向杏子表着决心。
“妈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把弟弟照顾好。”
“老天爷,一定要保佑我的儿子醒过来呀!”
母亲含着眼泪向上苍祷告着。
“爸、妈,咱们回家吧。”
“要的,要的。”
就这样,杏子和父母一块把沉睡的弟弟抬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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