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还是三年前的月光,路也还是三年前的路,漫天樱花飘飘,清香扑面而来。踏着残瓣落红,何健飞站在路中央,声嘶力竭地向四周喊叫:“冬蕗,你给我出来!你不要以为跑到所谓的‘哥哥道’上去杀人就可以骗倒我。图书馆的背后就正好是冤鬼路,而冤鬼路和‘哥哥道’只隔一个草坪,你的冤气足以到达这些地方,出来吧,冬蕗!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
话音刚落,四周立刻刮起一阵狂风,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在沙尘飞扬的前方慢慢立起一个白影,何健飞凝神盯着她哑声道:“冬蕗,你还不情愿放手吗?”白影抬起头来,青丝秀发缓缓向两边分开,何健飞不由得一楞,长发掩盖下的只是一张普通的脸,而不是冬蕗那张清丽的俏脸。见不是冬蕗,而且身上也没带有厉鬼特有的青光,很明显只是一只一般的冤魂,何健飞口气顿时温和了许多:“你跑来这里干什么?你一个孤魂野鬼不要到处闲逛,不知情的会把你镇压下去的。”
女鬼立在那里,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痴痴地望着何健飞,眸子里分明包含着那种彻底心碎的悲伤和绝望,幽幽道:“你猜出了血色诅咒的秘密了吗?为什么你还不来救我?”何健飞吓得倒退两步,诧异道:“什么血色诅咒?我不知道。”女鬼听了,只是轻轻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你很久以前就已经猜出来了啊!”何健飞怔在那里,女鬼转过身子飘飘摇摇远去,她那悦耳的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你明明已经猜到了啊”一股柔柔的丝絮从何健飞脸上拂过,寒气扑面,冷刺入骨。何健飞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招魂铃瞬间响声大作,只见门口一个黑影一晃,招魂铃又自动停止了。
何健飞在梦中吓出一身冷汗,醒来还是纳闷不已,等到开灯检视时,竟发现枕边有一缕青丝,软软的卷在角落里。刚才的梦是真的?何健飞手捏着那缕秀发,仔细回想起自己以前所遇到的各种冤魂,却总也想不起与血色诅咒有关的一点蛛丝马迹,不禁摸摸后脑勺道:“奇怪!我有答应过人家解开什么诅咒的吗?那只女鬼八成找错了人。”望望东方,天色差不多大白,心知睡不着觉了,只好起来刷牙洗脸。
八点,巩勇和刘灿利准时来拜侯了。先进门的是刘灿利,他上前笑道:“学长气色不错呀,我们还以为学长没睡醒呢。”何健飞瞪了他一眼,心道:“你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满眼都是血丝,你敲门象擂鼓一样,我能不醒吗?”巩勇只是站在一边抿着嘴笑,待何健飞坐下了才道:“学长去看过徐传了吗?”何健飞点点头道:“看过了。”巩勇忙问道:“怎么样?”何健飞捋起左手的衣袖让两人看,只见上面有一个青色的牙印,巩勇莫名其妙地道:“这是什么?”刘灿利想象力比较丰富,猜道:“僵尸咬的?”何健飞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我去看徐传时,不小心被他咬到了一口。”巩勇顿时啼笑皆非,刘灿利笑道:“这又证明些什么?”何健飞放下袖子道:“证明他是真疯,我还一直以为他在用‘假疯术’迷惑人呢。”
巩勇道:“那个抢救过来的学生我已经带来了。学长要现在见他吗?”何健飞道:“好。”一个面容苍白的男孩被让了进来,他略带怯意地张望了一会。巩勇忙拉他到一张椅子边道:“不要慌张,先坐下。”抬头却见何健飞惊异地盯着那男孩,末了还“咦”的一声,巩勇问道:“学长,你认识他?”何健飞道:“不是不是,你叫他把经过讲一下好了。”巩勇转头对那男孩道:“麻烦你讲一下小武同学死的经过。”那男孩一听到“小武”两个字,眼神立刻有了变化,浮起了一层悲愤莫明的感情。
“我叫常晓君,是徐传的舍友。一天晚上,我们几个宿舍一行五人去师兄处夜谈回来。当时已经11点多了,小武明显喝醉了酒,一路上都在高声叫嚷着。我想起那发疯的女博士就筑死在这条路上的,全身不禁寒浸浸的,就劝了一句:”小武,安静点罢。
那女博士”小武没等我说完,一把将我推开,高声骂道:‘这么胆小,算什么男子汉?那疯婆子死了活该!’我吓得不敢再说什么了。小武为了显示他大胆,故意把语调又提高了,而且把脚步也放重了。我总觉得不是很妥当,刚想再出声劝止一下,可惜已经晚了后来一想,假若我当时拼命地喝止他拦住他,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说到这里,常晓君不禁黯然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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