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冷檀香划入鼻息,温声声感觉腰间一紧,身体随着来人的动作退后。
她冷静的开口:“侯爷,没这样恩将仇报的。”
背后的人正是萧殁。
温声声不明白萧殁为什么会在她屋里,而起,还用匕首顶着她的胸口。
“三夫人好手段。”萧殁把玩手中的匕首,毫不客气的坐在软塌上,“一边让我给衙门施压,一边套南阳侯府的庄子,空手套白狼都比你有良心。”
温声声没开口,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几个时辰前,萧殁还温文尔雅,可现在却刻薄冷冽的讽刺自己。
前后态度差距也太大了。
若不是熟悉的冷檀香,她都会怀疑有人冒充萧殁。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和侯爷之间的交易,从来都是公平的。”温声声脑海中闪过如冰的话‘脉象异常’。
萧殁点头,将匕首放在小几上,神情慵懒疏离:“我身上的伤,因你而起,三夫人还觉得公平?”
温声声不解,用手指指向自己:“我?侯爷不要开玩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
“萧世尘。”
温声声一怔,随即想到萧世尘雇佣的那些人:“你查出背后之人是谁了?”
萧殁抬手,挡住窗棂透进来的光。宽厚的手掌没有印象中的粗糙,反而纤细莹白,透着股柔弱:“没有,有人调虎离山,想救那些人。”
温声声闻言,眉头紧皱。
她猜测过萧世尘背后之人的身份,却没想到如此难对付,连紫衣侯府都敢闯。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那些人知道些什么,且能威胁到背后之人。
“侯爷没办法问出一二?”
萧殁轻笑一声,眸中满是讽刺:“你当本侯是什么,你出钱就能卖力气的人?”
“……”温声声无语,明明是共赢的事情,非要摆个高低。
她也不是软柿子,嗤笑一声:“侯爷这身子骨,怕是挣不了多少钱。”
萧殁端茶的手微顿,眯着眼看向温声声:“听说三夫人还是完璧之身,不如改天我们试试?”
温声声闻言,瞬间耳尖发红,试你个大头鬼。
“侯爷有时间斗嘴,不如好好查查刺杀你的人。放眼凌越国敢动你的,屈指可数,能伤你的更是少之又少,偏偏对方成功了。”
温声声挑眉:“看来侯爷得罪的人来头不小。”
“彼此彼此。”萧殁看着她,冷声道,“想吞并温家的人,如过江之鲫。”
“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不如合作。”温声声没有忘记爹爹的嘱托,“侯爷养兵需要钱,温家想在京城站稳脚跟,需要权,我们各取所需。”
萧殁饶有兴趣得倚在迎枕上,清隽气质不凡:“我不缺钱。”
温声声直接翻白眼,睁眼刷瞎话都没他这样的:“侯爷确定不缺钱?”
京郊遇险的时候,可是一个人头一万两,抢劫的都没萧殁黑。
萧殁端起桌上的凉茶抿了口,坦然道:“谁还嫌钱多啊。”
得,算她白问。
温声声努力压下翻脸的情绪,咬牙问道:“侯爷想再多点吗?”
看着萧殁假模假式的犹豫、皱眉后又品茶,温声声的火气差点窜屋顶。
“看在你送钱还算积极的份上,算了,我吃点亏。”
温声声震惊的张大嘴巴,他吃亏?难道温家的钱有毒,他是冒着生命危险收钱的?
“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不和南阳侯府三夫人做交易。”
温声声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若是被南阳侯府的人知道,她和萧殁的交易,怕是会利用这层关系谋取更多的利益。
为表诚意,她将自己要和离的事情,告诉萧殁。
萧殁似乎并不意外,悠哉地躺在软塌上:“祝你早日成功。”
温声声见萧殁躺下,眉心微蹙:“你想休息去西屋。”
“我不喜欢那屋的味道。”
“你睡这,我怎么办?”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现在还没和离,还是有妇之夫。
萧殁无视温声声的眼神,拿过迎枕垫在头下:“你不是要和离吗?我们提前适应一下。”