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你愿意干吗?”
“土建改造就是拆墙,砌墙嘛,这个我没问题。布电线你还是应该找一个有电工证的人吧,我可以给他当助手。”
当过老板的程石知道电工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它关系到用电安全问题,为了对业主负责,家装电工起码要有初级电工证。
“你说得很对。你贵姓?”
“免贵,姓程。”
“是程师傅。”
程师傅这个称呼,程石已好久没有听到了,现在听到还觉得怪亲切的。
“那位是瓦工,你现在也需要吧?”
程石指着刚才那位尖嘴猴腮的人向老板推荐说。
“你们是一起的吗?”
“不是。”
“那为什么你要推荐他?”
年轻人好奇地问。
“他在这等了两天了,说他们家都快没有钱买米了。”
尖嘴猴腮的人看见程石推荐他,他马上走了过来。
“老板,把我也要上嘛。”
“你瓦工干了多长时间了?”
年轻人问尖嘴猴腮的男人。
“快十年了,你放心,我技术绝对没问题。你工钱给多少嘛?”
“按工程量计算,市场价,有问题吗?”
年轻人看着他们俩问。
程石不指望现在打工能挣多少钱,他将来是要承包工程的。现在重要的是了解装修程序和学习其他工种的技能。他笑笑。
“没问题。”
尖嘴猴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那好嘛。”
“行,两位师傅跟我走吧。”
尖嘴猴腮的男人找到了活干,向程石挤出一丝笑容,算是对他推荐的感谢。
他们跟着年轻的老板向他的车走去。他们上了车。
“请问老板怎么称呼?”
坐在副驾使位子上的程石问正在开车的年轻老板。
“我姓李,叫李阳,你们叫我小李就行了。”
“小李老板开装修公司多长时间了?”
程石问。
“有几年了。对了,程师傅你会开车吗?”
小李老板突然问程石。
“会。”
程石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一坐上车,我看你看车的眼神就感觉你会开车。你一直在打工吗?”
“是的,我一直都在干活。”
“我看你不太像一个普通的打工者。”
小李老板凭直觉感到坐在旁边的人有故事。
程石淡淡地笑了笑。
“不会吧,我一直是凭力气吃饭。”
程石说的也没错,他就是在当老板的时候,也没有停止干体力活。
小李老板看出程石不太愿意讲自己的事,便不再问了。总之感觉他和其他的工人不太一样。就是因为看他与众不同,自己被好奇心驱驶才不由自主地走到他面前。
小李老板告诉程石他大学是学土木工程的,四年前毕业后找不到合适的单位,就自己开了一家装修公司。现在已经步入正规,生意还不错。
程石想这个人比自己的儿子也大不了几岁。他真羡幕现在的年轻人,想干事,就可以干。他感觉自己是找对人了,说不定可以从小李老板这学不少东西呢。
通过交流,他们知道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姓侯。小李老板想,这个侯师傅的长相还跟他的姓挺契合的。
侯师傅话不多,脸上大部分时间是冷冷的。
他们跟着小李老板来到了他的工地。一进屋看见房子里堆着砖块、磁砖、管线和水泥等装修材料。小李老板指着屋内朝东面的墙,对两位师傅说:
“在这个墙上要开一个门,里面是一间卧室。”
然后小李老板又领他们来到卧室现在的门前。
现在这个门是朝北开的,它隐藏在一个垭口里,一进屋是看不到它的。它的左手是进卫生间的门。它直对着的是设计放洗脸池的地方。
小李老板指着这个卧室的门说:
“把这个门堵上,这样卫生间就和主卧彻底分开了。其他人进卫生间也不会经过主卧的门。”
他又指着卫生间和洗脸间之间的墙说:
“把它拆掉,业主想在里面安装一个浴缸,洗脸间和卫生间合为一体,然后在垭口这装一个门,这样卫生间会显得宽敞很多。”
程石用手敲了敲墙问:
“这两个墙不是承重墙吧?”
“这个你放心,这个墙可以拆。”
“没问题,半天就能拆掉,然后把这个门堵上。”
程石很有把握地说。
侯师傅仍然是面无表情。
他们量了墙的面积,算好了价钱。
小李老板又交待了一些问题,就走了。
就这样,程石到山城后找到了他第一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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