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派上过用场。
江炜擦完手、脸、下巴,又把看起来一点也没弄脏的衣服擦了一遍,终于觉得清爽了,把剩下的纸巾还给严朵,像哥们一样拍着严朵的肩膀说:“谢了。”
严朵默默地收起纸巾,总觉得很奇怪,这小子今年也有十八了,但性别意识好像一直很模糊。除了那些明确向他表示好感的女生,其他女生他一概当做同性对待,面对向自己示好的女生他往往也会有些不知所措。
刚开学的时候因为江炜曾经主动跟严朵说话还让严朵遭到一部分女生的敌视,现在再也没有人把严朵当做敌人了,女生们对他的热情也渐渐消退了。
很多女生表示,江炜嘛留着养养眼就行了,其他还是免了吧。
拥有一颗阿姨内心的严朵表示,虽然这种设定好像也很萌,但往现实点说其实这正体现了江炜家庭教育的失败。慕少艾难道不是人的天性,每个人都会拥有的人生经历,天性一旦被压抑错过了就再也没法补救,对将来恋爱婚姻生活极为不利。
严朵很不愿意看到那些一提到早恋就如临大敌的父母和老师,她认为他们应该做的是顺其自然和引导,而不是责骂和伤害。可以想象的到,江炜的父母在儿子面前是如何小心翼翼,生怕一提到男女之间的事会教坏自己的儿子。
严朵现在就敢坦然地面对自己中学期间曾对n个男性产生过好感这么“耻度爆表”的事,n等于几她早就记不清了,其中一个好像也包括面前这位。但现在再见到这位曾经有过好感的同学,在她面前不过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懵懂少年罢了。
想到这里,严朵突然很同情这个少年,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穿太少了吧,赶紧回去加衣服。”
江炜也怀疑是昨晚窗户没关,受凉了,他解释道:“往年就算是冬天我也是穿这么多出来晨跑的,跑跑就不冷了,今天早上起来我就觉得浑身没劲了,可能是因为吹了夜风。”
严朵看看他发红的鼻头和眼睛里的血丝,好心提醒他:“你这是感冒了。”
江炜似乎对感冒这种说法有些无法接受,打着哈哈道:“没那么夸张,就是有点受凉。”总之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感冒。
严朵无语:如果换个说法你能好受一点那就随你吧。
回到家里,严朵像往常一样查看给还没发芽的土豆,意外地发现其中一个坑里多了一点绿色。
严朵又惊又喜,大喊着:“妈——妈——你快来看啊。”
顾丽平正在刷牙,听见严朵大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咬着牙刷就奔出来了。
只见严朵站在土豆坑旁指着其中一个问:“这是土豆发的芽吗?”
顾丽平松了口气,没好气地说:“叫那么大声想吓使我啊,含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因为牙刷还在嘴里,她说得含含糊糊,有点咬字不清。
严朵嘿嘿一笑,推着顾丽平过去看:“快看看快看看,是不是土豆。”
顾丽平含着牙刷研究了半天才说:“好像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