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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谈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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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强笑道:“兄弟一次化得二两银子;还不够吗?”

    那乞丐淡淡道:“每人一份。”

    清秀少年抱拳一拱,道:“莫非阁下与敝兄弟有梁子吗?不妨划出道儿来。”

    那乞丐置若罔闻。

    忽听身旁一人笑道;“郑贤弟,区区银子乃身外之物,何必认真!”

    说话的正是那位“徐爷”

    他腾身下马,抱拳一拱,道:“阁下,兄弟这儿有十个人,每人一份,请收下了。”

    说着话,双手一扬,两把碎银出手;满天花雨般地向那乞丐打去。

    那乞丐叫了声:“多谢!”右手抓过斗笠一圈,那两把碎银尽入斗笠之中;但见他斗笠一斜,碎银尽数落入怀里,

    “徐爷”银子出手,使的是暗器手法,加上他的功力,这两把银子的威力实在非同小可;那乞丐却于轻描淡写之间用一个斗笠把它接下,其功力之高、手法之妙,确乎匪夷所思。

    “徐爷”及其属下都不禁惊呆了。

    正在这时,冯七凑近“徐爷”身边,轻声道;“徐爷,点子来了!”

    “徐爷”身看去,果见官道上远远正有一行镖队匆匆走来。

    点子既已出现,便不必再去黑松林聚首,然而,这趟活儿还能不能再做,却很难说了。

    “徐爷”把“屠爷”叫到一边,问道:“贤弟,这乞丐究竟是什么路数?”

    “屠爷”惊异不定,皱着眉头道;“兄弟也不知道,但愿他不是”

    说着话,他偶一侧身,却不知那乞丐何时去了,他惊异道:

    “他”

    “徐爷”亦发觉那乞丐不见了,迟疑了片刻,道:“屠贤弟。不论他是哪条道上的,咱们只管做咱们的活儿”

    黄土道上,尘埃拖出十数丈远。

    十几匹骡驮载了金银细软,骡背上都插了小旗:

    红狼牙滚边,杏黄旗面,上面写有“西安威远镖局”字样。

    走在前面的是十几个精悍的趟子手,四位瞟师押队居后,都骑了高头大马,

    一行人离了七里营镇。

    刚走出二三十里路,忽听前面道旁“啪”的声响,一道闪光冲天而起,凌空轰然炸开,洒下好大一团蓝色光华。

    蛇焰弹,是江湖道上的人物发讯号用的。

    镖局里的人们都心中一凛:“那活儿来了。”

    果然,随着一声长啸,四下里唿哨之声大作。

    道旁山石,林木间,突兀涌现十几个穿褐色劲装的汉子,一个个戴着黑色面罩;抢上官道,拦住去路。

    镙师白花蛇穆贵忙催马奔上前去,抱拳一拱,道:“兄弟是西安威远镖局的穆贵,江湖道上唤作“白花蛇’的便是;如今和“镇关西”张总镖头押镖由此路过,不知道诸位在此开山立柜,未曾投帖拜谒,来日”

    率先一个褐衣蒙面人冷冷一笑,道:“威远镖局倒也是道儿上的朋友,俺弟兄本也不想作这桩买卖;无奈弟兄们连日来手头上紧,也只好找几位朋友借点银子用用。”

    此刻,总镖头“镇关西”张健云皆已策马到近前,拱手道:“阁下是哪条道儿上的朋父,请借条路。”

    那蒙面人冷冷道:“要借路可以,把骡驮留下。”

    江湖道上碰见这种情况,已只能在功夫上一分高下了。

    张健云发声冷笑,左手一按马鞍,人在马背上腾身飞起,凌空掌中双鞭一分,施招“秦王鞭石”竹节钢鞭挟啸打下。因他身在空中,双鞭却是斜扫那蒙面人头颈。

    那蒙面人仰身、拔剑、发招,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但听“铛”的的响,火星进溅一-鞭剑相交。

    张健云手腕一麻,折身落地,正待发招再上;另一个蒙面人已挥舞锯齿刀攻到,一式“野马分鬃”“唰唰唰”连环四刀,登时一片霍霍刀光。

    张健云施展开本门八大路鞭法接架、还招。

    转眼间,两人拆了十几招。

    双方高手早已劈劈啪啪地交起手来,转眼间斗了二三十个照面。

    豫中江湖道上素来安稳,张健云只以为绝不致出差,这次护镖仅带了震远镖局的三位成名镖师;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认为不会出差的地方偏偏出了差——

    双方只交手片刻,他已觉有些不妙了。

    那些蒙面人乜不知道是何方人物,居然个个身手不凡,他手下穆贵等三人尚可以勉强和敌人一对一的放对儿,其余几人都只有有以二对一的能耐。

    张健云一边动手,心中惊异:“莫非他们是牡丹宫的、蒙了面出来劫镖?”

    他这念头刚刚闪过,场中情势已出变化:

    骡队那边传来一片哗噪。

    那些褐衣蒙面人见已方占了上风,发声唿哨,分出几人向骡队扑去。

    镖局的趟子手,脚夫们虽然人多,却也是招架不住,甫一交锋,便一哄而散;褐衣人也不追杀,驱赶着骡驮向右首一条岔道上走去。

    张健云见镖银被劫,不禁吃了一惊,一式“插花盖顶’使的稍老;那蒙面人锯齿刀立即抢施一招“三羊开泰”刀锋斜磕对方掌中鞭,腕力猛吐,锯齿刀划过一道闪光大弧,刀尖如电,掠过张健云的肩头,登时一道效寸长血口。

    张健云痛呼一声,跃退数步,但见对方大刀如影随形攻到,只得咬了咬牙,舞动双鞭迎上。

    无奈先机已失,转眼已落下风。

    忽听一阵辔铃响亮,一个乞丐乘马驰了过来。

    他戴了顶大斗笠,一只手握个酒葫芦,一只手托着个蒲包,里面显然是些酒肴之类。

    他勒马拦住那些褐衣人的去路,叫道;

    “喂,弟兄们,着急别忘了消停,兄弟这儿有酒有肉,正好和弟兄们喝几杯。”

    一个褐衣人喝道;“快让开,爷们要赶路。”

    乞丐叫道;“小爷好心请你们喝酒,你怎敢骂人?”

    褐衣人叫道;“骂你是轻的”

    喊声未落,挥刀劈面砍了过去。

    乞丐道:“你不必抢,小爷先请你喝。”

    说着话,一股酒浪从葫芦嘴里疾射出来,

    那褐衣人当即被喷了个满脸花,眼睛再难睁开,脸颊火辣的疼痛,杀猪似地叫起来。

    另几个褐衣人见不是路,发声呼啸,一拥而上。

    但听那乞丐道:”人多无法喝酒,每人先吃粒蚕豆!”

    他说着话,腕力一吐——

    几个褐衣人都见有一物向自已飞来,吃下一惊,却无论如何也躲闪不开,竟均被击中嘴巴。

    有的嘴唇打裂,沁出血丝,有的门牙被击落

    登时一片鬼哭狼嚎般地惨叫。

    又听得一声大喝:“想活命的把银子留下!”

    声犹未落,那乞丐宛若鬼魅般地从褐衣人身边疾掠过去。

    那乞丐赶到厮杀现场,见五个战团拼斗得正凶,哈哈笑道:“大家别打了,不就是为了银子吗,小爷每人赏你们一锭!”

    双手连扬,十余块散碎碎子挟着尖啸飞了出去。

    场中交战双方共计十人,不偏不倚,每人的兵刃都被一块银子击中。

    武林之中用银子当暗器的实在不多,而打击的力量、方位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几乎绝无仅有。

    那几位蒙面人手中兵刃上传来的力道尤其大。

    和张健云交手那人竟致握兵刃不住,锯齿刀随着银子一并落到地上;不知为何,他居然惊叫出声:

    “西门吹雪!”

    声音虽不很大,但在那些蒙面人听来却不啻是一声炸雷,一个个都惊呆了。

    所幸镖局的人手中兵刃上也都挨了一记,力量虽不甚大,却也震得掌心发麻,一个个都惊得呆若木鸡;否则,倘乘机出手抢攻,只怕要有几个蒙面人倒在血泊里。

    但却有一人心里不服气:

    那个使长剑的蒙面人叫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当真要趟这场混水吗?”

    那乞丐淡淡一笑,道:“诸位蒙面劫镖,已失江湖白道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盘问在下?”

    说话间,忽见那蒙面人突施一式“仙人指路”剑光霍霍,向他迎面刺到。

    但见那乞丐动也没动,如果说池动了,也只是把酒葫芦掖在腰间;随即,突地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如钳,竟将对方的长剑夹在指间——

    这柄剑就象在他的手指间生了根。

    众人大声喝彩。

    其中也有几个蒙面人彩声不禁出口。

    却又听彩声中夹进一声痛叫。

    原来,那个蒙面人不甘心自己的剑落在别人手里,用尽了全身力气,竟仍没把那柄剑拔出来。

    那乞丐冷冷一笑,道:“你不配喝酒,赏你口痰!”

    那蒙面人吃了一惊,无奈撤手后跃,但见白光一闪,连忙躲闪:却怎奈一口痰仍堪堪啐在他的脸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江湖道上是逞强斗狠的地方;技不如人,只有认栽服输。

    认栽虽然太失面子,确是弱者最明智的选择。

    另一个蒙面人见势不好,大叫:“风紧扯活!”

    他身手敏捷,轻功尤其不弱,喝声未落,已掠出数丈开外。

    转眼间,十几个褐衣人转眼跑个干净;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如雷滚的马蹄声。

    张健云紧行了几步,来到那乞丐马前,抱拳作揖,道:

    “多谢大侠援手,尚清以姓名见教,如后”

    但见那乞丐淡淡笑道:“我觉得你们镖局的人刀头舔血、挣几文银子也不容易,才来看看热闹;在下与汝亦非同道,更勿须套交情——在下该去了。”

    他说完话,拨转马头如飞驰去;背后张健云的致谢之词,他象是根本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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