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吃饭啦。”
张杏子召呼大家吃早餐。
大家便围拢过来坐在一起吃早饭。
由于程东东是第一次和大家在一起吃早饭,自然有一些拘谨,没有了他一贯的风卷残云的战斗作风。
张杏子不时地关心地看着程东东,看见他吃的不多,关切地问:
“怎么,不对你的胃口吗?”
“没有,挺好吃的。”
程东东笑笑说。
“那就多吃点,吃多了才有劲干活。”
张杏子说着,还帮他夹了一些菜,放入他的碗中。
程东东感激地对她说:
“谢谢。”
姚财来看到张杏子对程东东这么关怀,他的眼中飘过一丝不悦。
“喂,你这个西域人,你叫啥子名子嘛,还没有告诉我。”
姚财来一边往嘴里送着菜,一边声音很大“咕噜噜”地喝着汤,阴沉着脸问程东东。
“我姓程,叫程东东。”
“你们西域人不是叫啥子阿不拉还有买买提吗?为啥子你叫程东东?”
姚财来一脸无知地问。
从姚老板的问话,程东东可以看出,姚老板对他的家乡西域是很缺乏了解的,便想对他好好普及一下有关西域的知识。
“阿不拉、买买提是我们新疆维吾尔族男人的名子,我是新疆的汉族人。不过我也有个维族名子叫艾山江。”
程东东认真地回答。
听完程东东的回答,姚老板更是晕头转向。
“你到底叫程东东还是艾山江?”
姚财来不耐烦地问道。
“你们还是叫我程东东吧。艾山江是我达达叫的。”
“达达又是啥子?”
姚财来一脸的困惑。
“达达是我的维族爸爸。”
程东东又认真地回答。
“原来你有两个爸爸?哈,哈,哈,哈。”
姚财来阴阳怪气地大笑起来,他嘴里的食物差点没喷出来,脸上露出下流相。
姚财到看见他哥哥笑成这样,他也体会出了他哥哥奸笑的含意,他也开始狂笑起来。
看见他们如此的无知和龌龊,程东东心中充满了激愤,但他必须忍着。
但是,有一个人忍不了啦,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笑啥子笑?看你们两个笑得就像驴圈的驴子在叫,好恶心人。”
张杏子一句呵斥,让两个放浪的笑声嘎然而止。
姚财来的笑声虽然停下来,但他那像河马一样的大嘴仍然张着,他讪讪地看着张杏子。张杏子的举动让他在店员面前很下不来台,但面对正在气头上的张杏子,他敢怒不敢言。
一时大家都默默地吃饭,谁都没有再讲话。饭桌上只有咀嚼的声音,还有姚财来因为体胖发出的很粗的喘息声。空气异常的压抑。
还是姚财来率先打破寂静,他继续问程东东:
“你们那里有没有楼房?你们出门是骑着马还是骆驼?”
好奇的姚财来又问了程东东他感兴趣的问题。
“我们家住的也是楼房,我们那里街上跑的汽车也很多。”
程东东向他介绍说。
“你们不是都住在蒙古包里面吗?”
一位大师傅也好奇问程东东。
看着大家都用好奇的眼睛看着自己看,程东东向他们解释说:
“牧民放牧时住在毡房里,城市里是没有蒙古包的。”
程东东感到这些人的问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吃完饭,姚财到指挥程东东去洗碗。程东东便端了一大盆碗筷去洗。
张杏子看到这些,她刚要说什么,可她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程东东把活都忙完了,已经是早上7点钟了,这时他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休息时间。现在他一定要想办法跟刘艾娃和新妈妈联系了,要不然她们肯定会着急死了。
可怎么联系呢?吧台上有一部电话,可未经人家许可长途电话肯定是不能打的。出去打,自己又没有钱,再说了,自己现在是抵押给店里的人,出去的话,别人会不会怀疑自己要逃跑呢。
看来只有找张杏子帮忙了,只有她会相信自己。于是程东东来到前厅找到张杏子。
“张姐,我可以叫您杏子姐吗?”
“当然可以,我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的弟弟,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娃儿。”
张杏子高兴地说。
“你弟弟,他也在山城吗?”
张杏子听程东东这样问,她的脸痛苦地抽搐了一下。
“他已经没有了,17岁那年就走了,他活着的话,今年就22岁了。”
张杏子忧伤地说。
“是吗?那和我一样大。”
看着伤感的张杏子,程东东又不好向张杏子开口了,他准备转身走开。
张杏子看出了程东东有心事,便问道:
“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张杏子看到程东东有些难以开口,便催道:
“有啥子事就说嘛,不要客气。”
程东东迟疑了一下说道:
“是这样,我的手机丢了以后,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跟家里人联系了,我怕他们担心,所以想跟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声。”
“你爸爸不是还没有联系上吗?对了你是要跟你妈妈说一声?”
“对,我妈妈,还有我的女朋友。”
程东东解释说。
“就是要快一点打,不然她们要着急死了。这样你拿我的手机打吧。”
说着,张杏子从吧台抽屉里拿出她的手机递给程东东。
程东东接过电话,感激地说:
“谢谢,谢谢。”
“不用谢了,你快打嘛。”
张杏子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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