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催服务要了一箱啤酒。
杯子都没用,方格开开一瓶,一口气就灌了下去。
“方格,慢慢喝,别着急,这事咱们慢慢办法。”鲁阳拿过方格地杯子,开始给方格倒酒。
“鲁阳,我问你,这事你是不是也觉得可能是我干的?”方格瞪着眼睛盯着鲁阳问。
“方格,咱们算是意气相投了,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回答我就行了,是你干的不?”鲁阳竟然这么问。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干这种肮脏事,你怎么能这么问我?”方格愤怒而虚弱地说,他很愤怒,但不是针对鲁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针对谁而愤怒。
“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相信你。方格,我跟你说,现在个社都没有道德底线了,许多人为了出名,作贱自己早就不要脸了,暴露自己跟无数男人睡觉出名的,出卖自己处女地,公开发自己裸照要求被潜规则的,还有男的化妆成女的发裸照的,这是个贱民社,纪如眉这样的半裸视频,跟他们比算小巫了,人们虽然嘴上骂那些作贱自己的人,但其实心里并不厌恶他们,因为他们的内心深处息息相通,都是贱民,是心灵被阉割了地贱民,贱民地心行为模式是,他们不敢犯上,内心还焦虑狂躁无处发泄,于是只能作贱自己,作贱跟自己一样的同类,所以,人们怀疑是你,也是出于同样地心,他们并不恨你,只是觉得你也是跟他们一样的贱民而已,在制度上地道德破产已经是人们的心里定式地环境中,你也经常说,个人的道德,是十分脆弱的,所以,原谅他们对你的怀疑吧。来,喝酒!”鲁阳愤世嫉俗地说。
“是这样!你说得没错。”方格有气无力地说着,自己又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
“慢点喝,别喝醉了,晚上报社还有晚宴,你还是主角,别到时候醉醺醺的不好,我多喝点倒没关系。”鲁阳说着自己也没用杯子,直接灌下去一瓶。
两个人说着说着,一瓶一瓶地往肚子里灌啤酒,不一,一人就喝了五六瓶,然后两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鲁阳说话也越来越不靠谱了。
“方格,我时候我就琢磨,我就喜欢琢磨,看黄片的时候我都在琢磨,对比,然后,你就丧气,真的是丧气,像欧美、日本和中国的黄片,欧美的片子很直接,但注重画面的美感,表达人性中的东西很真实,他们喜欢直面现实,内容上还是不断倡个人的解放和对权力的蔑视,如有个叫第一夫人的片子,就充分表达了对上流社装腔作势的礼仪和道德说教的蔑视,很有意思;而日本,就两个字,变态,他们的拍摄技术也很好,画面无比清晰,他们的注重的重点是感官的挑逗,以及对人性中阴暗的东西不断进行放大和扭曲,也算极致,而我们中国的黄片,就喜欢遮遮掩掩,经常还蒙着脸,然后还照干不误,尤其是自拍最多,一个明显的感觉是,画面很不清晰,跟人家比,我严重感觉我们的工业化程度还是很低啊,唉其实我们本可以高贵的,我们的诗意和要脸面,其实反映了我们拥有高贵的道德潜力,只是,一切都不透明,不公平,不公开,我们就越来越不堪了”鲁阳说着说着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靠,我看你对黄片如此有研究,三天两头看吧?别过度,留点优质精子生儿育女吧。”方格面无表情地说。
“偶尔看,这不是扯淡瞎说嘛,不过方格,我觉得你急需要一次机,没有真相和正义,只有你拥有了话语权,你才能离真相和正义近一点,再近一点。”鲁阳说着说着,竟然敲着筷子,有些茫然地念起了仓央嘉措的一首诗:“儿须成名/酒须醉/酒后倾诉/是真言。”
鲁阳的诗歌刚刚念完,方格竟然接到老杨的一个电话,就听老杨在电话里着急地说:“小方,刚才莫部长打电话给我了,他问我,那个叫纪如眉的姑娘今天在网络上的视频是不是我们报社自己炒作上传的,你刚才我办公室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老实说,我还能给你做点工作,看看能不能挽回点对你的负面影响。”
方格一听老杨竟然也这么说,看着正在喝酒的鲁阳愤世嫉俗的样子,突然笑,他感觉这事越来越有些搞笑了。
“杨总,你也觉得这事可能是我干的?”方格问。
“要是你的话,你就赶紧告诉我,莫部长现在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吃饭,好像那个女孩子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了,莫部长刚才打电话让我带你去一趟,唉,如果是你,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急于把工作搞好,只是这样的手段,就太不可取了。”听老杨的语气,就像已经认定是方格干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