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楠脸轰的一声,红到爆炸,动作飞快地抓掉落下去的浴巾裹回了身上。
“你下流!”
池逸辰冷峻的脸上漠然无波,清冷的眼眸中怒火跳动,让他深邃的眸光更显幽暗。
“我看是叶小姐你犯贱才对,你身上披着我的浴巾,难道不是在变相的勾引我么?”
池逸辰一晚上都处于动怒中,压根就忽略了浴巾的事。
直到洗完澡后准备出来时,才想起叶安楠将他的浴巾披了出来,因此才有他后来穿浴袍出浴室的事。
叶安楠裹好浴巾,同样跳下了床,两人隔着张豪华大床尤如两只激战中的公鸡,互看不顺。
“勾引?池总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正如池总一样,面对美色,会动心是人之常情,这一点,我倒是学到了你几分,把心和肾,分得很清楚。”
叶安楠毫不示弱的话再一次将房间的气氛挑到了一个新高度。
糖糖翻了个身,小腿一蹬,就将身上的被子压到了身下,小胳膊在床上摸索着,“妈妈”
两个压着声音吵得不可开交的人同时禁声,叶安楠动作飞快又轻悄的上了床,将自己的胳膊送进了孩子怀里。
糖糖抱着,用小脸在她手臂上蹭了蹭,满足的再度睡过去。
池逸辰则直接进了衣帽间,一把扯掉身上的浴袍,拿出衣服裤子换上,摔门走出。
门在他大力的作用下正要合上,他突然回神,赶紧用手插过去隔开正要关上的门。
手背被门大力地压出一条褐红的痕迹,他毫不在意,回头冷冷地瞥了眼正瞪着他的叶安楠,目光下移,落在孩子沉睡的娇颜上,最终轻悄悄地合上,愤愤离去。
门关上那瞬,叶安楠松了口气,同时心里的难过也浓浓的涌了出来。
彼岸酒吧。
池逸辰的长期包间里,白卿寒直接把上好拉菲当白开水喝。
“我说你今天晚上,不在家陪你家小公主,跑来这里干什么?”
白卿寒喝得舌头都开始发硬变大,说话的时候,吐词已经有点不清楚了。
池逸辰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老太太把叶安楠安排到了我房间。”
白卿寒噗嗤一呛,一口腥红的液体自嘴里喷出。
他咳了好几声才缓过劲来,泪水都给呛出来了。
他放下杯子,满脸都是猥琐的笑意,挤到池逸辰身旁挑眉弄眼地比划着说,“哎,就叶安楠那身材”白卿寒张开自己的大掌,放在胸前比了对胸的姿势,“就看看,都够别人流一升鼻血的了。”
白卿寒评论叶安楠的的身材的话语动作,池逸辰的眉头下意识地一蹙,脸色更加冷沉起来。
不过正沉浸在自己美好想象中白卿寒没发现,用胳膊撞了撞他,“多好的艳福啊,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烦躁得睡不着觉,跑出来喝酒的?哈哈哈,话说,你们反正都是有协议要生孩子的,怎么生不是生?都是睡了这么多年的人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要换作我,今晚肯定大战通宵,十八番武艺三十六式轮番来一遍”
白卿寒放荡的话还没说完,池逸辰猛然瞥过头来,凌厉的眼神跟冰刀子似的,狠狠地砍了过来,盯得白卿寒打着哈哈自动噤声。
两人大眼对小眼的瞪视片刻,池逸辰冷着脸收回目光。
他的确是因此才跑出来的,不过去不是像白卿寒说的这样,而是恼自己竟然还对那个女有有反应!
“你大半夜独自一人跑这里来干什么?”池逸辰狠狠地喝了口酒问道。
他到酒吧的时候,白卿寒一个人已经干掉了大半瓶拉菲,一脸的仇苦。
白卿寒被池逸辰问得一愣,刚刚抛开的烦恼再度回来。
他恨恨地一口把酒灌进嘴里,长叹一声,倒进沙发,“所以才说,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要tm是唐悠悠被送到老子床上,我非整得她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池逸辰诧异歪了歪脑袋,打量着白卿寒。
他一直以为,白卿寒和唐悠悠之间,早就却不想,原来两人兜兜转转这么些年,竟然连床都没上!
白卿寒话出口时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自嘲一笑,“很奇怪?”
池逸辰的惊异也不过一瞬,不过片刻,便归于漠然。
他收回目光,平静的喝了口酒,说:“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